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因为裴凉身家豪富,长袖善舞,为师将军提供了无数粮草物资,也为师将军引荐了无数得用人才。
再联想当初皇帝以师将军粮草来历不明的事发难,事情便串上了,分明就是裴凉那小人,以重利诱之,让师将军另眼相看。
枉她还以为当时自己才是能帮到师将军的人,原来那贱人早便卑鄙行事。
魏映舒暗恨道:“也是,师将军高瞻远瞩,早知北蛮军入冬会南下,可惜朝堂皆是昏聩之辈。”
“那贱人可不就趁此机会支应讨好,说起来便是那个时间,师将军开始与她暧昧缠连的。”
“那贱人不过是趁人之危,师将军顶天立地大好男儿,岂会能容忍她骑到自己头上?”
魏映舒冷笑:“我在监牢不是没有听说说,她如今越发张狂,竟是把住了整个大梁的钱袋子,便是师将军都得看她脸色。”
“师将军早晚会是君临天下之人,岂能受制于一妇人?等着吧,她现在得意,死期也不远了,我且看她下场。”
厉深点点头:“我也如此作想,只不过现在大局已定,我利用姓师的爱民如子的名声,拿百姓为质换回了你。”
“今后退路,还得另行打算。”厉深看着魏映舒道:“这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大不了,我们便退居大漠。”
“不行!”魏映舒想都不想:“我为何要因那贱人,下半辈子忍受大漠荒凉?”
她“师将军不是重那男女私情的人,既然裴凉那个贱人能予以价值,留在师将军身边,那么我肯定也能。”
“我甚至不像她那般贪得无厌,目无尊卑。若是我的话,我能比她做得更好。”
反正平定天下后,师将军黄袍加身,也会抚恤功臣,广纳后宫,凭什么不能有她?
厉深看了她半晌,神色复杂无比,良久过后,才沉重道:“好!”
于是师飞羽便又收到了厉深的招安条件,竟是让他将魏映舒纳入房中。
当时裴凉和江郁英都在,听了这个消息。
江郁英立马站起来,大义凌然道:“师将军心系百姓,体恤将士,那厉深虽不配为人,但若强行剿灭,对方殊死反抗之下,还是会有不少将士付出性命。”
“能以谈判的方式招安,自然是最好的结果,日后再清算那厉深也不迟,关键以将士和百姓的性命为重。”
“索性师将军为大业献身这种事是做熟了的,该是没有妨碍。”
“将军,我江某,对您的能屈能伸,坦荡磊落,满心皆是佩服。”
师飞羽一开始吃的软饭就太豪华,如今连吃几年,在裴凉的后勤保障下,几乎是所向披靡,只用着眼于前,身后毫无顾虑。
哪里看得上寻常的软饭?
闻言只轻蔑道:“区区气数已尽的叛军就想我师某委身,这等寒酸筹码也配?”
江郁英:“……”
是他输了,没想到对方已经吃得如此坦荡自然,不要脸皮了。
然而裴凉却道:“你先答应他们。”
师飞羽猛地回头,警惕的看着裴凉:“你想干什么?莫不是觉得亏了想降价找人接盘?”
“我可告诉你,他们有甚能换给你的?于你根本毫无价值。”
三响四季如今都已经练就在这种场合前自动变成聋子的本事了。
却听裴凉严肃道:“他俩总不能以为,干出那等凌.虐无辜的事情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你原本打算如何?”
师飞羽道:“切断厉深后路,佯攻左翼,逼他们远离城郡,以免败军散乱出逃后伤及无辜。”
“再将他们引进东边峡谷,那里早已派人布下天罗地网,又乱石密布,厉深便是不要命抱着以一换一的打算,在如此地势前也不会造成太大伤亡。”
裴凉点点头:“那便如此,只是厉深这人,一贯准备万全,他并不信任于你。”
“便是为了后续招安,阵前承诺必须得兑现,他也不会将结果寄托于你的自觉上。”
“我怀疑他军队里还有被劫掠来的百姓。”
厉深这种人就是如此,行事无底线,手腕阴毒肮脏,但却管用。
裴凉道:“所以你先答应他们,让皇帝拟一份圣旨,指婚魏映舒与师世子,给了魏映舒实际名分承诺,让他们彻底卸下戒心,再做打算。”
师飞羽皱眉:“便只是名义上,我也不愿。”
他低声道:“我可是你养着的人,你能不能有做为金主的自觉?你的霸道专横和占有欲呢?”
“你怎能忍我与其他女子结为夫妻?”
师飞羽越说越委屈,只觉得睡了这么些年,怎么也有几分真情真义了,岂料她竟如此待他。
裴凉将他脑袋推开:“你是不是傻?师世子而已,又不一定是你。”
师飞羽:“……”
这,关心则乱,居然忘了他家里不止他这么一个儿子。
数日后,像是考虑出了结果。
直接阵前宣读了圣旨,皇帝指婚历将军之义妹映舒为师世子侧室,历家军归顺朝廷,前嫌不计,今后便是大梁一员。
这个结果从各方面看来倒是没有异常,只厉深天生多疑,交涉之时可以拖延时间。
但魏映舒却迫不及待了,她从见到师飞羽那一刻起,便想要嫁给他。
虽则对方从前对自己冷漠无情,但这等志在天下,并已然只差半步之遥的惊世伟岸之男子,世间再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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