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转头瞧了瞧女儿,又对丈夫道,
“老爷,那夏二公子论家世论学问倒也算得良配,只婚姻大事也不可武断,还是要问过女儿的意思!”
韩世峰应道,
“那是自然……”
当下转头问韩纭,
“老二,今日之事你是如何思量的,可是愿嫁与那夏家二公子?”
韩纭却是想也不想应道,
“父亲,女儿前头早已回绝了夏二公子,女儿可是不愿就因着这事儿就同夏家二公子草率成婚!”
依着韩纭的性子,此事虽然尴尬异常,但在她看来原本就是意外,实则是自家闯入人院子当中,才惹出这一桩事儿,说起来乃是自己有错在先,怪不得夏家公子!
再来这婚姻大事讲究一个两情相悦,夏家二公子本就无心婚事,若是因着这事勉强娶了自己,以后夫妻相对难免怨恨,如此岂不是要成怨偶一对,实在不能因小失大!
韩世峰闻言挑眉,
“你已回绝了?难道那夏文彬已向你提过此事了?”
韩纭点头道,
“前头闹开了,引来了观里的道士……”
初始自家的两个婆子拉着夏文彬不放,却是又打又骂,待到主事的道士过来一问询,知晓了前因后果,众人都是尴尬异常。
此事说来当真是意外,夏文彬也是无辜牵连,韩纭反觉乃是自家无理在先,却是当着众人的面率先向夏文彬赔礼!
夏文彬倒是没想到韩纭有此一举,虽说是意外,只世风如此,女儿家毕竟吃亏起来草草行了一个礼,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王氏见着她这没脸没皮的样儿,心头一阵无力,对韩世峰道,
“老爷,都是妾身管教不严,将这孩子养成这样性子,这以后……以后可怎么得了!”
韩世峰倒是不以为意,笑道,
“老二旁的不说,这性子我瞧着倒是好,遇事豁达,开朗大气……”
王氏气道,
“这哪里豁达,分明就是没心没肺,以后嫁了人在婆家可如何是好!”
韩世峰还是笑,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不必过早忧心,现下这事儿你也不必担心,老二说的也有道理,左右遮了脸,来个抵死不认,旁人又能奈我何?”
王氏左想右想也是叹气,
“事已至此,不如此又当如何!”
他们夫妻二人在书房叹气,那头韩纭回到屋中,见韩绣与韩绮已是下学归来,韩绮过去见苗姨娘时,自然也知晓了今日白云观之事,回来讲给韩绣听,急得她在屋中团团打转,
“你说这老二,不过就是去进个香,怎得就偏偏让她遇上了事儿?”
韩绮端坐那处微微皱了眉头,倒是未曾接话,见得韩纭笑嘻嘻进屋来,姐妹二人都上下打量她,韩绣一脸又急又忧,
“老二,你……”
她这话还未说完,韩纭却是连连摆手,
“今日这事儿你们也知晓了,我是丢脸丢大发了,前头才在书房挨了母亲一巴掌,大姐姐你且让我歇一歇这耳根子吧!”
说罢一屁股坐到韩绮身旁,就着她的茶吃了一口,韩绮问道,
“这事儿二老预备如何处置?”
韩纭大咧咧道,
“又能如何处置?左右也没人认出我来,怕甚么!”
她说的轻巧,只将韩绣急得不行,拧着帕子骂她,
“早说你这莽撞性子该改改了,怎么会闯进外男的院子里,还……还……”
韩绣虽没亲身经历,只听韩绮转述就觉着面上发烧,若是自己遇上这事,此时那还能端坐在这处吃茶,只怕早羞得寻根绳子上吊去了!
也亏得是老二这性子大大咧咧,甚么能不放在心上!
韩纭无辜之极,
“这事儿可怪不得我,谁让那白云观中的道士做饭不精细,让我吃坏了肚子,这一回我不寻他们晦气都是便宜他们了,怎么你们一个个倒来骂我!”
“怎得姨娘与两个婆子用了斋饭都无事,就你偏偏……说不定是嘴馋在外头吃坏的肚子,倒怪人观中的饭菜不好!”
“冤枉啊!”
韩纭是真正冤枉,她今儿清晨起身就晚了,连早饭都未用,吃了两口自家的小点心,之后被苗姨娘拉着东拜西拜,连口水都未来得及喝,怎得就是馋嘴在外头偷吃了!
一旁的韩绮听了也是奇怪,
“二姐姐用的斋饭难道与旁人不同么?”
韩纭揉着额头上的红印道,
“也没甚么不同呀,要说不同……也就是出银子给小道士换了份好些的饭菜!”
韩绣闻言立时恍然,
“对了!定是如此,你去观里拜神便应虔诚,用斋饭也是有讲究的,哪里能挑三捡四,随便乱用,想来定是因你挑捡惹得神明不喜,特意惩罚你呢!”
韩纭听了直撇嘴,
“大姐姐,先生说了子不语怪力乱神,不可以鬼神制心智!”
韩绣气得瞪眼,
“你这时节倒搬出先生的话来了,在书院时没见你学得这般好!”
一旁的韩绮却是皱眉沉思,
她自然不会似韩绣归在鬼神之上,心里只觉着此事有些蹊跷,
那白云观的斋饭舍于香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也未曾听说过有何不妥当的,怎得偏偏今日韩纭吃了就有事?
韩纭那头却在对着韩绣嘻嘻笑,取了自己求的符箓出来,却是姐妹四人加上韩谨岳一人一个,她将那符箓交到韩绣手中道,
“若是神明真如大姐姐说的那般灵验,那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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