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析痴痴的盯着他,呼吸急促的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他没有再往前凑近,但近在咫尺的距离已经让他很清晰的嗅到了江扉身上从骨子里溢出来的蔷薇花香,将蔺析蛊惑的整个心神都跌了进去,怎样都无法克制住对他疯狂的眷恋和濡慕。
蔺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用尽全部的自制力尽量冷静的出声说。
“江扉,我是来救你的。”
“我没有罪,不需要救。”
江扉斩钉截铁的态度还是和最初被审讯时一模一样。
蔺析轻轻摇了摇头,说。
“就算你不认罪,但所有铁铮铮的证据都是事实,就连总统也没办法相信你了,我被派过来就是对你进行终极审讯的。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的话,联邦法庭将会以叛国罪处罚你终身□□,或者死刑。”
听到这里,江扉冷漠的脸色终于裂开了一道缝,他骤然抓紧蔺析的领口,愤怒又无力的辩解说。
“我说过了我没有背叛联邦!他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吗?一切都是虫族搞的鬼!”
看着昔日站在荣耀顶端的男人陷入了穷途末路的困境中,蔺析心里对他的崇拜与仰慕全都变成了满腔的怜爱与痴恋,他放软语气像是哄着说。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虫族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联邦只能拿你这个唯一的嫌疑人开刀。江扉,我可以帮你暂缓刑罚,让你有更多的时间亲自寻找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好不好?”
江扉怀疑的看向他,沉声说。
“你只是一个少将,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力?据我所知联邦法律不会为任何人破例,即便是总统也不行。”
身为联邦军队的一员,江扉早就将联邦法律刻在了脑海里,他是个惯于守纪律的人,对于蔺析当下的承诺只当做是谎言。
蔺析被他脸上的嘲弄刺的心里一颤,然后急急的解释说。
“你忘记了吗?联邦军队高级官员的亲属在刑罚前可以有相应的延缓条件,我现在是少将,只要你同意和我结婚的话,就可以暂时不用坐牢了,我也会尽全力和你一起寻找证据。”
说到这里蔺析才终于将这次过来的目的吐露了出来,他紧张又期盼的紧紧盯着江扉,屏息凝神生怕会错过他脸上的神情。
江扉安静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的回答说。
“不。”
蔺析的心一下子摔到了谷底。
他勉强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想方设法劝江扉的声音急切的微微颤抖,镇定的神情也变的焦躁了起来,完全没有预料到江扉真的会拒绝这个唯一的办法。
“江扉,只是暂时结婚而已,我是为了帮你,难道你真的想就这么被永远冤枉吗?”
不论蔺析怎么语无伦次的反复说服,江扉都是软硬不吃的冷硬样子,伸手将他用力推开了,神色里浮出一丝厌倦的不耐。
“我的事不用你管,滚吧。”
蔺析准备好的全部说辞都已经用尽了,他被江扉推开时下意识伸出手,敏捷的动作轻巧的就将江扉强弩之弓的力气禁锢住了。
看着江扉被自己圈住手腕挣脱不得的刹那间,蔺析心里求而不得的经年烈火突然就熊熊燃烧了起来,迅速烧灭了他被击溃的理智。
不过是几秒钟的对抗与挣扎,江扉就被他钳制着压在床上,被咬破的后颈刺入了蔺析年轻旺盛的信息素。
已经被彻底标记过的腺体本能地排斥着另一股蛮横力道的入侵,但受尽折磨的发热的身体却在的贴近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臣服与依恋,恬不知耻的主动张开怀抱渴望被填满安抚。
江扉的侧脸被压在雪白的床单上,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热汗沿着额头淌遍了整张脸,眼睫上仿佛盈满了破碎的泪,牙齿战栗不止,薄红的嘴唇涌出了断断续续的压抑喘息。
“啊...不....”
微弱的挣扎在身体的热潮前败下阵来。
从听到江扉被抓捕后就动用了全部势力来救他的纪杭终于在联邦法庭的最终审判前见到了江扉,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玻璃窗,完全阻断了所有的味道。
江扉已经换上了橙色的囚服,好像罪名已经彻底落实了。
他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细瘦的手腕被光铐拷在了椅子的两边扶手,看起来好像又清瘦了一些,宽松的囚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衬的锁骨窝尤为突出。
纪杭心疼的不得了,但无论他说一定会把江扉救出来还是让江扉保护好自己,江扉都没有出声,只是神色恹恹的垂着眼。
直到纪杭说起在外奔波急坏了的江樾和尚煦时,江扉才终于被触动了,干燥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低低的说。
“让他们不要担心,我会回家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请示要回牢房,任凭纪杭怎么拍着窗户急切挽留他都没有回头。
纪杭看着江扉离开的方向,焦灼的神色逐渐覆盖了一层深重的阴霾,他忍无可忍的用力砸了一下阻挡的窗子,甚至都震的窗子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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