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池慕安几乎是斩钉截铁,刚回来又走到鞋柜前,把出门穿的鞋换上,“朕和你一起去。”
江小姐如此盛装打扮,又是晚上去和人相约就餐。若是她不去,想必两人又是在那种不可言喻的氛围下相约独处,那怎么得了?
池慕安就这样对一切浑然不觉地跟在了她后面,路上还数次揣度江小姐今晚要见的对象是什么身份。
这种猜测一直持续到她路过一家大商城时才被别的念头替代。
“江小姐,我们去里面看看吧。”池慕安忽然叫住江沫眠,抬头望着银光瓦亮的商城。这栋楼从里往外透露着一股时尚的贵气,二楼窗边还连续贴了三个美妆品牌的广告。
江沫眠欣然应下,觉得晚饭前悠闲地逛上一会儿未尝不可。
进去后她发现,平时对美妆品都不甚研究的池慕安今天反常的热情,比如连她往日只凭直觉使用的口红,今天在专柜前竟然一支支的问起了色号,还要特地看柜员在手臂上试上一道色,仔细地对比。
还有她平时连品牌都分不清的几家面膜,今天居然一家家挨着问起她们有没有新货。
这些行为在江沫眠眼里直接归结于不正常,她敏锐地断定——池慕安今天一定有猫腻。
这样的判断令江沫眠的注意力开始着重放在了她身上,表面看起来也是在和她一起闲情的走走逛逛,实际耳朵竖得比兔子还直,探听着她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终于,江沫眠捕捉到了关键讯息。
池慕安看中了一套精华乳套装,在柜台问专员:“这个适合送给朋友吗?有没有别的礼盒装?”听起来她还挺嫌弃现在这只礼盒。
江沫眠朝那边瞥了一眼,嗯,是有点不上档次。
但现在的关注点不是这个。
池慕安和她一起出来,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选礼物,就一定不是送给她的,江沫眠对这点心知肚明。
她在意的就是,池慕安搞得这么认真,是在给谁准备礼物呢?
等池慕安买到了称心合意的礼物提出商场时,江沫眠有意无意地往她手上瞥了眼,就像忽然看到,忽然反应过来有点好奇般,问得就顺口了:“买礼物?送给谁的呢?”
池慕安对她的心思毫无察觉,嘴一张就说:“给方小姐。”
说完才反应到江沫眠的脸似乎拉了下来,神情很不悦,忙不迭又解释:“今日决赛结束,方小姐送了朕一份冠军礼物,朕想礼尚往来,也给她买一份。”
这么一提,江沫眠想起来了,池慕安回家的时候手里好像是提着只精装的口袋。
原来是方如羽送的啊。现在两人还情意绵绵,要搞一回你来我往。
江沫眠轻嗤一声:“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池慕安一头雾水,紧跟着她进了一家海鲜餐厅,看起来江沫眠是提前就订好了雅间,来的时候向门口服务员一问,马上就有人领着她往里走。
雅间的装修风格是旧时代日式风,深棕地板和山水壁纸装潢的墙,角落有几盆绿植,雅间被红锦鲤帷帘隔开,一面是简约休闲风的小型影厅,一面是长桌矮凳的餐厅。
这似乎是个天造地设的两人间,池慕安观察过,影厅的沙发宽度两人有余三人不足,餐厅一张不长不短的红木桌,桌两面分别摆一张小矮凳,正置中间,位置长度都恰到好处,多加一张凳子都会破坏餐厅的美感。
面对这样的环境,池慕安闷了一会儿,突然问:“江小姐,这里的包间是你订的吗?”
“是。”江沫眠头也没抬,认认真真地在菜单上选菜。
她在路上还是想了想,算了,今天怎么也算是池慕安在节目里圆满收官的日子,该为她好好庆祝一下才是,就不和她发难了。
她仔细在菜谱上挑着自己喜欢吃的和池慕安可能喜欢吃的菜,“你能吃生的不?”
话问出去半天,没听见回答,她只好把头抬起来,看看池慕安在做什么。
池慕安什么都没做,一个人端着小板凳坐在锦鲤门帘那儿,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不过那背影看起来有一点的委屈。
“池慕安,你在那坐着干什么?”
池慕安没回头,搁那儿望夫石一样楞坐着,低低的声音中充满了郁闷感:“朕想安静一会儿。”
江沫眠随她,自己点了菜,把菜单交给服务员。服务员进来的时候还挺惊异地瞥了池慕安一眼。
等服务员出去,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池慕安压根不知道江沫眠正在背后好整以暇地看注视着她,径自闷闷道:“你约的人今晚还来么?”
江沫眠支起下巴,歪着头轻笑:“来啊。我今晚很期待和她一起吃饭,她能不来吗?”
池慕安双手捏紧,好像要把眼前的帘子盯出一个洞,“嗯。”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音节,但里面已经有了“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那股子味。
江沫眠笑意更深:“我特地选的这个地方,市里最好的一家海鲜餐厅,怎么样,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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