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肖良跃已经昏了过去,送进了急诊室。
徐良成拿出纸巾擦了一把汗,看见楚亦笑在急诊室椅子上坐着,上前去打招呼:“你是老板花店里招的那个小店员?”
楚亦笑站起来:“你好,你们是跃哥的……新招的员工?”
“什么新招的旧招的,我们都跟了老板七八年了,小白脸不懂别瞎说”那个丸子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楚亦笑后面。
徐良成拉了一下她,带着歉意看着楚亦笑:“这几年老板一心想着开花店,公司的生意都不管了,直接都交给了我们几个,我们也很少去他那店里看看,所以你不知道我们”
说着礼貌地递出了一张黑色鎏金名片。
“我叫伍宁欢,叫我欢欢”丸子头姑娘抬起头伸出手,一脸“我赶时间你快点”的表情。
“你们好,我是楚亦笑,老板花店的店员”楚亦笑接了徐良成的名片,伸手轻握了一下伍宁欢的手,温和一笑。
“那你以后就叫笑笑了,成成,我先回去开会了,公司忙的要死你先照顾老板,我下了班过来接班”伍宁欢没说完就拉着另外两个人走了。
楚亦笑心里哭笑不得,被人家叫“笑笑”也是很不自在。
徐良成一副白领精英打扮,为人看起来却很随和,随意拉松了在脖子上的领带和纽扣就坐在了医院的长凳子上,拍拍旁边的空位子对楚亦笑说:“坐啊”
楚亦笑坐下来,无意中看见徐良成扯开的衣领下的锁骨,慌忙移开目光。
他俩就静静地等着急救室的红灯暗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肖良跃躺在客厅上的场面似乎似曾相识,不过幸好都发现得及时。
楚亦笑想,那样一个场景,如果当时顾沉真的决心不要他了,或者决定成家了,他会怎么样呢?
★★★★★★★★★★★
顾沉那年拼命加班,常常回家就累得直接坐在沙发上搂着楚亦笑就睡了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就醒过来,去书房里看文件会看到天亮,然后匆匆拎起公文包就走。
剩下一桌子热气腾腾早餐只至凉透,再被楚亦笑和着泪一口口吃完。
楚亦笑细声劝过,一劝顾沉顾沉就烦:“你t.m能不能安静一会”
楚亦笑偶尔醒来看不到人,会光着脚小心地打开书房门看着顾沉撑着头凝神思考,关了书房门,坐在房外的地板上就是一夜,等天快亮的时候又小心地回卧室假装睡觉。
有次神使鬼差地想给顾沉做宵夜端进去给他,明明已经尽量小声,却不知道顾沉什么时候出现一脸冰霜地在他后面:“你t.m大半夜不去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楚亦笑吓得手上的锅盖一抖,掉在了地上,“哐啷”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
锅里的粥“咕噜咕噜”地响着,顾沉的脸没有半点波澜,只剩下疲惫。
楚亦笑不知道如何是好,像是刚偷了东西被抓到的小偷,说也说不出话,低头只等着他或雷或雨的反应。
顾沉却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等粥熬好了顾沉也没有醒,楚亦笑把半锅粥放进在冰箱里,再把剩下的半锅倒在碗里凉着。
走到沙发前也不忍心叫醒熟睡的顾沉,任他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顾沉终于吃了他做的早餐。临出门的时候对楚亦笑说:“别搞那些有的没的,我半夜不吃那些东西,忙”
楚亦笑再没做过宵夜,却开心了整整一星期。
下一星期顾沉开始带醉归家,或晚归,或不归。
每次回家楚亦笑迎上去就会被反手甩开,不管是摔在地上还是撞在墙上,顾沉都无动于衷。
“楚亦笑你个混蛋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别t.m来烦老子”是顾沉那段时间常说的一句话。
顾沉那段时间喜怒无常,对楚亦笑的暴打冷落随心情而定。
顾沉看着看着文件,会突然暴躁地叫楚亦笑进书房来,看着楚亦笑诚惶诚恐的表情就把他的头摁在书桌上,“我要是什么都没有了,你t.m是不是就跟人跑了?”
楚亦笑的头被摁在坚硬的木桌上,简直能磕下一块头皮。
他艰难而沙哑地否认:“不跟”
顾沉一把把他揪起吼着:“你t.m就会骗老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就是看上老子的钱”
楚亦笑总是会被顾沉说“为了钱”而伤到,和他在一起却无力反驳,全身都软了下来,只好闭着眼睛任他的话继续像刀子一般割下去。
什么时候顾沉才会真心觉得他楚亦笑不想被他用钱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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