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一离开,花折樾便跨过栅栏走了过去,问道:“一般来说,劫越是猛烈,劫后得到更多,这次平白加了这么多道劫,你想是为什么。”
赤焱摇了摇头,道:“不大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活命。”
随即,赤焱看向花折樾,忽地明白了:“你是说…朱雀?”
花折樾点点头。
赤焱一把将他抱住:“樾,兹事重大,倘若我一去不回,你避开世事,好好修炼,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花折樾笑了笑:“我和你一起去吧,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赤焱拍了拍他的背:“不必,劫场过于危险,历劫最多也就是八十一天,你等我回来。”
花折樾不知说什么好,只好皱着眉不情愿地点了头:“你小心一些,我会等你回来。”
赤焱笑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抓着他的手道:“别担心,我死不了,你还在,我也不敢死。”
花折樾凑上去亲了他唇一下:“你若是丢了,天地之大,我真怕此后找不到你。”
“我会找到你,”赤焱握紧花折樾的手,“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攻城。”
花折樾笑道:“张将军真是苛刻,他不如改名叫张苛刻诶。”
赤焱凑近人耳畔:“乖宝贝儿,我们快些走吧。”
花折樾:“………”
赤焱这般叫他一般是想做那啥事了,花折樾面色稍红,握拳抵唇咳了咳,点了点头:“好。”
言罢,加快脚步回去。
攘外必先安内。
独孤锦倒是和他王兄独孤怀瑜一样想加速平息内乱,他将南疆战事平息后便准备回京城发动政变夺位,然而还未出发,独孤怀瑜的圣旨就下来了,旨意是让独孤锦与张柯良前后围攻剿灭南淮叛军。
独孤锦斟酌一会儿,动身去了南淮。
未曾想他一到南淮,南淮便下起了连绵不绝的细雨,他正稳了脚跟,就收到张柯良让他配合来个夹击歼灭战的信。
独孤锦看完轻笑一声,随即将信投入了火中,设了一个全军忽然叛变,自己也被俘的计谋,反给张柯良出了难题。
张柯良若是继续攻城将危害到独孤锦的性命,将会被责骂不忠,而若是不攻城,皇上那边更是不好交代。
不过,南淮王已经抛出话,可以那军师花阳的命来换独孤锦的命。
因花阳除妖有功,前几日得到了张柯良的重用,封他为军中司命,专注破城时收妖一事。
听到要用他换独孤锦时,花折樾倒是没多少意外,毕竟自己除妖之能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而独孤锦用这点来设计交换也无可厚非,不会让人生了怀疑。
独孤锦只是想要花折樾这个人罢了,否则大可直接让张柯良去换,以张柯良的性情,他定然会去。
军中人并不知这是独孤锦的计,只觉得不能让皇族落入贼军之手,且花折樾这般受宠,已让某些人红了眼,纷纷提议用花折樾交换独孤锦。
张柯良很是头疼,他未曾想独孤锦如此老谋深算,且并不想用花折樾这撑起围剿叛军一片天的人去换叛军贼王独孤锦,可又有些抵不住众人的谏讽。
外头的雨仍旧在下,花折樾气定神闲地坐在营帐内一边吃糕点一边画符,张柯良掀开了营帐走了进来一把坐在花折樾对面:“此事我已上书,只等皇上的命令行事了。”
花折樾搁下笔,道:“若是如此也不必等了,帝王定然会选择用我换独孤锦以全名义。”
张柯良也料如此,只不过为拖延时日想方法而已。
花折樾继续道:“我是独孤锦手下的逃兵,回去是必死无疑,他不会放过我,如今只要将军帮我,让我再做一次逃兵则可。”
张柯良目光如炬看着他。
花折樾知道是让他为难了:“罢了,那就先等着,看看事情有没有转变,将军不必担忧,我现在还得将画几张符,请回吧。”
张柯良起身:“军营西边的阵法似乎被破坏了,昨晚蹿进来一个小妖。”
花折樾执笔画符咒,一边回道:“我过会儿就去修好。”
黄昏时,花折樾将一大箱子的镇妖符冒着细雨搬去了张柯良的营帐内,张柯良正在训斥一个下属,见花折樾来,挥手将人斥开,面色依旧是铁青,人离开了也没恢复过来。
他看向那大木箱道:“这是什么?”
花折樾将身上的雨珠拍去了,道:“这些天积累的镇妖符,你可以给士兵们发下去,我营帐里还有一些护身符在画,明日再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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