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刚要起床,房门就“嘭”地一声被踹开了,纪渊不用想也知道是孔若来了。
果然,孔若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纪渊,快起来看热闹,梁府被人给包围起来了。”
纪渊一脸诧异,一边穿衣一边问道:“怎么回事?梁乐章不是一向名声很好吗,怎么会有人找他的茬。”
孔若没好气道:“谁知道啊,我刚才去看了一眼,都是一些书生,这些人最喜欢闹事了。”当初小荷案子的时候,就是长安城书院的书生闹事,看来直到现在,孔若还耿耿于怀。
就在这时,云竹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是梁乐章开得两个书院的学生。”说着云竹走了进来。
云竹看到纪渊还有点衣衫不整,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而孔若则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秀眉微蹙,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纪渊更加奇怪道:“书院的学生怎么会来梁府闹事,他们平时不都受到粱乐章的恩惠的吗?”通过前面的调查,纪渊记得两家书院都是梁乐章出资开办的,而且对家境平寒的学生,甚至免除学费。
云竹马上答道:“就是因为如此,才来闹事的。”看着纪渊仍旧一脸不解的样子,云竹只得进一步解释道:“我刚才已经查清楚了,凉州城一直民风彪悍,这里的人尚武而不好文,当年梁乐章出资筹办两家书院的时候,前来求学的学生寥寥无几,后来梁乐章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读书,便提供了各种优惠政策,比如免除贫寒子弟的学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措施,就是前来求学的学生,每个人每个月可以领五两银子作为生活费。”
纪渊心中暗暗吃惊,看来这粱乐章果然是有钱,两个学院最起码也得有一两百个学生,而每人五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一千两银子,这可是算一笔不小的开支。
只听云竹继续说道:“但是现在变成了二两!”
纪渊瞬间明白过来,肯定是最近粱乐章的失踪,再加上丢失了不少黄金,所以梁府就削减了两个学院的开支,但是这一举措,立即引起了书院学生们的不满,这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纪渊马上好奇地问道:“现在梁乐章不是生死不明吗,那是谁做了这个决定?”
这时纪渊已经穿戴整齐,云竹转身就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又不是神仙,自己查去!”
纪渊无奈,马上招呼着孔若一起出了房间。
三人来到梁府的大门口,吕夏和孔萧竟然也已经到了。
孔萧靠在梁府庭院的一棵大树上,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而吕夏就静静地站在他的身旁,也不说话。
孔萧饶有兴趣地看着梁府的门口,打了个呵欠道:“看样我是来对了,刚到这就有热闹看了。”
纪渊也朝梁府的门口望去,只见门口果然围满了一群书生模样的人,这些人群情激愤,而此时梁乐章的大弟子莫策正竭力解释削减开支的原因,并劝大家冷静,但是那些人显然不吃这一套,嚷嚷着一定要梁乐章出来给个说法。
梁乐章失踪一事一直对外界隐瞒,向外界谎称得了风寒,在家养病,所以这些学生并不知道梁乐章被绑架的事,这一下可就难住了梁府上下。
莫策如何解释,那些读书人就是不听,看他们的架势,今日若是见不到粱乐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策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而梁乐章的夫人何若秋手里牵着小冬,在院子的一角冷眼旁观。
纪渊走上前,悄悄地问莫策道:“莫先生,这梁府为何突然决定要削减学院的开支?”
莫策疲惫地叹了口气道:“不瞒纪公子,家师虽然在来凉州城有不少产业,但是大都不赚钱,尤其是两家书院,一直是入不敷出,家师可谓做到仁至义尽了,但是最近梁府发生了这么多事,家师现在生死不明,我们也是想着如果家师还活着,那金衣侠又突然提出要交赎金才放人,所以我们便打算节省点开支,这样能多积累点钱财,好到时候派上用场。”
纪渊心中了然,看来梁府上下还心存侥幸,认为梁乐章还活着,所以才想到节省开支,积累更多钱,好争取更多赎人的砝码。
纪渊又追问道:“那这是谁做的决定?”
莫策满脸惭愧道:“是莫策考虑不周,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反应这么大。”显然他这句话,是承认了做决定的就是他自己。
纪渊看着这些人明明都是受了梁府的恩惠,现在却一副义愤填膺,替天行道的样子,瞬间淡定不下去了,便径直走到众人面前,笑嘻嘻道:“各位,我有个有趣的故事,说给你们听听如何?”
那群书生里,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人,他不耐烦道:“我们是来讨要说法的,你算什么东西,谁稀罕听你讲故事,快滚一边去!”
书生话未说完,只见一个红影一闪,然后书生就被孔若一脚踹飞了出去,“嘭”地一声摔在了梁府门口的青石板上,书生惊魂甫定,刚要破口大骂,谁知“嗖”地一声,一只飞镖射了过来,正好落在了他两腿之间,并且直接钉入青石板中,直至没柄,只吓得书生大气都不敢出,冒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当然,射出那柄飞镖的是云竹。
纪渊分别朝孔若和云竹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赏。
吕夏这时也缓缓开口道:“果然两个姑娘都很厉害。”
孔萧却冷哼了一声道:“镖暗器不过都是雕虫小计而已,我师妹那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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