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爷,宁王回京,是肯定会面圣的,若是面圣,自然不需他为你美言,只用一说……还愁之前的烦恼吗?”
幕僚这话说的够明白了,杨子谋一下明了,但却面色严峻:“不妥,不妥,那宁王会相信这等事?就算我亲子与他说了,他也不会信的,只当我胡言乱语发疯。”
“不是,老爷,”幕僚左右看了看,才说道,“你忘了吗?当时仙长与你一仙符捣水服下,当即就好了,若那世子也去求得一仙符,指不定就治好了呢?如此一来,宁王回京以后岂会不说?岂会不信?最要紧是,这也有了名头可以求见仙长,否则无端去寻扰仙长,才是不当。”
“不妥,不妥,”杨子谋只管摇头,“你当仙长是甚?那青馆卖唱的吗?想求取仙符就求取仙符?”
“可是仙长说过,云游四方,日行济善,世子如今遭遇重疾,正可救治以取福德啊!”
杨子谋听得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幕僚,“子谦,你真是糊涂,仙长说的话……可能是真,但天下穷苦之人何其多也?就下亥城内,因疾生困者何止百数?仙长救得过来?又何尝真去救了?你听听就好了,切莫当真。”
“可世子不一样啊,”幕僚急的跺脚,“老爷,富贵险中求,若无风险,岂得富贵?你若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想,已是后悔莫及!”
“这……让我再想想。”
杨子谋依然犹豫不决。
幕僚长叹,无法再劝。
等下午杨子谋再次求见宁王的时候,还没谈上几句话,就见婢女过来匆匆呼喊宁王,说是世子殿下有恙,宁王面色大变,急忙下令叫朱太医前来,自个儿去往厢房了。
杨子谋脑海内挣扎不已,最后想着世子如此小的孩儿,若是就这么因病去世,那也太不幸了,不论如何,自己应该一试。
他给自己这么一个理由,顿时觉得有点底气了,等候了一会儿,再次求见宁王。
在厢房内,刚踏步进来的杨子谋,看到朱太医又在为世子诊脉,不停叹气,旁边的宁王妃则是不断用手帕擦拭泪水。
宁王伫立在旁边,一言不发,等杨子谋进来后,他才看向杨子谋,拧眉紧锁,怀疑道:“杨县令,你说你有法子可救孤王孩儿一命?”
这话一出,在给世子诊脉的朱太医都忍不住回头了,就别说擦拭泪水的宁王妃了,她猛地一回头,“什么?”
面对三人的目光,杨子谋只觉得肩膀压力奇大,忽然又有些后悔掺和进来了,可事到临头懊悔迟,也没退路,此时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恐怕宁王会杀了他。
“宁王殿下,下官只说有可能,”杨子谋讪讪道,“但并无绝对。”
“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不等宁王开口,宁王妃就忍耐不了。
“此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杨子谋开始诉说整件事的经过。
朱太医听得一惊,这事不就是他徒儿回来给他说的奇闻异事吗?只是相比他徒儿说的那般颠三倒四,由当事人亲自诉说,那经过可要完整也真实多了。
尤其这个当事人还是本县的县令,本想呵斥荒唐的宁王,也按捺住性子,听完了整件事。
“所以,那位神仙高人就在你们这清正山上?”宁王问道。
“是,也不是。”杨子谋可不敢真的那么保证。
“什么意思?”宁王疑惑道。
“仙长虽下令让下官修缮道观,可几日过去,并无回来……不过仙长的坐骑还在本县,不虑担心不回来了。”
杨子谋赶紧补充了最后一句。
“夫君,既然这样,我们赶紧去求取一道仙符吧。”
宁王妃大有立刻出发的样子,面色也因有了希望而欣喜若狂。
宁王却皱眉:“此事听来太过荒谬,鬼神一说……”他忽然闭上了嘴巴,自己的父皇痴迷于鬼神与炼丹长生之术,虽然多次被骗而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可这并非说父皇认为鬼神与长生之术不存在了。
他若在外表态对此不屑一顾,要是传到了宫中,父皇不见得会怪罪于他,却也肯定会对他不悦,此非智者所为。
宁王妃不乐意了,好不容易听到一个希望存在,她当然不想被宁王一口否定了,“夫君,此事既然有多人目睹,不如唤来其他人核实一遍,总不能整个县衙都在造谣吧?”
“宁王殿下,宁王妃,下官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造谣生事啊!”
杨子谋大喊冤枉。
“既然这样,杨县令,你且把当日其他几位唤来。”
宁王不怎么信,但也不想拂了妻子的希望。
“是,下官这就把他们唤来。”
杨子谋急忙出去。
宁王问话,自然不可能让那些下人进来厢房,干脆出去坐在大堂之上,宁王妃紧随屏风之后,她也想听听。
而朱太医想了想,也跟了过来。
宋捕头还在山上,一时半会回不来,杨子谋把自己的幕僚和当初的衙皂,一共十几个人都唤来。
一时间大堂上全是向宁王叩头的身躯。
宁王不想耽搁,径直开始询问,“你来说说当时的具体经过。”
他先没问幕僚,而是问了一个衙皂。
那衙皂想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面见亲王,还要被亲王问话,脑袋有些空白,结结巴巴说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尽管这衙皂说话不如杨子谋那么流利,可大致发生的事情的确与杨子谋所说不差。
宁王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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