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等等,让我先好好捋一捋啊。
听你方才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杨兄你还曾经和你表妹在一起洗澡来着?
你俩之间没发生什么不宜阅读的事情吧?赶紧给我老实交代!”
见小狐狸一脸奸笑得冲自己搓起爪子,杨从循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怎,怎么可能!那一年表妹她才四岁!”
“连四岁的都不放过,杨兄你够牲口的啊!”
这下杨从循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当时我也只有六岁啊,一个小毛孩子哪懂得这男女之防啊!
再说也是表妹她主动提出要和我去荷花池钓鱼的,我就只来过舅舅家一回,哪里知道他们口中的钓鱼居然是这样‘钓’的?!”
“只来过一回?这是为啥啊?”
眼瞧胡三他化身好奇宝宝,杨从循长叹一声,在附近找了块高度合适的太湖石坐了下来,仔仔细细得跟小狐狸解释起来。
平心而论,其实一开始杨许氏对杨从循还是不错的。
毕竟杨许氏不是能掐会算未卜先知的神仙,她不知道将来自家的肚皮是否争气,能否给杨新笃生下带把的传后人来。
不先和杨家长子好生处一处关系,你是等着人家长大后继承了家业,回头再来收拾你么?
所以在杨许氏嫁入杨家的第一年里,杨从循过得还是比较舒心的,不但从杨许氏带过来的嫁妆里敛到好些稀罕的玩物,还趁着杨许氏回门探亲的机会,跟着继母一道儿,去阔气舅舅家住了好几天。
然而杨从循的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就在杨许氏嫁入杨家的第一年,杨从循的同父异母兄弟……出生了。
“就这样,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舅舅家。”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怪可惜的,杨兄你舅家饭菜滋味真不错……行,不说这个了。
现在假山那边没人吧?咱们去开闸放水?”
一刻钟后。
“哎,杨兄,胡三我突然想起个事情来。
毕竟咱们现在的身份是受你舅舅礼聘来净宅除妖的道士,虽说这礼金没有落在咱哥俩兜里吧,可咱在这儿用人家女眷洗澡的澡盆又放水又抓鱼的……
要是让巡夜的家丁看见了,不太好吧?”
然而杨从循他听了小狐狸的担忧,居然满不在乎得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三弟你只管放心,为兄现在可以给你打包票,在明天日出之前,这跨院一定连个人影都没有。”
说完,杨从循故意板着脸冲着胡三重重一点头:“下午你没见我舅舅冲给咱带路的家丁一个劲的使眼色么?
我敢肯定,舅舅家闹妖最凶的地方一定就是这个有荷花池的院子。
我猜舅舅他是想借妖怪的手试试我这个道士到底真有几分本事,还是招摇撞骗徒具虚名之徒……
待会这跨院就算打翻天都不会有人来的,咱兄弟俩出手降妖不收礼金也就算了,还不兴吃条鱼解解么?”
“什么话!就胡三爷的身手,一条鱼哪够?
必须两条,还得是三斤往上的大货,敢少一两三爷就翻脸!”
谁知,小狐狸抱怨之声刚落,从荷花池深处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拨水的轻响,就好像有一条大鱼正悄悄得将头探出水面观察荷花池附近的动静。
紧接着,这条大鱼像是觉察出什么威胁,立刻一甩鱼尾,远远得游走了。
“嘘!胡三你乱嚷嚷什么!你看,这下把大鱼给惊跑了不是?”
在屈指弹了一脸谄笑得小狐狸一记脑瓜嘣后,杨从循颇为惋惜得瞥了一眼身前的白玉澡盆。
“没辙了,这素包子里的荤油都已经在水里晕开了,咱们继续再等下去也不会有更多收获。
走,合闸放水,看这澡盆里究竟都中了几条鱼。”
也许是有付出就有回报吧?
在那个普通百姓家饭里扳上一小块猪板油就当是过年的时代,用火腿松茸燕窝包子当成鱼饵钓鱼的事情也就只有杨从循他这样的纨绔子弟才能干出来。
这种阵势,水里的鱼儿真心没见过啊!
总的来说,杨从循和胡三他们这一晚钓鱼的收获还算不错。
除了一尾两斤多沉的大青鱼,那白玉澡盆里零零星星还有七八条鲢鲤鲶鳙之类的半大杂鱼。
这些鱼都让杨从循随手又丢回荷花池里去了……
之后就是喜闻乐见的剖肚剜鳃刮鳞去脏的环节。
唯一和计划有冲突的地方就是小胡三竖起鼻子闻了闻杨从循从青鱼身上刮出的鱼肉片后,居然一脸嫌弃得举起爪子在鼻子底下扇了扇。
“哎呀,这生鱼片三爷是真心吃不惯。算了,这些鱼片杨兄你自己吃吧,把剩下那半条鱼给我。”
待用嘴叼过杨从循递过来的半条青鱼之后,小胡三一甩尾巴就钻进假山旁边的草丛里找了起来。
过不多时,小狐狸美滋滋得用爪子捧着一大捧野葱藤椒酸榨草之类的东西回来。
当杨从循看到小狐狸他居然将他方才找到的调味料碾碎涂抹在鱼肉之上,用树枝串起,直接在自己爪子上搓出一团小火球,仔仔细细得烤那半条青鱼时,心里来来回回得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些昆嵛山下村民家里养的母鸡……死的不冤。”
“嗝儿!嗯,不错不错,三爷我这下总算是吃饱了。
哎,杨兄,现在什么时辰了,为啥那时常现行作妖的妖怪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现在么?”
杨从循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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