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歇息的地方,是村子最外围的一座屋子。
可当我一踏进真正的村子,发现这里,不仅没有了盛夏的暑热感,就连光线就暗了许多。
盛夏午后的阳光多么炽热和耀眼?进了村子后,就好像有一层厚厚的云阻挡了阳光似的。整个村子都是阴冷和昏暗的。
并且越往村子的内部走,我越发感觉到冷。
这种冷不是冬天的那种寒风刺骨的冷,更像是从我心里滋生而出的冷意,有多厚的衣服都抵挡不住的那种。
一路无言,我也不知道师父要带着我们走到哪里去。
我看着两边都是空荡荡的屋子上都挂上一些蛛网,连横七竖八躺在屋子外面的长凳上都落上了一层灰。
我不仅纳闷起来,这里不是最近才搬空的吗?看这场景,就好像是空置了好几年的样子?
我正准备开口询问师父,师父恰好停了下来。
他一停,我们也跟着停下。
我还没开口,师父就对我说道:“正一,你觉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赶紧把刚才的感受告诉了师父,谁知道师父伸手就弹了一下我的脑袋,大声吼道:“老子是让你说这个的吗?用心感受!”
我揉了揉被弹疼的脑袋,低声嘟囔了一句:“疯老头!”
说完我就看到师父一副要发火的样子,我赶紧闭上眼,想仔细的感受一下这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燥热的感觉,心里就好比是在柴灶上即将烧开的一壶水,整个心里都是沸腾的状态,就连全身都感觉到发热,就好像人在发烧似的。
“抛开杂念,全神贯注背诵道德经。”
这个时候,我耳边响起来了师父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照着做了。
这几年,每一天我都要背诵道德经,经文早就滚瓜烂熟了,这一刻临时背诵,倒也没有生涩的感觉。
不一会儿,在我全身心背诵道德经下,那种身体发热,心里燥热的感觉已经一扫而空了。心也静了下来。
我细细感受着周围,很快,在闭上眼的黑色世界里,我仿佛穿过了一座座低矮的木房,忽然我感受到了那股阴凉的寒意的来源。
是前面的一座瓦房!
我赶紧睁开了眼,告诉了师父,师父听后就走到那个胖乎乎的人身边,说道:“建伟,你和建国两个人去布置阵法吧,小鬼在老郑头家里,记住,千万不要惊扰到他!”
师父这么一说,我才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一胖一瘦两个人。
这两个人是亲兄弟,都穿着灰色的常服,两个人的相貌得仔细看,才能看出的确是有相似之处。
胖的是哥哥,叫建伟,瘦的是弟弟,叫建国。
建伟低声应了一句,然后就和建伟离开了队伍。而我则一脸好奇看着师父,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两个传承的是相字脉,这阵法啊,还得相字脉的人来布置,才叫大气!”
师父一边跟我解释着,一边把手背在了身后,一副悠闲地神情向前走着。
那样子就好像是来旅游观光一样。
我和朱勤寿两人很默契的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师父在前面悠闲地走着,我和朱勤寿在后面慢吞吞的跟着。距离小鬼所在地越近,我越感觉到寒气越重,想起小鬼的恐怖,我心里也开始有了一丝恐惧。
各位别笑。之前我师父问我怕不怕的时候,我说不怕是真的。现在感受到了小鬼的气场,而且在这种环境下,我一个十岁的孩子出现一丝恐惧也是正常的。
为了消除这个恐惧,我瞅了瞅身边的朱勤寿,心里有办法!
“qín_shòu叔叔,你也是道士吗?”
朱勤寿或许也开始害怕了,他居然没有听出我故意喊他“qín_shòu”。
“是啊。我是陈师这个部门的人,不过比起陈师这一脉,我的师承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朱勤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回答道。
似乎这样的聊天方式,让朱勤寿也感觉到了是个消除恐惧的好办法。
于是他不等我继续发问,就滔滔不绝的说道:“要知道你们这一脉,在圈子里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你刚入门吧?我给你说啊,想当年,你师祖一人,在昆仑山那次的大战中......”
“咳咳!”
正当我听得津津有味,想继续往下听的时候,师父一声咳嗽打断了朱勤寿的话。
“快到老郑头家了。正一,我现在教给你一段口诀,等下你感觉到害怕的时候,就在心里默念这段口诀。千万不可乱了心神,明白了吗?”
说完,师父就停了下来,然后对朱勤寿说道:“你去看看建伟建国的阵法布置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是我多疑了,还是我看走了眼。我分明看到师父瞪了一眼朱勤寿,然后朱勤寿眼神闪躲了一下,才连忙点头,转头去找建伟两兄弟了。
不等我说话,师父就开始教我口诀了。
说起来,这口诀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是每门每派都会有的清心诀,有些门派叫做静心决。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辅助念决者迅速进入静下心的状态。
我从小记忆力就好,再加上口诀也不长,所以我很快就把口诀背了下来。直至一连背了好几遍,师父确定了我的发音和断句没有问题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于为什么要把朱勤寿支开,据师父说是,我们一脉,即便是基础的清心诀,也不能外传。
但是后来我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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