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许睿,庄惟神色间有一丝黯然:“那件事,现在提起来,对那孩子也是一种伤害。”“你不该在这种地方同情心泛滥。”风扬轻笑一声,“那孩子跟我们非亲非故,你有必要吗?”
“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庄惟不忍做出伤害一个未成年的举动。
“不过是在揠苗助长而已,他总有一天要面对这段时光。”风扬叹了口气,拍拍庄惟的手臂,“不要想太多了,瞻前顾后,这不像你。”
庄惟点了点头。他很明白,风扬要做什么,耍什么手段,根本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见。之所以在实施之前告诉他,那是对他的尊重。
况且,真的从效率上讲,这个方法确实的信价比再高不过的了,他没有理由拒绝。
然,风扬采取的手段,真的让人相当佩服。
隔天,市内几家有名的报纸,头条几乎都是“悔改少年屡遭为难”之类的报道。
报道的主要内容,就是之前刺杀许睿的那个孩子,疑似遭遇催眠性暗示,产生了攻击行为,并为此做了开脱。
几家报纸分别对信元收购案做了不同程度的回顾,并且将侧重点放在许睿和庄氏的关系上许睿从很得庄氏重用到立过遗嘱和填写保险受益人之后便被发配,这件事被几家报纸不约而同地做了渲染,更有评论员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钱财不撒手,撒手不如猪和狗。”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最终的获益人并不是庄夫人,而是一直处于退让地位的庄惟。
原本已经过去的事情,经过一系列的渲染和些微歪曲,造成了庄夫人的舆论评价直线下降加上一向支持风扬和庄惟的粉丝团的活跃,舆论几乎呈现一面倒的势头。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让庄夫人措手不及。
狠狠地把揉成一团的晚报丟进纸篓,庄夫人再也坐不住了,亲自打电话联系庄惟。
庄惟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参与此事,因此面对着庄夫人一而再的套话,他也没露过一点马脚。
“小慧。”庄夫人撂下电话,转头看着忙于整理房间的薛慧,“难道我真的估计错误了?不是庄惟做的?”
“我觉得这样做庄总似乎没什么好处。”薛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我们卖厂是明显不可能卖给他的,这没什么意义;再加上,他应该并不知道我们卖厂的钱是用来支付佣金的,他做这种事情有点无稽。”
闻言,庄夫人微微颔首:“看来,是有人想压低工厂价格?!”顿了顿,她又问,“会不会是风门?”
“说不准。”薛慧说,“我没跟那边的人接触过,非常抱歉。”
“那么,假设是风门那边做的,他们究竟有什么好处呢?”庄夫人叹了口气,完全吃不透对方的心思。
“目前还看不出来。”薛慧将手边的文件递给庄夫人,“现在几家厂的出价我做了统计,有几家是很可能成交的,诚意有但是资金方面不太肯出手,所以几家厂加起来可能还凑不够二十万,这种情况下显然风门就算收了这些厂抵扣中介费,也不见得有赚头。”
庄夫人再仔细看了看,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正巧这时候仲管家又来催,庄夫人接起电话,脑子一热鬼使神差一般地对着话筒说起了用工厂抵债的事情。
仲管家只说这事他做不来主,如果庄夫人方便,隔天晚上就可以让少主空出时间来见她。
庄夫人当晚就失眠了,如坐针毡地渡过了一天,画了个精致的妆容穿上自己最喜欢的旗袍让司机把他送到风门所在的区域附近。
被仲管家引着来到风扬办公室的时候,她发现不管走几次,自己都会被这些七拐八弯的线路弄得头痛不已,如果没人带领,难免要迷路。
“您来了。”风扬正在看资料,见庄夫人来了,立即丟下手上的文件,“快请坐。”
“风少应当明白,我是为何而来。”庄夫人接过仲管家送上的红茶,“我想风少能给个准话最好。”
“在此之前,我想知道,您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条件。”风扬正色,认真地看着庄夫人。
庄夫人就将最近的遭遇将了,说到被人旧事重提这段,几乎是按捺着火气,咬着牙说完的她说完,就见风扬正转头看着仲管家。
“仲叔,怎么这么大事情,你都不跟我说一下?”
仲管家早已经拿了一叠报纸候在一旁:“是少爷你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不要拿这些无聊的报纸来烦你。”
“都两天下来了,已经没办法挽回了。”风扬没好气地睨了仲管家一眼,“以后这些大事,尤其是跟我们的雇主有关的信息,要及时反馈给我,我不看那是我的事!”
“仲言明白。”仲管家退回原来的位置。
风扬大手一挥,把报纸丢开:“行了,你拿着这些废纸出去吧。”他皱着眉,看起来似乎心情不佳。
“风少消消气。”庄夫人觉得还是正事要紧,加见风扬似乎还要发作,连忙劝住风扬。风扬不好意思地笑笑:“真的抱歉,让您受委屈了。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请立即通知我——如果您还当我是朋友的话。”
“好的、好的。”庄夫人扯了扯嘴角,自己都觉得自己笑得比哭还难看。‘还能有下次?
!是要我老命了。’“您之前提的那事……我同意了。”风扬面露为难,“都是我们的疏忽,不管那些厂值多少钱,2000万,我都收了。”
第190章工厂收入囊中
风扬答应得如此爽快,倒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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