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抿了抿唇,当初纠缠穆裳许久,穆裳依旧是对她万分防范厌恶,如今除了江寻道又多了个青翎,心中自是不好受,她轻哼一声道:“她身旁那些讨厌的苍蝇,日后我通通杀了便是。”
曲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可我看穆姑娘似乎对江寻道很是上心,殿下难不成也要把她杀了?”
盛安然挑唇一笑,连忙躬身道:“师父想要的人,徒儿自然不敢动。再者说,江寻道的心思都在她身旁的那只小狐狸身上。”
曲觞眸子微微一敛,垂头笑道:“说起来那只小狐狸倒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盛安然有些诧异:“师父可是有通天的本事,难道还对付不了一只小妖?”
曲觞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她眉头微皱道:“不好对付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那只老狐狸,那只老狐狸可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小狐狸和江寻道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动了江寻道,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她若非要插手,只怕还是会惊动那只老狐狸。”
盛安然闻言,有些担忧道:“如此说来,若是那只难对付的老狐狸要坏我们的事呢?”
曲觞并不担心那只龟缩在狐狸谷的狐狸老祖宗,依她对老狐狸的了解,只要不对蓝以攸下死手,她就一定进水不犯河水,那只老狐狸可是狡猾的很::“老狐狸是不会管凡间的俗事,就是她想管也不敢管。只要不对她膝下的那群小狐狸下死手,她就不会轻易出手。”
“这么说来,日后若是碰到蓝以攸,我们还需手下留情?”
曲觞并未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只要不是死在我们手上便无碍。”
盛安然了然一笑,又问道:“师父,那江寻道的事?”
“她与我们无关,想要她的是白泷。白泷已同意和我联手,更何况此时的她连一具肉身都没有,不足为惧。”
似乎说到白泷,曲觞的神情发生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盛安然看在眼里,不过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拱了拱手恭敬道:“师父,那我先回去处理血魔教的事。”
见盛安然要请辞,曲觞摇了摇头:“血魔教的事有柳媚娘在就够了,我想殿下此时应当回去见见故人。”
盛安然怔了怔:“师父的意思是?”
“近来朝廷的局势亦是动荡,听说你的兄长在夺嫡,你难道就不想回去帮帮他吗?”
“难不成师父觉得现在时机已到?”
“你们皇族向来和青云宫交好,或许你有机会以另一个身份进入青云宫。”
“徒儿明白了。”
盛安然离开之后,曲觞孤身一人站在草地之上,她面无表情的遥看着昔日热闹,如今一片死寂的旻州城。
腰间挂着的一个巴掌大的白玉葫芦突然动了动,打断了曲觞的沉思,她眉头微皱拿起葫芦,然后轻轻拨出盖子,一道金光从葫芦中窜了出来,落在了曲觞身前。
一个身形有些透明的女子黑着脸漂在半空中,她盘着腿黑着脸看着曲觞,一照面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曲小觞,你他妈是不是想憋死老子。”
女子的相貌和江寻道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眉心有一道盘龙印记,她死死的盯着曲觞,说话间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曲觞冷冷的看着她:“是你说这葫芦能安神魂,非要钻进去,如今又要怪我不放你出来。你别忘了,你现在只不过是一道残魂,若是再出言不逊,信不信...”
“你又想威胁我?”白泷打断了曲觞的话,她站起身在曲觞身旁飘了一圈,面上浮现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你不就是记恨我丢下你十几年,没照看着你长大吗?说起来,我也算是把你养大成人了,你就是叫我一声娘亲也不为过。”
曲觞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她转身抬起手,狠狠的在白泷面上扇了过去:“住口。”
看上去像是要打白泷,可手上却没用上半点灵力,白泷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曲觞的手,她得意的笑看着曲觞:“看吧,你连对我下手都舍不得,还说你心里没我。”
抓在手腕上的手有些透明,丝毫没有活人的温度,只是微微有些凉意,曲觞怔了怔她默然的甩开了白泷手,背过身去,语气淡然道:“有你又如何,你连我是谁都忘了,将我丢在你的洞府百年,我孤身一人长大,何时被你养育过。”
这些日子,白泷日日和曲觞在一起,一开始她还会忌惮曲觞对她出手,可慢慢的她却发现曲觞似乎对她有一种别样的感情,对她的出言不逊她的过分行径言语,虽会羞恼却从不对她动手,不仅如此,她还尽可能的满足白泷的要求。
白泷得寸进尺,仗着曲觞的纵容和退让,气焰愈发嚣张,她不止一次调戏过曲觞心里有她,所以才对她这般纵容。
以往她这么说时,曲觞总是沉默,不然便是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唯有今日,她竟是亲口承认了。
曲觞承认了,白泷倒是愣住了,她眼神躲闪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看着曲觞的背影,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便所幸又钻进了葫芦里。
白泷从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任何人,无论是那些被她杀害的人或妖,还是她一心想要夺走肉身的江寻道。
可她唯独对曲觞有些歉意,这种感觉她不喜欢,甚至很讨厌。
她龟缩在葫芦里,过了良久也不见曲觞开口,便闷闷的说道:“等我恢复真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算我对不住你,日后我会补偿你。”
说完她便侧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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