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运起轻功,又回到了方才那条街上,见娘子还好端端的站在人群中,跟几个年轻女子一起,听她们说起今日的惊闻,脸上露出了害怕和担忧的神情,说话的女子们则温柔的安慰她。
祁钟钰想到:上一次在城门处也是这样,陆冬芙跟素未谋面的大婶相谈甚欢,这或许也是陆冬芙的特殊本领,她纯良无害的气质,能够很快被他人接纳,加上她善于聆听,不用花多大的功夫,就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她走上前,陆冬芙眼前一亮,随即担忧的说:“相公,那人……”
祁钟钰突然抱着她,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说:“娘子,我担心死你了。”
方才跟陆冬芙聊天的女子,见状,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容,其中一个说道:“陆家娘子,这就是你家相公啊。”
陆冬芙不习惯在他人面前跟祁钟钰亲近,脸上红的能滴出血来,连祁钟钰方才说的话都没留意。
祁钟钰松开她,对一众年轻女子说道:“我是她的相公,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加上时间也不早了,要尽快赶回家中,还望见谅。”
她今日梳起了头发,化着俊俏的妆容,皮相很是吸引人,加上态度温和有礼,年轻女子们忍不住红了脸,摆摆手说无妨,目送这对夫妻离开,心里倒是羡慕起方才跟她们聊天的姑娘了。
等走出了一段距离,陆冬芙才想起来那个病的很重的路人,问:“相公,那人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祁钟钰顿了顿,说瞎话道:“大夫说他病的很重,要精心调养才行,只可惜那人是个过路人,在汜原县没有亲戚朋友,他运气不好,身上的银子也被匪徒抢光了,现在很是可怜……所以我打算去照顾他几日。”
陆冬芙听到前半截时,还在可怜那人的遭遇,听到最后一句话,便疑惑的诶了一声。
她自知对相公了解颇深,在她看来,相公并不是个热心之人,除了对待亲人态度温和,对外人都十分冷漠,村子里很多人都怕他,跟他冷漠的性子也有一部分关系。
然而这样的相公,却准备对一个素未相识的路人,伸出援助之手,还要亲自去照顾他几日!
莫非那人真的病的很重?
但是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啊
。
祁钟钰也觉得不妥,补救道:“实不相瞒,那人……跟我的故人长的有几分相似,我那故人从小就身子骨弱,才不过弱冠,就病重去世了,今日看到那人,让我不由想起了曾经的故友,所以……”
陆冬芙迟疑着点点头,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是陆冬芙还是觉得违和。
她又不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便问相公道:“那相公今晚回家,等明日再过来照看他?”
祁钟钰道:“我等会打算回去继续照看他,所以今天不回村子里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所以现在送你去二哥家里,你在那儿住上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回家去,我应该要在医馆耽误几天。若是二叔问起来,你就说……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陆冬芙觉得更加奇怪了,为什么要对二叔说谎,二叔明明是亲近可靠的长辈,说不定还能帮上那路人的忙。
她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可祁钟钰时间紧迫,无法跟她详细解释,将人抱起来,用轻功快速抵达祁安业家门口,亲自看她踏进了院门,顾不上听对方的嘱咐,就转身飞快离开了。
陆冬芙原本还想让相公多说几句,可相公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陆冬芙只能怏怏的叹了一口气,去堂屋跟二嫂说一声,要在这儿寄宿一晚。
二哥祁安业不在家,他是汜原县的富商名流,又是出了名的儒商,所以被邀请去参加中秋诗会,估计要到深夜才回来。
二嫂程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钟钰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他遇到什么事了吗?”
陆冬芙想到相公之前说的话,对二嫂没有说出实情,而是临时编造了一个谎言,说:“相公在游湖的时候遇到一位故人,便与他畅饮起来,见我十分困倦,就吩咐我先来二哥家住一晚,等他跟朋友聚完自然会回来。”
二嫂程氏闻言挑眉,觉得祁钟钰这样性子孤僻的人,居然也会在汜原县有朋友?
可她转念一想,祁钟钰虽然这一年没跟什么人有交际,但是之前的二十多年,走遍了五湖四海,自然结交了一些朋友,会在今日巧合碰上也不奇怪。
她想通后,笑着摇了摇头,说:“男人便是这样,有了故友美酒,就把什么都忘了。也好,今日时间不早了,你一个人回村里也不安全,还是在我这儿歇息吧。”
她吩咐府里的丫鬟,带陆冬芙去客房,陆冬芙进了屋道了声谢,没注意看屋内的摆设,而是不安的低下头,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仔细想来,相公回来时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身。
为什么要换衣服呢?难道是被那病人吐了一身?
陆冬芙咬着嘴唇,越发觉得相公没说实话,深不可测,她有些伤心,洗了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许久才睡了过去。
而祁钟钰已经回到了那间无人居住的院子里,她推开了客房的房门,继续给昏迷不醒的谭浩然疗伤。
经过一刻钟的功夫,谭浩然身上的外伤已经不在往外流血了,那毕竟是她亲手调配出来的,效果极好,外伤不用担心,将养些时日就可痊愈,但是内伤耽误不得,即便治愈了也会留下隐患。
她叹了一口气,动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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