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那是如此贴身又贴心的物件,除了家人,还从未有人送过他靴子,小世子觉得很窝心,窃喜的心思在蠢蠢欲动。
“毓玠,今日还去我家看马吗?”殷子佑收,看夏毓玠一脸荡漾的笑意,拍了他一下,问道。
小世子摇了摇头,“不去了,过两天再去看,也许就能驮我走了呢。”
“好吧。”殷子佑也没再强邀,看自家侍童在朝内张望,便与他告别,“那明日再见,我先走啦!”
“我也走了,明日给你带汇通街王婆婆的炸春卷。”
“好。”
夏毓玠坐上了小马车,赶回家。回家之后,肯定又是一番盘问,好烦啊!夏毓玠抓了抓头发,泄气似的叹了很长的一口。
“殿下,您怎么了?是大考考得很难看吗?”听松在门外听着车厢内长吁短叹,也有些担心。
“爷是在意那个的人吗?再说了,爷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考得难看!”小世子随手抓了个小碟子就扔在了门框上。
“是是是,奴在说什么呢,奴掌嘴。”听松在外头装模作样的要掌嘴,不过嘛,夏毓玠也知道他是个滑头,闹着玩,也不管他。
“那爷在烦恼什么?”
“听松,你说,父王母妃不会知道我喝醉酒的事了吧?”小世子自上了马车后,惴惴不安,小靴子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应该不会吧,奴昨日什么都没说。”听松连忙赌咒,证明自己的清明,“再说了,若是王妃知道了,奴的皮可早就没了。”
夏毓玠想想,也是!若是早知道了,自己已经被提着耳朵送回家去了,遂担忧的心思少了很多。
夏毓玠凑到门框前拍了拍,轻声嘱咐道:“听松,路过玲珑阁的时候停一下,我去买几件首饰。”
听松一听就领悟了,一拍脑袋,赞道:“殿下,您想的可真周到!”
“殿下,到了。”傍晚的时候,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听松跳了下来,把脚蹬放妥,掀开门帘。
夏毓玠扶着他走了下来,手里抱着一个首饰盒,吩咐说:“听松,把东西都搬出来。”
两人抱着大包小盒,一路来到了饭厅,府里众人都在等着了。
“等你吃饭呢,怎么才回来?又跑哪儿去了?”林氏看着小儿子一路小跑了进来,便吩咐下人上菜,“这是抱着什么?”
“这是玲珑阁的东西吧?小叔这是要送人?”方氏看到盒子上的图案,揶揄地看着夏毓玠。
“难不成——”程氏也在一旁起哄,“小叔这是情窦初开了?”
“吃完饭再说,这是惊喜!”
安王与夏毓瑾、夏毓璋就静静地呆着,看着自家媳妇打趣幺弟,不帮腔,也不添柴加火。女人家的小八卦,他们不参与,就竖着耳朵听就行。
夏毓玠找了下首坐了下来等开饭,在一旁笑嘻嘻地逗弄小侄女,东拉西扯地绕过那堆首饰盒。
“小弟,昨晚在殷家睡得好吗?”夏毓瑾不经意间,突然问了一句,夏毓玠喝着汤,呛了一口。
“慢点,小叔叔。”夏相淼见状,连忙放下勺子,拍了拍夏毓玠的后背,“小叔叔,好点了吗?”
“好了,谢谢水水。小叔叔没事了,你继续吃饭吧。”
“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睡得很好啊。”夏毓玠假装冷静的回答,其实心头有些虚。
“是吗?不择床了?”夏大哥边吃饭,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仿佛看透了夏毓玠心里的不安和慌张。
“这不是让听松回来拿了小被褥嘛。”夏毓玠讪讪一笑,解释道。
“哦?是吗?小被褥好用吗?”
“好用啊,不是一直都很好用吗。”虽然没用上,殷子俨的床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睡得很安心。当然,这话不好讲。
听了大哥小弟的对话,夏毓璋倒是好奇了,自家娇贵的小世子,怎么会留宿在别人家里?殷家老二和小弟这么多年同窗也没留宿过,这是怎么回事?
谨慎冷静的夏毓璋直觉小弟的改变与殷家老大有关,自从碰到过几次两人同行,夏毓璋更加觉得奇怪,两人的气氛很是奇特。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催婚
“好了,咱们饭也吃完了,小毓玠,要揭秘了吗?”程氏坏笑地看向夏毓玠,悄悄凑过去,问道:“是看上谁家姑娘了?”
“二嫂嫂,就知道打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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