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荆不敢自作主张,马上把画交给林英。
林英拿到画,眉头微蹙,显然她也第一时间发现了画得异常,她展开那幅画,发现是一幅寻常的山水画。
画上面画着一个湖泊,四周绿绿葱葱,绿竹如海,杨柳成荫,远处还有一座石桥,石桥的两头种满了桃树,桃花绚烂,落英缤纷,看得出来,画上面的季节应该是万物复苏的春天。
湖泊占了整幅画很大的篇幅,但是偌大的湖泊当中只有一叶扁舟,正从芦苇丛里慢慢驶出来,扁舟之上没有人,犹如沧海一栗,显得非常的孤寂。
林英对书画没有多少研究,只是觉得画得还不错,看起来很有意境,她不由想起了纪渊,若是他在,应该就能知道此画笔力如何。
这时身边的长孙焕却冷不j地开口道:“嗯,真是一幅好画。”
林英有些意外,便问道:“好在哪里?”
长孙焕笑道:“山水画虽然画得山水,但是其实写景其次,最重意境,此画表面上看是画得山水湖泊,小桥流水,其实却是在表达春日的繁华,画中出现的杨柳,桃花,还有这一汪绿水,都展现了春日的朝气蓬发,还有这芦苇丛中的扁舟,若隐若现,显然是故意为之,从而引发观赏者的想像,使有限变无限,画面反而更显得丰富了,有时藏是为了露,还有这偌大的湖面只有这么一条小舟......”
“好了,我们是来查案的,可不是来鉴赏字画的。”铁无私不耐烦地打断长孙焕,“明明是很稀松平常的一幅画,都快被你夸出花来了。”
长孙焕礼貌地笑了笑道:“让铁兄见笑了。”
“哎,别喊得这么亲热,我和你还不熟。”铁无私不客气道。
铁无私自从知道林英专门打扮一番,还请假陪这个家伙来游玩,就对这个长孙焕没有好感了,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长孙焕无可奈何地看了林英一眼,林清朝铁无私喝道:“你还知道你是来查案的,那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目击者叫来问话。”
铁无私马上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将人带了过来。
发现尸体的是一对父女,二人都是附近的渔民,每天晚上撒网,一大早再来收网。
首先发现尸体的是女儿,她在洗脚的时候,脚缠到了死者的头发上,连忙大叫,引来了父亲,二人慌忙将死者捞了上来,却发现死者早已死去多时。
二人都是胆小怕事之人,马上把尸体运上岸,并且让人报了官。
女儿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此时还惊魂未定,而父亲又是个老实的渔民,铁无私又不耐烦地恐吓了几句,结果导致二人更是不知所措,所以林英从他们口中并没有问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很快,老荆已经验完了尸体,开始向林清汇报。
死者是男性,身材瘦削,年龄约莫五十多岁,胡子头发已经花白。
死者身上除了有那幅画之外,还找到一串钥匙以及一个印章。
据老荆的初步检查,死者全身浮肿,双目充血,嘴唇青紫,口腔鼻孔里有泥沙,耳膜破裂出血,确实是溺水而亡。
而且根据尸体的诸多特征,老荆推断死者是死于昨晚亥时左右。
长孙焕这时又好奇地问道:“根据仵作大人的检查,是不是就排除了死者是在别处被人杀死,然后抛尸到这曲江池的可能?”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铁无私嘲笑道。
林英看了看曲江池,摇了摇头道:“不一定,虽然确定是溺水而亡,但是却不能确定就是在这里溺水的,也有可能是在别处被淹死,然后再被人抛尸到这里。”
“对对对,还是老大厉害!”铁无私轻车熟路地吹捧道。
老荆来到曲江池边,弯腰鞠了一捧水,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即走了回来,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道:“林捕头,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确定。”
林英知道这老荆一向胆小怕事,从不愿多管闲事,今日难得积极了一次,便马上鼓励道:“说来听听。”
老荆指了指死者道:“刚才我检查死者的口腔和鼻子的时候,发现死者口腔和鼻子里面有些绿色的东西,现在想来应该是一些浮萍,而我刚才也查看了一下这曲江池,里面的水就含有大量这样的浮萍,所以死者应该就是在这里被淹死的。”
“那可不一定吧!”铁无私马上反对道,“如果这死者真的是被人给谋杀的,凶手只需要朝死者嘴和鼻子里灌一些水,甚至都不用灌,将尸体扔到这曲江池,死者口和鼻子里面肯定会灌些水,自然会有这浮萍了。”
众人一听,铁无私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老荆一脸的不服气,马上来到死者身边,开始用力按压死者的腹部,并解释道:“通常溺水而亡的人,腹部会吸入大量的水,按压死者的腹部,溺液就会从口腔和鼻孔中流出来。”
很快正如老邢所说,死者的嘴里和鼻孔里流出少量的水来,老荆指着那些流出来的水说道:“你们仔细看,这些水中也带有一些细小的浮萍,和这曲江池里的水是一样的,显然死者腹部吸入的水,正是这曲江池里的水,所以,死者应该就是在这里溺水而亡的。”
这一下倒是让人信服,毕竟如果人是死了才扔到曲江池,那口鼻中有水很正常,腹部也就是肺部不可能也有水。
“哎呦,老荆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啊。”铁无私夸奖道。
老荆一张老脸笑开了花:“都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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