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说话也有点硬邦邦的:“你的时间,你自己安排。我今天有约,先走了。”
也不知道在外面养了多少只娇雀,更不知道是赴了谁的约……
纪以柔慢慢抿紧了唇,无法克制那种渴望占有,渴望将所爱之人禁锢在怀里的yù_wàng。
这时,手机响了。
是她的新朋友,在舞蹈班上认识的小姑娘。
她接了电话,那边传来绵糯的声音:“以柔姐姐,今天一起去买舞鞋,好不好啊?”
纪以柔笑了:“好啊。”
别墅里的每一处都有温怀钰的气息,待在这里,独占欲会噬咬她的心脏,还不如出去转转。
……
温怀钰说有约,其实是故意说得有些暧昧不明了。
今天约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大哥温治臻,及他的未婚妻,裴松溪。
温治臻和裴松溪同岁,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两家是结的娃娃亲,只是温治臻身体不好,裴家大概不太愿意女儿嫁给病秧子,所以这婚事也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可再拖下去,也不是事了,温治臻早就过了而立之年,裴松溪也并不比他小上多少,听说家里有个捡来的小姑娘,养了不少年头了,好像已经准备把小姑娘送出国了。
温怀钰提前五分钟到了,但她大哥和未来大嫂到的更早。
远远看过去,男人清隽温和,女人静美淡远,像是充满诗意的工笔画,看起来格外相衬。
她走过去,叫了声大哥,温治臻抬起头,浅色的瞳孔里盛着光,那笑容也是极好看的:“怀钰,坐吧。”
今天见面,只为了一桩事情。
早些年,他们兄妹三人合资做了个小企业,也投了些积蓄进去。那时候年纪还小,龃龉也没这么深,但这么多年过去,当时一时兴趣投资的企业逐渐壮大,年利润已经相当可观了。
三个人的股份是差不多的,都是公司的大股东,公司是一直交给温铭在打理。原本也没有多少问题,只是去年年初,非常偶然的机会,温怀钰发现公司的帐上竟然出现了赤字。
不用多想,就知道温铭挪了多少钱到他私人账上,也难怪他包养女人的时候,出手那般阔绰,怕都是拿了公款养的。
虽然是公司的大股东,钱也不少,温怀钰懒得跟他计较,这么多年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但是现在,前不久得到的消息,温铭这人太不知足,竟然已经在准备串通其他股东,交易股权,增资公司的注册资金,从而稀释她和温治臻的股权。
哦,不对,该说的是,稀释她和裴松溪的股权——大概是因为对未婚妻心怀愧意,订婚之后,温治臻就将这家公司的股份全转让给了裴松溪。
温怀钰坐下,正坐在裴松溪的对面,笑着打量她:“裴总,这件事,您怎么看?”
裴松溪的神色淡淡的,白衬衫裁剪得宜,袖口虚挽,乌黑长发束在耳后,眉目间似笼着淡淡轻烟,平添了几分清冷淡远的气质。
她的声音更淡:“拿回来。”
有的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那么就该拿回来:不仅是他多拿的那份,连着他自己那份,也都拿出来好了。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温怀钰想起以前的事。
眼前眉目清冷的女人,早年间可是以雷霆手段,夺了当时裴家太子爷的权,远赴北美开辟市场,最后一跃成为裴氏唯一的继承人。
这些年,两人多有交锋,无胜无负。
温怀钰一边忌惮着这个对手,一边也发自内心的欣赏她。有时甚至忍不住想,要是大哥真跟她结婚了,夺回温氏继承人的身份,对他来说似乎也不会太困难了。
温怀钰将资料推了过去:“先看看资料。”
这是周然前一段时间收集整理的证据,照片,通话记录和聊天内容,像在黑暗中潜藏已久的猎物,等着给猎物致命一击。
裴松溪终于露出了一点极为罕见的笑容,像是猎豹遇见狮子撕咬猎物,欣赏同类的狠辣无情一样,那双淡远的眉也挑了挑:“我助理也收集了一些资料,稍等。”
穿着蓝色套裙,长相妩媚明艳的女助理刚刚走过来,温怀钰却皱着眉打断了:“怎么这么巧……我二哥跟夏先生过来了。”
温治臻只是清淡的笑:“是巧。”
温怀钰果断站了起来:“大哥,你和裴总从侧门出去。裴总,借你的助理一用。”
“可以。”
……
原本眉目冷凝的人,下一秒显得温柔多情,像是喝醉了一般,揽着美人的腰,摇曳生姿的走出去,开门的时候,好像还撞到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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