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霍南松了松领带,好歹是喘了口气,要是再让他在里面坐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找人来收尸。
霍南漫不经心地听着手机来电,想着等下要不直接从公司溜走,让那群惹人厌的家伙们在会议室里怎么等都等不到他回去。
但没几秒,他就肃了表情,语气认真起来,“你说谁?是何如吗?他怎么来了?”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竟然立马切换了表情笑了起来,“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等霍南回到家,看到的是客厅里一片狼藉,各种花瓶酒瓶杯子全都被砸到地上,还有躺在地上的江水。
江水的模样十分狼狈,虽然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经乱七八糟,五颜六色了。根据颜色判断,应该是被红酒浇了一身后,又被咖啡浇了一身。
江水一看到霍南回来的身影,眼泪立马从眼眶落下,充满委屈地叫他:“南哥…”
霍南却没看他,而是看向一旁站着的,浑身一点损伤没有的,手中还拿着一瓶威士忌的何如。
“你没事吧?”他关切地问道。
地上的江水一脸不敢置信,现场战况一目了然,谁受伤谁没事这么明确,他霍南是瞎吗竟然问何如有没有事?
何如的视线从地上的江水上移开,歪头看了眼门口的霍南,然后笑了一下,十分温柔地说:“我没事。”
霍南被他这个笑笑得口干舌燥的,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何如了,这段时间不知道何如吃了什么,竟然还越长越年轻了,看着和个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南哥…”地上的江水不甘地又喊了一声霍南,一双大眼睛里蕴含地全是委屈,谁看了都要心疼一下。
霍南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去,可还没当他开口问江水怎么样的时候,何如突然出声,“看我。”
霍南下意识地朝他看过去,然后下一秒就看见一个投掷物朝他飞过来。
“砰!”刚刚还在何如手上的那瓶威士忌,现在已经砸在霍南的脚边,壮烈牺牲,尸骨无存。
霍南看着地上的玻璃碎渣后怕地回过神,刚刚要不是他闪开的动作迅速,这瓶酒可就直接砸到他脑袋上了!
他愤怒地冲何如喊道:“你疯了吗?!”
何如朝他摊摊手,“不好意思,没砸准。”
霍南头痛地看着何如,彻底将地上的江水忘得一干二净,“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何如冷笑一声,指着旁边的一个房间,“还记得这是谁的房间吗?”
霍南朝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沈管家的房间,此时房门已经不知道被谁用什么方法拆了下来,空荡荡的能直接看见房间里的摆设。
“这不是沈伯的房间吗?怎么门没了?”霍南不明白他的意思。
何如弯腰在地上扒拉了半天,然后捡起一把大大的金属锁,又问霍南,“这又是什么?”
“这不是锁吗?”霍南看着他,“你到底想问什么,不要兜圈子,直接说不行吗?”
“好。”何如将金属锁重重地扔到地上,“那我就直说了。”
“这把锁,”他指着地上的锁,“这把砸到人脑袋上就能直接把人砸死的锁,就锁在沈伯的房间门上,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霍南脸上的迷茫不是装的,“你什么意思?沈伯的门上为什么会装这种锁?”
何如一脸讽刺,指了指地上的江水,“你问他啊。”
霍南看向江水,“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江水动了动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霍南,没说出话来。
霍南平时从来不管家里的事,白天也基本都不在家,有应酬的话甚至晚上都不回来,对他在家里做的事自然是全都不清楚。
霍南看着江水脸上的表情渐渐回过味来,“你用这把锁来关沈伯?你在想什么?沈伯多大年纪了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只是…”江水在脑海里搜索着解释的说辞,但可能因为刚被何如揍了一顿,大脑有些迟缓,短时间什么都想不出来。
“你——”霍南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你简直糊涂!”
他转过头问何如,“沈伯人呢?他没事吧?”
何如在旁边看他这幅姿态简直要笑出声,“你现在想起来问了?早干嘛去了?”他恨恨地冲霍南说,“沈伯从我们小的时候就待在霍家,费尽心血地悉心照顾我们长大,从来没出过一点差错。现在他年纪大了你没照顾好他就算了,竟然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他被这种东西给欺负了?”
霍南被他一连串的质问堵地说不出话来,“我…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没想到?”何如眼神冰冷,“从你让这种货色进门的时候你就该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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