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流风姑娘突然冷笑一声,面无血色,全身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我一我竟然一直错怪他了……”她刚才从纪渊的目光还有语气钟,就已经隐隐约猜到了这个结局。
“不可能!”云竹突然喝道,“我师兄武功高强,梁乐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他怎么能杀得了我的师兄?”
众人还沉浸在金衣侠已经死了的震惊中,以至于对纪渊这个表妹突然变成了金衣侠的师妹,也没有太大的讶异。
云竹说完话,胸口起伏着,全身还微微颤抖,纪渊慢慢走到她的身边,一脸无奈道:“谢远谢统领,不也是个高手吗?还不是被梁乐章给杀了。”
云竹神情凄楚,紧咬薄唇,声音也跟着颤抖道:“你……你怎么这么肯定师兄就一定死了?”
纪渊看了看流风姑娘,然后缓缓地说道:“你还记得流风姑娘说过,在梁乐章的身上发现了她和金衣侠的那个定情信物,若不是金衣侠出了事,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会落到梁乐章手里。”
“也许……也许是我师兄不小心丢了,或者被梁乐章……偷了……”云竹仍旧不死心道。
纪渊这时又从怀里缓缓拿出两只飞镖出来,那两只飞镖纯金打造,闪闪发光。
他手里捏着飞镖,然后对云竹说道:“这两只金镖,一只是杀死谢远的凶器,一只是何若秋拿出来冒充金衣侠留纸条的证物,你仔细看看这两只镖,就明白了。”说着将飞镖递给了云竹。
云竹接过飞镖,只是扫了一眼,就发现两只金镖上面分别刻着字,一个上面是“宋”一个上面是“衣”,云竹霎时间脸色惨白,她死死地盯着手里的两只飞镖,惊颤道:“这……这是师兄的本命镖。”
纪渊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扫视了众人,并向众人科普了一遍云竹他们门派的本命镖。
等科普完了之后,纪渊才看向莫策,然后说道:“刚才我说是梁乐章杀了谢远,而不是金衣侠的时候,我说证据就是这把飞镖,因为这把飞镖就是金衣侠的本命镖,试想,既然是本命镖,金衣侠怎么会用这飞镖杀人,而且杀了人之后还不带走,后来更是用另外一把本命镖,只为了留一张纸条,更是荒唐,正所谓人在镖在,镖失人亡,既然金衣侠的本命镖和定情信物都落在梁乐章手里,那么我断定,五年前,金衣侠就已经遇害了,而且是被梁乐章害死的。”
云竹这时已经慢慢地恢复了冷静,她冷冷地说道:“这里只有两把本命镖,想来那把刻着‘锦’字的还在梁乐章的手里。”
“不……那把在我这里。”流风姑娘依旧神情呆滞,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飞镖,凄慘一笑道,“是五年前,锦衣哥哥送给我的。”
纪渊看了一眼云竹,又转头看向流风姑娘,郑重其事地说道:“流风姑娘,虽然我没有见过金衣侠,但是我听云儿说过金衣侠的事迹,我觉得他一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既然都能为流风姑娘你和师门决裂,又怎么会因为流风姑娘你的出身,粱乐章的几声训斥,就不告而别呢?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这把飞镖对他的意义重大,他既然愿意交给你,可见他把你看作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人,他当年一定是打算金盆洗手,然后带你走,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才让你们二位阴阳两隔,才让你苦等了这么多年。”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流风姑娘忙不迭地点着头,双目早已通红,但是她仍旧紧咬住薄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半晌,她猛地抬起头,双目如一汪清水,却俨然-笑道:“他曾经跟我说过,他作为一名侠客,一定会一诺千金,一定会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想想,他果然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才是那个名震江湖的金衣侠,这才是我知道的那个锦衣哥哥,他……从来没有骗过我。”
纪渊又转头看向徐參将,语气同样沉重道:“五年前,提出给你们提供军饷的就是金衣侠,只是他一直痛恨当今的皇上,所以他不愿意和现在的朝廷打交道,于是他便找到了梁乐章,想通过梁乐章作为中间人,将他的那些金子转送给你们。他并没有食言,只是后来他拿出的这么多黄金,被梁乐章觊觎而惨遭杀害,而梁乐章也根本不是你口中那个书呆子,他只给你一万两黄金,就是故意演给你看的,所以,当年是梁乐章负了你,而不是金衣侠。”
徐参将冷哼一声道:“这又有什么区别?因为这军饷而死去的人终究还是活不过来了。”
“所以你就想独吞了这批黄金,来弥补你当年的损失吗?”莫策不服气道。
徐参将斜睨了他一眼,一脸鄙视,丝毫没有争辩的yù_wàng。
纪渊却盯着徐参将,郑重地说道:“我知道徐参将你私藏这些黄金,并不是因为贪财。”
徐参将冷着脸,依旧沉默不语。
纪渊继续说道:“因为你想把这些黄金当作军饷,对不对?”
徐参将微微怔了怔,随即苦笑了一声。
纪渊继续说道:“五年前,粱乐章答应帮你筹集军饷,结果只筹集了一万两,结果害的你的长官被砍头,这五年来,你一直耿耿于怀,想要报答你的长官的救命之恩,而现在大唐马上就要和吐谷浑开战,筹集军饷再次成为重中之重,而这次筹集军饷的人,就是你的义子,也就是你当年那个长官的儿子,你知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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