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梦一样。
还冒上了点胆怯的情绪。
荆天月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小声
说:“不用担心,容淮都安排好了。”
肖绒看了一眼荆天月,她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晚餐的时候也有人来找荆天月聊天,目光大多数落在肖绒身上。
圈内人都对肖绒很好奇,毕竟肖绒年纪不大,名气不小。
看她坐在荆天月边上,乖乖的模样,都忍不住逗一逗。
荆天月表面上和和气气,等人走了哼一声:“夹枪带棍,很好笑吗?”
洪则在一边淡淡地说:“你怎么不怼回去。”
荆天月:“我不是怼了吗?”
洪则:“未免太过含蓄。”
荆天月:“我怕肖绒对我印象变差。”
肖绒一口酒卡嗓子,咳了两声,摇摇头说:“不会,你怎么都很好。”
洪则:“……”
荆天月得意地笑了。
外面还有露天的舞池,氛围倒是做的很浪漫,活动也很多,搞得跟主题公园似的。
肖绒也见到了几个合作过的艺人,身边站着的人都是生面孔,反而是荆天月给她介绍。
那些人也不介绍自己的女伴或者男伴。
肖绒很庆幸自己能站在荆天月身边,听她光明正大地说:“这是我女朋友,肖绒。”
她一点也不吝啬她的骄傲,耀眼又夺目,肖绒被她挽着手,痴痴地看着她。容淮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停顿了片刻,只觉得肖绒看上去很高兴。
在那天突然撞破秘密的时候他消沉了好一会,容筝一贯和蔼的形象在他心里破灭,好像家里的和睦都是镜花水月,他一无所知地长到这么大。
其实破绽也不是没有,小姨和名义上的小姨夫这么多年看上去相敬如宾,他却看见过姨夫和一个年轻女孩亲密地在一起。
小姨是个女强人,生活里好像只有工作,容家老一辈都不在了,只剩容谨和容筝两个姐妹,连房子都是隔壁。
亲密得像是永远不会分开。
虽然他知道小姨是外公的私生女,但看母亲好像并不介意的样子。
容淮对自己的父亲已经没什么印象了,朦胧的记忆里好像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容谨跟他一起,两个人很像故事里的家人。
常年父亲位置的缺失和容谨的放养让容淮一直没什么安全感,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么多年
都浑浑噩噩的。
容谜从小和他就合不来,明明是双胞胎,却没有半分亲密,在出事之后更是阴沉,永远在房间里,吃饭都是一个人。
喊哥哥都像是机械的称谓。
他对“家人”这个词一直颇有疑虑。
那天之后整个世界似乎翻天覆地,惊慌中还夹着如释重负,他甚至没想到自己很快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却又陷入了漫长的困扰,到底要怎么开口。
容谨是他的生母,在关心孩子心灵上兴致缺缺,甚至不太聊天,总是一个人待在房间,很少和孩子出去。
这种烦恼对于容淮一帆风顺的人来说几乎是很大的打击,回学校后更是闷闷不乐,也不知道该和谁说,结果遇到了戚絮。
戚絮一个人在国外休养也无聊,一只狗都要被她养出抑郁症,来了个狗护工的容淮,也像条不太开心的小狗。
跟狗嘀嘀咕咕,被戚絮听到了。
两个人更像忘年交,戚絮那段时间因为跟周麦的关系夜夜失眠,容淮因为自己妹妹不是妹妹而且还是小姨给弄的睡不着觉,俩黑眼圈相遇,最后干脆做了彼此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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