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从来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这次,不行。
他不敢拿自己的妻子去冒险,到现在还没有凶手的丝毫线索,眼前这个人,是唯一知道凶手下落的人。
从他嘴里撬不出线索,再抓这些人就难了。
石小凡懂得这个道理,可情急关心。
他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见他抡着大锤,照着那个卖枣汉子的脑瓜子,冷冷的蹦出一个字:“说!”
谁都看着出,下一秒石小凡会毫不犹豫的把大锤抡下来。
这卖枣汉子吓得魂飞魄散,这一锤子下来,自己脑袋还不成浆糊了。
然而信仰这东西,在恶人手里,是流毒无穷的。
虽然说是卖枣汉子吓得要命,可他还是死不肯开口:“我、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你、你想干什么,你放下锤子冷静点。”
石小凡很冷静,他知道这样很难从对方嘴里套出什么来。
路边一个金字招牌,布条上写着四个大字‘韩家米酒’。
这个酒铺只是路边的一个野摊子,摊子旁扯一块布,布上写着自家门头的招牌。
别看这是个不起眼的小摊,在此地口碑生意都甚佳。
韩家米酒不掺假,酒中不掺水,卖价又便宜,是附近许多底层百姓吃酒的好地方。
众人这么一闹,街道上的人都跑了个干净,掌柜的也没了踪影。
这个招牌却还挂在这儿,迎风招展。
石小凡将这块招牌给扯了下来,灰布招牌被石小凡一扯,扯成了一块布条。
然后,石小凡将布条蒙在了自己眼睛上。
狗腿子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他家小公爷为什么要自己蒙着眼。
卖枣汉子却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他感觉事情不妙。
眼前这个人,是个疯子。
自己的右脚剧痛,已经被他砸了个稀巴烂,即便是找了郎中,将来这条腿怕是也瘸了。
石小凡确实是疯了,此时的他已经蒙上了眼,只见他伸出手来摸摸索索的去摸身边的大锤。
这是石小凡从古校长的一个电影里学到的方法,你用锤子去砸他,对方就会多少有些有恃无恐。
因为这个吃枣汉子觉得,自己只要不说出他们老巢的所在,对方顶多会折磨自己,而不会杀了自己。
杀了自己,他的线索也就断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管怎么折磨,只要自己不说,对方就不会杀自己。
但石小凡把自己眼睛给蒙上了,这就看天意了。
双方都在进行心理战,谁先忍不住崩溃,谁就输了。
只是,吃枣汉子的代价是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吃枣汉子吓得惊恐大叫:“你干什么,会死人的,住手啊!你、你住手啊!”
石小凡的手,终于摸上了大锤,然后,这次他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大锤。
“砰!”
的一锤,石小凡盲砸,这一下砸在了吃枣汉子的右耳边,再差几寸,自己的半边脑袋就没了。
石小凡没说话,他豁出去了。
你要是不说,就活生生砸死你。
对方来真的,这是个亡命徒。
总有一下他会砸中的,吃枣汉子吓破了胆。
他再怎么对十方上仙效忠,狗命也只有一条。
石小凡再次抡起大锤,他想都没想,‘砰’的一声再次抡下。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有半点犹豫,否则对方就会知道你有顾虑。
这是豪赌,赌输了曹小梅下落不明。
而吃枣汉子,赌输了则是脑袋开花。
要命的是照这样下去,吃枣汉子必输无疑,因为这赌局没有终点。
吃枣汉子脑袋开花的时候,才是赌局结束的时候。
这一锤就没那么幸运了,一锤砸在了吃枣汉子的左边胳膊,他甚至已经听到了骨头清晰的断裂声。
吃枣汉子咬着牙,他快晕死过去了。
肾上腺素的爆发,使得他暂时忘记了疼痛,因为他看着,对方的大锤又抡起来了。
这次,是笔直的冲着自己的脑袋。
“我说!”
就在石小凡大锤再次的即将抡下的时候,吃枣汉子终于扛不住了。
石小凡摘下面具,他知道,对方的心理防线崩了。
这是个疯子,谁会跟一个疯子较劲。
断了一只脚一条胳膊的吃枣汉子,满头大汗的被狗腿子们架着,指示这地道的位置。
果然,就在曹小梅失踪不远的地方,一处谁也不会在乎的石板下,有一条深深地地道。
至于为什么曹小梅会被人掳走,吃枣汉子也说了。
原来,凶手们故意制造混乱,撞开他们的人也是一伙的。
众人拼命往前拥着,把曹小梅和石小凡分开之后。
曹小梅身边的几个女子联手,她们用一块头巾蒙在了曹小梅头上。
再外人看来,还以为是熟人把她拉开。
而曹小梅被头巾罩头,还没等反应过来,脑袋便一阵眩晕。
然后人事不知,任由他人架着走了。
这也是为什么曹小梅没有反抗没有叫喊的原因,对方用的是mí_yào。
混乱中,就算是有人去注意,也以为这不过是曹小梅被挤的身体不舒服,由身边的朋友拉走照顾。
况且这时候人们的眼里只有前面正在撒钱,谁还顾得上别人。
朱雀和玄武将曹小梅迷晕抓住,顺着地道回他们的白衣妖教的老巢,石小凡很快部署兵力。
调拨城内的禁卫军,伙同狗腿子和暗卫们,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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