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默默站在吕秀才面前许久……
“吕秀才,你真的很聪明,也很无耻,知道朝廷不可能视而不见杭州之事,你想借此上进,选择的切入点很不错,比守在蔡府门前强了百倍,想要鲤鱼跃龙门……”
蔡鞗不屑一笑。
“鲤鱼能不能跃过龙门,能否被朝廷大佬们看重,靠着耍些小聪明……只会死的了起来,无数男男女女也一一起身。
看着这一幕,蔡鞗沉默一一将人看罢,话语不说,转身走向吕秀才。
“由你做头,选出不超过三十人的代表商议锦帛收购之事,在未有结果出来前,你要是控制不住他们,朝廷若要砍你脑袋,可莫要怪本衙内没提醒了你!”
蔡鞗转身就要走向面色惨白的苏仁寿……
“小人……小人不敢违背衙内,衙内……衙内能否推荐……推荐了小人……”
蔡鞗没有回头,摆了摆手。
“做得好,本衙内不介意助人为乐。”
吕秀才忙向矮小背影抱拳躬身,蔡鞗站在苏仁寿面前不屑一笑,大步走向早已准备好了的战马。
“鞗儿!外面太过混乱,不若让娘亲……”
“娘亲莫要担忧,孩儿是杭州讲武小学堂的山长,若被小小阵仗吓住了,将来如何护着娘亲安危?”
蔡鞗向一脸担忧的苏眉一笑,拍了拍身上甲胄,这才看向刘一刀、阿侬。
“娘亲的安危就拜托了二老!”
阿侬、刘一刀抱拳还礼。
“请少主放心,我等未死,夫人万无一失!”
蔡鞗点了点头,猛然夹紧马腹,战马嘶鸣人立而起,吓得不远处苏仁寿连连后退,无数百姓慌乱让出街道。
“驾!”
战马奔动,轰隆隆马蹄声让人心惊,从来没有在意过一帮半大娃娃的杭州百姓,此时竟有些畏惧冷漠挥舞马刀少年。
百十骑奔走,身后亦跟随着两百余海龙帮精壮汉子,蔡府门前一阵诡异寂静。
吕秀才深吸一口气,双臂高举大喊道:“今日城内混乱惶恐,我等良善百姓不是打家劫舍的贼子,万万不可惊扰了良善人家,今日但凡为非作歹的都是咱们的敌人!”
“吕秀才说的对,咱们不是匪类,咱们是来解决事情的,可不能惊扰了小五衙内的家眷……”
“吕秀才,小五衙内究竟与你说了什么啊,答没答应了购买俺们的锦帛?”
“答没答应啊……”
……
人群一阵骚动,也不知吕秀才是如何联络的,来到蔡府门前的百姓,大多都是真正的桑农、织工,还有不少是外地丝绸商人,他们害怕朝廷事后追究,也不敢跑去各大族家里打砸围攻,而是跑到蔡府门前和平请愿来了。
人群吵吵嚷嚷,吕秀才满脑袋是汗,不得不大声解释蔡鞗“三十人”话语,解释了大半个时辰,好几百人又争吵着由三十人的名额。
苏眉皱眉看着门前吵吵嚷嚷一刻钟,这才带着四大丫鬟回到府内休息,而门前则是阿侬、刘一刀代替了蔡鞗,大马金刀坐在门口,紧紧守护着蔡府安全。
蔡府要比府衙还要安全,老蔡如今还是帝国太师呢,敢围攻蔡府,不是作乱造反也成了作乱造反,若不砍了几百颗脑袋都对不起老蔡太师的名头,知府大人就不一定,在混乱中被人打死了,法不责众,死了也是白死。
新任知府大人一脸惊慌躲在府衙,不仅有知府孙沫淼,还有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应奉局使朱勔、绫锦院正副大使杨胜、孙会……全都聚集在府衙内。
“报——”
“报大人,蔡府五衙内已经离开了蔡府,蔡府门前乱民……乱民平静了下来,并未攻打蔡府。”
众人呆愣,知府孙沫淼
“平静了下来?其他各家呢?乱民是否退去?”
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应奉局使朱勔、绫锦院正副大使杨胜、孙会……等人看着孙沫淼一脸的急切,相视一眼后,原本纷纷站起的身子又重新坐回座位。
朱勔面色恢复如常,端起茶水说道:“孙知府莫急,先让人喘口气再详说一二也不迟。”
杨胜点头,尖着嗓子笑道:“各家闹腾的也确实大了些,若不让百姓发泄发泄怨气,日后还不知会闹出多大的事端来了呢!”
孙会却苦笑道:“杨公公说的有些道理,可……可这闹的也太大了,若是锦帛还是如此低价,官家那里可怎么交代啊?”
杨胜看了眼在坐之人,笑道:“孙公公多虑了,今日价低,也是因辽国市易的事情,朝廷开了市易,自然会恢复如常,况且……呵呵……此时价低不正好让我等入场?”
众人一愣,孙沫淼忙抱拳道:“公公可不能啊,若小五衙内不抬高些锦帛价格,苏杭桑农怎么办?今日灾祸又当如何平息?”
杨胜对孙沫淼不屑一顾,看向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应奉局使朱勔、通判刘越四位大佬,笑道:“四位大人想来是知道朝廷和官家的心意的,四位大人不会妨碍了绫锦院吧?”
杨胜又是一笑,翘起二郎腿说道:“此时的洁丝价值是三百七十五文,一亩上好桑田可产出二十斤洁丝,也就是七千五百文,呵呵……正好是十贯钱。”
“江南一亩上等田,一年两季计,一季稻谷四石计,两季也只八石稻谷,知府大人不会不知市面上稻谷的价格吧?八石稻谷,八贯银钱,咱家就不明白了,农人八贯钱可以活下去,桑农十贯钱就活不下去了?咱家可有些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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