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功母亲吃了一惊:“儿子,你发什么疯,到底咋了?”
梁成功怒不可遏,愤怒的指着楚嫣然:“她、她、她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和、和曲沙棘做了露水夫妻了她!”
“啥!”
梁成功母亲差点惊掉了下巴,骇人听闻啊这简直就是。
未婚偷尝jìn_guǒ,这在封建时代是避如蛇蝎的羞耻之事。
梁成功的世界观崩塌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接受这样的一个女人的。
他想不明白,楚嫣然这是怎么了,她疯了么。
梁成功躺在牛车上,失魂落魄生不如死。
看着儿子绝望憔悴的样子,梁成功母亲怒火中烧,只见她站在牛车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楚嫣然就骂:“大家伙儿都来看啊,看看咱们白驼镇这个臭不要脸的贱货。
她和这个放羊娃曲沙棘,二人做了什么羞耻之事,你说!你个臭不要脸的下贱胚子,白驼镇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快看啊,楚大才的女儿和曲沙棘做了露水夫妻了,不知羞耻,祖上蒙羞啊。”
得不到的,那就毁了它。
梁成功的母亲不可谓不恶毒,她这一叫喊,白驼镇子围观的百姓们都彻底的震惊了。
其实曲沙棘和她并没有行周公之礼,二人清清白白并没有发生什么故事。
曲沙棘大急,他刚要开口解释,谁知楚嫣然却丝毫不惧,她抢先说道:“没错,我和曲沙棘早已私定终身,我们在白桦树林拜了天地做了夫妻!”
完犊子了,这一句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捥在梁成功的心头。
他捂着胸口,一脸的生无可恋。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
曲沙棘要去当兵,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
这丫头此时竟然和他私定终身的做了夫妻,倒也勇气可嘉。
楚嫣然不怕别人知道,相反,她巴不得白驼镇上的人都知道,只见她摘下头上的发钗,将头发重新挽起做一个新婚媳妇的样子,然后高声喊道:“从今日起,我就是曲沙棘的妻子。
我会照顾沙棘的娘,作为曲家的儿媳,我要给我娘养老送终。
沙棘去当兵打仗,我就在这照顾娘等他回来。
我楚嫣然,生是曲家的人,死是曲家的鬼!”
原来她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曲沙棘心中感动。
楚嫣然是在向白驼镇的人表明一个身份,她甘愿做曲沙棘的妻子,替他照顾好母亲的责任。
老眼昏花,瞎了一只眼睛的曲沙棘母亲,拄着一根拐棍从人群里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楚嫣然上前扶着她,叫了一声:“阿娘。”
曲沙棘老母亲老泪纵横,轻轻的抚摸着楚嫣然,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表达。
“好!”
人群中不只是谁叫了一声。
“好!”
然后一群人跟着鼓掌喝彩,好一个痴情种子。
这个时候,没有人再去指责俩人的大胆。
反而,众人都在佩服她的勇气。
一个即将从军出征的曲沙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未知数。
这个时候,楚嫣然依旧不顾一切的嫁给他,这是何等的可贵。
即便是二人有了夫妻之实,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这一去分别,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团聚。
命都朝不保夕的人,礼义道德就是屁一般的存在了。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人们都开始敬重楚嫣然的勇气。
她能够在这个时候嫁给曲沙棘,实则是难能可贵。
不远处的街巷角落里,楚大才偷偷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留下了眼泪。
他本以为完犊子了,他们老楚家是在白驼镇混不下去了。
女儿做出此等遗羞门楣的事,他们怎么还有脸面对父老。
谁知道事情完全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不但没有人指责嘲笑,反而人们更多的是敬重。
在这一刻,人们开始向着封建礼仪反抗。
这无关于道德,人家本就是郎有情妹有意。
缺的,不过是一纸婚书而已。
楚嫣然是那样高傲的宣布了自己的幸福,她已经是曲沙棘的妻子了。
所谓的三聘六礼我们不需要,我只要他活着,能够活着回来,我在白驼镇等他一辈子。
大概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吧,梁成功的母亲没有再嘲笑。
而梁成功也不再哭喊撒泼,他呆呆的坐在牛车上,满眼的羡慕和嫉妒还有憎恨。
为什么楚嫣然会选择沙棘,梁成功大概明白了。
梁铁匠没有再说什么,他挥舞着鞭子,牛车开始缓缓前行。
凉成狗心痛如绞,眼睁睁的看着,视线内的楚嫣然和曲沙棘两个人柔情蜜意,你侬我侬。
曲沙棘走了,这对恋人就此分别。
他要去从军,保家卫国。
其实曲沙棘没有那么崇高的理想,保家是真,卫国为附。
守住自己的家园,白驼镇才会安全,楚嫣然和自己的母亲才会安全。
种谊年纪轻轻,不过十六岁年纪。
可他从小跟着父亲种世衡在军营长大,治军严厉。
白驼镇出来的十八个青壮年,被分配到了一个小队进行训练。
种谊手握长枪,看着手下的这些新兵,他目光如炬:“你们都是新募的新兵,大多数人都没有摸过刀枪。
我不管你们平日都是干什么的,种地的、打柴的、还是放羊治脚气的,来我这里,就是我的兵。
令行禁止!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是令行禁止吧,那好,我就来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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