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苏扬出声叫住他:“你车坏了那从明天开始我自己去工厂吧,不用再接送我了。”犹豫了一下他又道:“谢谢你之前的帮助。”
居然客套生分到这种地步!原本还以为至少也能算朋友。韦谌本就不愉快的心情更添堵,头都不想回,快步转过街口。
真烦,就没遇到这么难追的人过。一味的躲闪,也不知道在躲个啥。对他好不领情,欺负他又哭。钱财不贪,ròu_tǐ不贪,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韦谌越想越窝火,解开西服扣,松松衬衫,任夜晚凉风吹过脖颈带走燥热。
接下来该怎么办?放弃还是继续?继续的话,该以哪种姿态接近?万绿丛中游刃有余的总裁大人第一次感觉到有些迷茫。
要不再去找诸怀亦,听听他的意见。自家发小虽然毒舌吧,但看事物格外透彻。
韦谌打定主意,随手招了辆出租。回到家还来不及吃饭,抛弃眼神哀怨的管家陈伯直奔隔壁幢发小家别墅。
诸怀亦刚准备上直播,电脑开启还没登录,房门哐的被撞开,把他吓得够呛。
“你这是咋了?”他把差点洒出来的黑枸杞茶默默放回桌上,新奇打量从没这么狼狈过的发小。
头发一簇一簇仿佛湿透后被风吹个半干,脸上甚至有细小的白色纸屑,能猜到是用劣质纸巾擦过汗。衣服扣子各种解放自我,露出胸膛肌肉,随着喘气不停起伏。
“快帮我分析分析。”韦谌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
诸怀亦仔细听完,跟直播连线那样习惯性翻翻白眼:“都说了他可能是个深柜,你还这么明目张胆玩xìng_sāo_rǎo,没当场把你扔地铁轨道上碾死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有这么严重?韦谌直咂舌。所以还得谢谢不杀之恩么?
“喜欢上直男,很辛苦,但喜欢上一个深柜,更辛苦。因为你能叫醒一个睡着的人,却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懂不?”
“那我该怎么办?”韦谌耙着头发显得有些烦躁。
“我觉得你要泡他的话,尽量要让他有‘你没在泡他’这样的安全感,以普通朋友或者上司的身份频繁出现在他周围,符合这种原则的前提下正常交往。然后慢慢让他习惯成自然,到离不开你的时候再看情况,是直接跟他表白还是反向刺激他。”
泡他?没在泡他?韦谌被绕得有点晕,迷迷糊糊从发小家出来,回到自家别墅。
“少爷,先吃饭吧,这都几点了!”管家陈伯匆忙拿着家居服出来伺候,看到韦谌的样子愣了一下,又改口道:“要不先洗个澡?”
“嗯。”韦谌也觉身上汗湿得难受,接过衣服去浴室冲澡。待被热水从头到脚淋了一通出来,却觉得更不舒服了。
“陈伯,体温计在哪儿?”他摸索着在餐桌边坐下,丝毫没有吃饭的胃口。
“少爷不舒服?”陈伯惊得放下手中端菜的托盘,小跑去拿体温计。胖胖的身材上下颠动,格外喜感。
体温计忠实显示出温度,38.5度。
陈伯大惊小怪架起韦谌就往楼上卧室推。韦谌倒是觉得除了手脚无力没胃口之外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拗不过陈伯的坚持,只好乖乖在床上躺下。
半小时后,体温升到了39度。
“我把方医生叫来看看。”陈伯哆哆嗦嗦打电话。
韦谌现在开始觉得有点冷,捂着被子发抖。估计多半是挤完地铁满身汗,出来后又贪凉被风吹过头染了感冒。真是不该有坏心,看,遭报应了吧。
他平常很少生病,据说越是这样,染上了会病得更严重。这情况估摸得卧床几天,没办法再找借口去工厂,那小二货没人护着自己来去,铁定在地铁上被挤得凄凄惨惨。
想到这儿,韦谌从被窝里伸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苏扬到家后从抽屉里翻出个n年前的诺基丫,又找到个装小卡的还原卡套,这才把手机卡给装回到老古董上。
这样打电话发短信没问题,只有app暂时装不了。晚上拿电脑搜搜看最近有什么便宜好用的手机,等明天抽空去买。
没得蹭车,这次真的得五点半早起了,回来还是挤出翔的地铁,人贴人、肉贴肉。今天男神居然还起反应,哑着嗓子叫扬扬,报警啊扬扬,然后借机蹭来蹭去,简直流氓!无耻!而且那底下热热的,能隐约感觉出形状,很有分量的一大包,不知道实物什么样,肯定很——啊!!!
苏扬满脸通红地扔掉古董手机,风一般冲进卫生间,开始打飞机大业。
无耻!流氓!
第二天清晨五点半,被古老的手机闹钟铃声闹醒时苏扬有点找不回脑子。
好困啊……好想睡……不行不行,得起来,万一迟到了非被人笑话不可。不接送就迟到,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是耍小脾气,到时候更糟糕。
于是苏扬挣扎着起床,颠沛流离坐公交车坐得屁股痛,终于在八点一刻赶到工厂,然后当头迎来个噩耗。
“诶?你咋又过来了?韦总不是说让我找人把机器人给你带过去吗?”历经理一脸不可思议。
……哈?苏扬瞪大圆滚滚的眼睛。
“我还给你发了微信让你不用来,没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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