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常羽手生,满腹经纶几车,这种时候却没个屁用:“不可明目张胆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害怕皇后娘娘那边会有小动作,先生,我这几日每夜都睡不好,总是梦到兄长和父母被罐下毒酒含冤死在地牢里……”
彬鸢其实也有这种担忧,隐隐猜测皇后那边肯定也等不及了,但是梦魔的种子才刚刚起效果,两者都不能耽搁。
“今晚我去地牢里探探风声,你且莫着急,让安插在宫里的探子不要操之过急,免得被连根拔起。”彬鸢安抚着对方,说出了心里的疑惑:“凤屿将军是不是和皇后娘娘一伙的?”
常羽点点头:“那人可是皇后一手提拔上来的,对皇后忠心耿耿,先生可当心着,那人手段残忍,落到他手里,没几个好活的。”
彬鸢想起了自己被压在绞刑架上受刑的那段时间,凤屿这人的的确确像一个变态,为了永明的安全,他恐怕也得多观察一下这位将军。
第二天一早,彬鸢眼角下挂着黑眼圈,去地牢里逛了一圈,被常羽的父母和兄长缠着问了一些事情,一说就说到后半夜,害得他睡眠不足,竟然起了黑眼圈。
埣……
一大早又被某个人拖去上朝,彬鸢站在朝堂中整个人都是浑浑沌沌的,凤屿虽然这几天一直没有发言,但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和动向。
一番激烈的争吵和商讨过后,搵夜竟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好像是要自己亲自去港口指挥。
彬鸢差一点儿就要拍手叫好,恨不得对方死在战场上,别回来得了。
不过这种事情想一想就算了,毕竟他是去保家卫国的,好歹也有这么多百姓在他的羽翼之下安然度过,彬鸢马上撤销了内心的那些奇怪的想法。
大朝之后,凤屿带着阿欠连连的彬鸢去了一趟军部司,彬鸢看到的都是一些忙碌的人,还有一些在准备战火的粮草,招兵买马,根本没空搭理他们这两个朝廷的文官。
凤屿来会见自己的好友,当今的副将军,陈字。
陈字还在安排着战事,见到两人到来,感到惊讶。
“凤屿兄,你来军部做什么?”
凤屿身为皇子们的教书先生,来到军部的确会有些奇怪,不过凤屿虽然是中立排,因为得罪的人比较多,在朝中难免不太受欢迎。
“陈兄,可有时间?”
陈字看了一眼军部图,将这东西关上,带着两人去了另一间房间。
彬鸢一路充当着默默无闻的门客,不发言,观察着形式和两人聊天的内容。
回去的路上,彬鸢坐在马车里,问着身旁脸色不太好的凤屿。
“你和那位将军都聊了什么?”
凤屿捏紧拳头感到很生气:“他不打算帮忙。”
“那人是皇后娘娘那边的?”
凤屿点了点头,将拽紧的手伸微微张开,“并且还劝我放弃这件事。”
“那你的打算呢?”彬鸢尊重这人的想法,毕竟牵连太多只会拖累许多人,那位陈副将军恐怕也是拖儿带口,不敢为之。
这种掉脑袋危险性又极高的事,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掺和,何况现在大战在即,眼下更着急的是国之安危吧,大牢里关押的那几位反正平安无事,他们估计也不会想太多,更加不会想到蠢蠢欲动的皇后娘娘已经开始动手脚了。
昨夜他去的时候,刚好看的一个仆人在他们的饭菜里下毒,被彬鸢将饭菜掉了包,跟着那走掉的仆人一路跟随,果然看到那仆人跟皇后娘娘的丫鬟在森林里接头。
只怕是现在还没有传出大牢里有人死的消息,皇宫里的那位也等不及了吧。
凤屿平复了一下愤怒的情绪,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觉得一切都算稳得住,至少有这人还帮着他:“先生,皇后娘娘动手了吧?”
“是的。”彬鸢摊开手掌,一包已经被用掉的药纸在他的手上:“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留在地牢里的,那丫鬟也够大意的,竟然把这东西忘记了。”
凤屿拿过来一看,闻到了空气中的药味:“是毒药。”
回到家,彬鸢看着院子里融化的积雪,心情有些惆怅。花澜正拿着扫帚清扫的院子,见到彬鸢高兴地迎了上去。
“仙君!”
“衣布呢?”彬鸢回到房间,没有看到那个半飘的灵魂,平时衣布总是爱待在家里,今天倒不见了踪影。
花澜上茶,笑着回答:“仙君早上出门以后,衣布也跟着出去了。”
冬天的日头不大,彬鸢想了想衣布应该也不会碰到道士之类的,便打消了要将他叫回来的想法。花澜太喜欢待在人界,只要仙君在,他内心的不适应也得到了一些舒缓。
帝都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每天几封加急战报,无时无刻不在诉说敌军已经靠近领土,年迈的老皇帝意识到自己的国家恐怕不是敌人的对手,每夜都睡不好,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敌军的将领拿着□□打爆他的头。
国师府中,跪在神像下的男子突然停止了诵经,叫醒门口的仆人。
“国师大人,怎么了?”小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最近可有什么仙家之徒进入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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