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福楼,这是个酒楼的名字。
也是白泉县赫赫有名的饭店酒店之一,据说堪比四星级标准。
许建城选择在这里给自己外孙办百日宴,也算是肯下血本了。
聚福楼酒店的大门外,一个巨大的双排拱门立在门口,上面挂着横幅,热烈庆祝丁佳轩小朋友百岁宴快乐。
江州省这边的习俗,习惯把百日宴称作为百岁宴,是个美好的祝愿。
许青松跟着父母走近酒楼大门,二叔徐建城和二婶孙秋芳站在门口笑的合不拢嘴,时不时的看几眼旁侧那张正在写礼单簿的桌子上。
此时,那本厚厚的礼单簿已经写到了最后一页,看到许青松一家子进来,孙秋芳急忙迎了上去。
“他大伯,你们怎么才来啊,这百岁宴都快开始了!”孙秋芳有些埋怨的说道。
“他婶子,不好意思啊,你也知道我们家那里路不太好走,出来路上交管署的公差们今天又正在查电动车,给耽搁了一会儿。”唐蓉芝在背后虽然对孙秋芳一家有些不满,但却是个十足的老实人,面儿上毕竟都是亲戚,他们家为大,还是要多多忍让的。
孙秋芳脸上有些不满的说道:“行了行了,快去上礼吧,进去自己找个地儿坐就行了。”
一旁的许建山一直看着弟弟许建城,还等着许建城主动跟他打招呼呢,眼看许建城笑着迎过来,嘴里还喊着:“哎呦,我的亲哥啊,你可算来了。”
许建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毕竟是一母同胞的自家兄弟,心里还是挂念着自己这个兄长的嘛,你瞧他多么热情。
许建山高兴的伸出手去刚想和许建城握在一起,就见许建城一个大步跨过去,从他的身旁擦肩而过,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迎向了后面新的来人。
刚走进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身花不溜秋的沙滩大裤衩打扮,踩着一双人字拖,哪里像是来参加宴席的,反倒像是来逛窑子的。
来人很随意的跟许建山握了握手,将嘴里嚼着的槟榔随意吐到一旁,有些不满的说道:“老许你搞什么幺蛾子,不是跟你打过招呼么,有这种大项宴席活动尽量往东江市皇朝大酒店安排,我们黑皮哥在那边有关系,能给你打不小的折扣呢,你这么大的老板扣扣索索的干什么!”
许建山有些没底气的挤出一丝笑来,道:“海哥你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大老板,勉强混口饭养家糊口而已,而且咱这小门小户的不懂礼数,去东江我是怕给黑皮哥丢人啊!”
海哥笑呵呵的说道:“你这不是扯犊子么,都是一起发财的兄弟,那么见外做什么。”
说着话,海哥像是拍自己小弟似得拍了拍许建山的肩膀,向内厅走去,压根没有上礼钱的意思。
许建城四十多岁的人了,被年龄小一轮的海哥当小弟对待,丝毫没觉得有任何尴尬,反而殷勤的喊道:“小涛,还不快去给海哥带路,记着把海哥安顿好,坐在一号桌的位置啊!”
许建山面色尴尬的站在一旁问道:“老二,这人是谁啊?”
许建城得意洋洋的说道:“你说海哥啊,他可是我的财神爷呢,我们石子厂所有的石料都被他包下了,听说他还是白泉县大佬黑皮哥的亲表弟呢。”
许建城满脸的骄傲,似乎是在炫耀自己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孙秋芳见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废话这么多干啥!赶紧想想还有谁没来啊!大哥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赶紧上了礼钱进去坐下啊,挡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许青松面色早已沉了下来,此时见孙秋芳说的过分,不满的说道:“爸妈,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咱们还是别在这里自讨没趣了。正好我请你们去吃山猪。”
孙秋芳面色一冷,不无讥讽的说道:“哟,在豪门待过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久不见脾气都见涨啊!口气也是大的不得了,一头两斤肉的山猪做出来要小五百块钱呢,你们是真有钱啊!”
许建山开口道:“青松你说啥话哩,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不欢迎呢,你叔叔婶子这不是今天忙么,咱们别在门口堵着添乱了,上了礼钱快进去吧。他婶子你别生气啊,跟晚辈一般见识,不值当!”
说着话,许建山急忙推着许青松闪身到一旁的礼桌前上礼去了。
孙秋芳一直注意着礼桌,看到唐蓉芝拿出来两张百元大钞交了过去时,眼睛一泛白,冷嘲热讽道:“老许,你看见没,你大哥他家三个人来吃饭,一共才上了200块的礼钱,真是得不偿失啊!昨天小涛去通知他们,停车费就出了两百呢!”
此时许小涛也送海哥过去后返回来了,急忙接过话茬说道:“可不是咋滴,我昨天去大伯家喊他,油费和辛苦就不说了,他们那地方连个正规的停车位都找不见,害得我被贴了罚单,两百块的罚款啊!太亏了,想想我都觉得肝疼!”
许青松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唱双簧似得言论,手中刚从手提袋上拿出来的一个大红包又放了过去。
原本许青松想着毕竟亲戚一场,当初小时候堂姐许小林还在自己家住过一段时间,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自己正好赶上了这喜事儿,并且自己现在今非昔比也不差钱了,有这个机会就多给一点儿表示表示。
没想到这一家人如此不堪,这种情况,傻子才会再去选择肉包子打狗呢。
一毛钱都不给你,哼!
唐蓉芝面色一阵难堪,有些怯场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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