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颖达挽留,李承乾只能借口说学院有事,不能久坐。
躺在回去的马车上,李承乾只能一小盹儿一小盹儿的睡觉。
昨天晚上提笔尝试把自己记住的知识写出来,才发现想把自己快丢到角落里的知识,呈现到纸面上,简直是抽丝剥茧一般的痛苦。更别说,还要把“2a分之-b加减根号下b方减4ac”给转换成文字语言了。
我当初学开方什么的,学会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连传闻中要外卖员帮着做作业的初中生,自己也没能遇到。学会了二元一次方程式,结果真的需要求平方或者球根的时候,只在手机上点一下,结果就出来了。
交给孔颖达的纸,一定会把国子监的那些算学先生勾引出来的。古人想要在算数方面取得点成就,需要几代人的积累,偶尔出一个一心钻研其中的,才能推进一些。赵爽的勾股圆方图,估计快被他们画烂了吧。总统证法这种舶来品,相比会让他们很感兴趣的。再说,二元一次方程求解,虽说九章算术有提起过,但是想必他们也没能翻明白吧。
读书人都是贱皮子,他们能无视黄金白银,只有学问带来的诱惑,才能让他们疯狂。
第二日,孔颖达把太子的纸交给国子监的算学先生后,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疯狂。
十几个算学先生啊!个个都陷入了疯魔,拿着筹算摆弄个没完没了,仆役上去送茶水,都被一脚踹走。太子的那张纸,他看不明白,只有这些算学先生,才知道有多大的价值....
见到这副场景,孔颖达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太子这一次是来挖墙脚的,但是现在看来,挖墙脚的背后,还有跟国子监共享学问的一层意思。学问是无价的,他自然清楚。既然人家都打算用学问换人工,怎么算怎么是国子监赚了啊!
算清楚利弊后,孔颖达走到念念有词的众人面前说:“这张纸是太子殿下给老夫的,你们若想得到更多,就得去贞观学院教书,不过国子监现在也需要你们,所以,只能让你们轮换着去,如何?”
刘正文把手里的筹算一扔,回答说:“既然太子有意让我等去授学,那就应了吧。且不说这个新式的勾股证明法,就是这个二次方程的解决方法,都是一等一的学问。莫说叫我等去授学,就是去做苦力,为了学问,我等也心甘!”
刘正文的话引来一片同意声,他们除了在国子监教授算学外,余下的时间基本都徜徉在数算的海洋里。如今发现自己附近还有一片暖和的海洋,岂有不划过去的道理?
轮换着去教学让人接受,可是先后顺序却让这些人打破了脑袋。最后,只能用抽签的方法决定。
成功的把国子监的墙角给刨了后,李承乾就彻底清闲下来了。数学自然有它的逻辑性,用不着耳提面命,只要造假出一本所谓的数学书,就能让他们教授之余,自学研究出其中的道理来。
清闲下来后,李承乾就彻底闭上了嘴巴,只有大朝会才必上,余下的时间除非皇帝通知,是不会回去上朝的。
卢宽和唐俭到底制出了礼仪,除了国库象征性的出了一点外,余下的都是内务府出的钱财。知道西突厥要的不是金银而是物资工匠,但是这一次没有工匠送过去,只有丝绸、茶叶、瓷器等无伤大雅的货物。其中最值钱的是一套明光铠,其实这算是单独给肆叶护的。除此之外,靠近西突厥的一片牧场,也被当成聘礼,送了出去。
不是大唐豪气,实在是因为那片土地真的没有固守的必要,送出去以后,才能让北边的防线收缩,将防御的力度提升三成有余。这是李靖等一干武将严格讨论之后的结果。至于送出去的土地,等用不了太长时间,没准儿还得姓唐。
这片牧场,才是聘礼中的点睛之笔。对急需大唐给予面子维护自身地位的肆叶护来说,这块牧场才是最香的。
鸿胪寺的一个官员,带着聘礼,去了西突厥,他不仅要把聘礼送到,还要把人和嫁妆领回来。重中之重的是还要跟肆叶护签订盟约,确定大唐跟西突厥之间的友好关系。至于为什么是他作为大唐的代表人,就不用多说了。
聘礼三月送走,四月的时候,李承乾不得不重新回归种地大业。
去年秋收的时候,他因为腿受伤,没有参与秋收,所以替代他位置的是李泰,替代李泰位置的是李恪。
今年不同,除了要履行太子的职责外,李承乾还要履行贞观学院副院长的职责。
天知道那几个铁匠和木匠是怎么回事儿,闲着没事儿钻研之下,竟然真的把曲辕犁给弄了出来。本来李承乾还准备提醒一下那些工匠们,好让曲辕犁这种东西提前出现,结果给他们“放假”之下,竟然自己研究出来了。要知道,按照历史的正常推进,曲辕犁要在唐朝末期才会出现。
春耕的当天,李承乾特意带着成品的曲辕犁来到皇家田地,很自然的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这是什么东西?耕犁?”
李世民不是何不食肉糜之辈,虽说之前种地的时候还有一点偷懒,但是自从蝗灾之后,他就一直对这片田地亲力亲为,拔草的时候如果忙于政务没有时间,都要差遣一个闲散官员代替他。可想而知,这样的行为自然招来了蜂拥而至的马屁奏折。
“曲辕犁,贞观学院工学院的作品,阎立本因为不够资格参与亲耕大典,所以拜托儿臣把这东西带过来,交给您实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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