“呃,师兄被东方院长派去出席一个医术交流研讨会,这两天就回来了。”
“不好意思,我今天就要出院!”
遇到一个牛脾气的人,谁也没辙,好在洛风确实没大碍,改静脉注射为服药,定期去医院复诊即可。张钧、萧孟开车送他回家,本要再劝两句,看洛风气色不佳也不好刺激他,把换洗衣物全都晾好,采买的食物放进冰箱,才相偕离去。
洛风窝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就用食指拨弄手机屏幕,不少邮件是在他生病期间收到的,有公司的,有亲友的,还有——
“洛风,伦敦真不愧是雾都,这里一天到晚都阴沉沉的。”
“洛风,我终于见到心脏捐助者了……但是,身为医生的我比谁都清楚,器官排斥的可能性不低,就算要服用数不清的抗排异药,我也不想失去机会。”
“洛风,马上要进手术室了,徐淮是很出色的外科医生,我相信他,但,我也预见你会是怎样的暴跳如雷,没关系,看着你发火,也比看着你难过要好,至少我能继续陪你。”
……
傻子,他们都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啊。
洛风读完这些早就写好却在事后才发过来的邮件,五味杂陈,他气裴元是因为他不能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如果爱情只能被动地接受而不能给予,又有什么公平可言?
裴元回来那晚洛风在吃药。
他进门脱掉外套,洗了洗手接过碗,细心地一遍遍吹着。
洛风既不看他,也不再跟他争执,等药碗送到唇边,就着那只手里的碗一口口喝下,罢了避开那想要拭去他唇角药汁的拇指。
“洛风。”
从梦里到现实,这一声呼唤隔了太久,久到洛风觉得恍如隔世,站在原地难以动弹。
从后面搂过来的人,用身体的热度温暖着他,嘴唇划过肩颈四周敏感的地带,引来他细微的颤动。离别太久,没有比拥抱更加真切的存在,交缠的四肢一碰到彼此就再也无法分开,被放在床上的洛风听到裴元咬着他的耳垂呢喃。
“老天,我该先去洗漱……”
洛风一伸双臂环住裴元的脖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双膝也不着痕迹夹住他的腰,拱起下身若有似无地磨蹭。
“难得你这么热情。”裴元轻笑一声,俯下头吻住洛风的唇,齿间残留一丝苦涩,那是刚饮下去没多久的药,也是郁结在心的痛。灵巧的舌卷住对方柔柔tiǎn_shǔn,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小小呻吟,满意地勾起嘴角。
直起身脱掉衬衫,再伏到洛风两腿之间,一抬头,那双如星辰般明澈的眼眸已浸染情欲,但却在直勾勾瞅着他,不敢放纵,生怕在不经意的瞬间,他会从指尖消逝。那是一种不安,即便裴元一点点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也没有完全释然,浑身上下仍旧绷得很紧。
裴元一边推开他的腿往更深处挺进,一边不断唤着他的名字,那饱含深情又沙哑的嗓音,使得洛风满面飞霞,忍不住拿胳膊挡住眼睛。
裴元拉开他的手按在头侧,“别碰到伤口。”
“你……你总是……趁我受伤……唔……”洛风被他顶得说起来话断断续续,尤其是碰到某个脆弱点,抓又没法抓,挠也没法挠,只能下意识收紧后穴,似乎这样就能放缓对方进出的力道。
事实上,裴元被他一夹,额上青筋若隐若现,yù_wàng倏然胀大,一下比一下插得更深,“以前我趁你受伤碰你了?”
洛风不是没有察觉到体内的变化,可被频繁的律动所惑,迷迷糊糊地分不清东南西北,更无法思考其他问题。许久,一股热流射入,他连脚趾都蜷了起来,口干舌燥地低吟着,嘴角淌下不及吞咽的津液。
裴元没有撤出性器,就势将他托起,“洛风,我们以后不吵了。”
rǔ_jiān被含在温热濡湿的口腔里,那人连吐字都变得含含糊糊,平添几分粘腻,洛风脸上发烧般滚烫,受不了地扭动着酥麻的腰肢,“别……别咬我。”
“你答应吗?”
“!!!”这叫什么?硬的不行来软的?
“答应不答应?”
裴元铁了心跟他厮磨到底,左边舔完换右边,轮番吮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招架不住他的洛风只好示弱,“我答……应。”
那一瞬间,软下来的东西又硬了。
裴元在他不及反应的刹那,略略后退,又一记深挺。洛风抑不住地叫出声,不甘又委屈地瞪着罪魁祸首,全然不知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裴元见状下腹一紧,扣着他的臀,饶有节奏地款摆腰部。
“你昏迷那会儿一直叫我别坏。”裴大医生忽然说。
“……”
“还说只要我不要别人?”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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