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筋面粉混合了盐,鸡蛋和橄榄油,颜色鲜亮的同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不锈钢碗里分明是足三人份的量,陈亚舒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虽然很不乐意,但碗都在手里了,她也只好戴好手套开始使劲和面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本来还有些软的面团在她手里很快变硬,然后,揉都揉不动了,她的力气有点小过头了。
“我来吧。”藤白颇为体贴地说道。
单黎翻阅起来,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神情越来越严峻,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陈亚舒非常感激,不再逞强。她没有注意到单黎的表情,打了个不大也不小的呵欠后:“我就想顺便问问情况,要真的只是失火,当然是最好的情况了。”
“陈亚舒你真的不考虑去做个狗仔吗?只要你想拍某个明星出轨的照片,我相信你一定拍得到。”一叠a4纸就保持着被翻开的最后一页被摊在茶几上面。
“什么?”正看着藤白和面的陈亚舒愣愣地转过头。
“你的直觉让人觉得你是拿了故事发展的剧本的那个人。”单黎仍旧没有说的很清楚。
”你这是在夸我吗?”
“是夸你。”单黎看见藤白在和面,她眼神一变,摘下藤白的手套,又将不锈钢碗连带手套塞到陈亚舒怀里:“不劳动者不得食。”
单黎牵着藤白往主卧室方向移动:“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
“你们想要私密空间就直说……”陈亚舒笑到一半停了下来,她也有点觉得不对劲了。
主卧室门被关上之后,单黎还嫌不够安全,反锁上了门。
藤白在床上坐好,单黎直接扑倒了她,正面地,就是扑倒,然后什么都没做。藤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也有能够做的,就是给单黎一个拥抱,并且询问单黎:“是发生了什么吗?”
单黎沉默了很久,她整个身子都有些软绵绵的,就像是个塞满了棉花的人偶。构成她这个人的色彩混合在一起,变得既不光耀也不突出,可说是灰蒙蒙的一片了。
脸蹭着脸,藤白能感觉到单黎露出稍显复杂的表情。
“黎旭川他妈是在商场被卷入火灾烧死的,这是黎世军不久前告诉我的,我没有怎么在意。下这个姓氏很少见,同名同姓的还没见到过,我刚刚确认了一遍,那张人被烧的有些碳化的照片。不意外就是她。“
“日期上,单桐那天也对的上,我很记得她说那天要去运动城买东西,买衣服的时间要间隔很久才有一次,运动服,耐脏又经穿,她是很喜欢给我买那种衣服的。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单桐很讨厌黎旭川他妈,这个我不用说的太清楚,总之,两个女人就是因为一个男人掀起了血海深仇。具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先前单桐的情绪非常激动,她说她为此费了很大功夫,没有明确的指代,但如果不是为了夸大其词,就是与此有关。假如当年黎旭川他妈死了,我答应黎世军的条件,她就是最大得益者。唯结果论也没有问题。“
“在碰到陈亚舒时,单桐说的是,你是那个记者……最近陈亚舒搅和进去的只有纵火一案,市电视台总是循环播放那几个片段,说是为了默哀,单桐也就是在那上面见到了陈亚舒的脸。她要是做了那样的亏心事,行事作风会与平时相悖也说得过去。因为平时的她是很乐意将自己独立照料一个女儿的辛苦给宣扬出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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