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地点还是之前那间堆满孵化蛋的教室,陈博早餐猛干了两份肠粉,三笼小笼包外加两大杯豆浆,他觉得这会让脑细胞活跃起来。
“吃饱喝足就安心去吧,新陈代谢是生物学的宿命。”
学生们大多默契地选择之前的机器编号下榻,只有少数人刻意换了位置,可能是迷信某些风水,笃定这个数字或者方位能给自己带来好运。
“我有种预感,这次可能不是团队协作模式。”王旭仰靠在蛋壳里,头扭向陈博一侧喊话。
“你有想好他会怎么出题了么?设计具体方案么?”
“嗯,我觉得是,这种既有理论也有实务部分的适合这么出。”王旭语气平和,开考前他给了陈博一个建议。
“拍卖的目的是双赢,从而实现社会效益的最大化,假设你作为卖方,要充分考虑到不同模式对买方的估值评价,这样才能设计出最优解。”
“那如果我是买方呢。”陈博反问。
王旭补充道:“那更多的是心理博弈,怎样用最少的价钱获得最多的收益,不过考试内容涉及拍卖理论,让我们做卖方的可能性比买方大。”
“你能不能说个具体点的,可以复制的实例。”陈博试着更好的理解消化。
“我举个fcc的例子吧,先给你介绍历史背景。”
“别,没时间了,就一个关键词概括。”
王旭不紧不慢的样子令陈博非常窝火,按照他这追溯方法,怕是刚进入正题就开考了。
“同步多轮追加拍卖。”
[请同学们保持安静,下面宣读考试纪律]
系统的提示音来得恰到好处,陈博记住了王旭的关键词,在心里不断默念着。
两人其实在昨晚已经就拍卖理论进行了充分的沟通交流,王旭说过往的拍卖没有把买方个体间建立起关联,传统观念认为买方针对拍卖品各自出价,最终达到心理预期的价位。
但实践操作中,在公开拍卖里,很多买方会因为其他人的出价而不断修正自己的心理预期,在被情绪化支配的时候,这一做法往往会超出承受范围,导致赢者的诅咒。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油田一类的自然资源,初期竞拍时很难准确预估其产量及后续效益,
因为受到多个因素的影响,可能技术会迎来爆炸致使采集成本降低 在看到同行争相出价的时候,容易陷入盲目乐观和估值误判。
在采用第二价格投标时? 每个买方的唯一最优选择就是投出自己的心目中的价格? 而不是更高或者更低,王旭起初给陈博列了几个公式? 可看这胖子一脸便秘的模样,只好用人话重新翻译了一遍。
“比方说一个东西对你的价值是100元 答案是否定的,这里分情况,如果最高价格是101元,你出 而假定你就是最高价格,次高价格是98元,那么你出100元和99元也没差别,因为你都能获得。”
“但如果次高价格是 100元会让你以 而出价99元则会落选。”
“反之,一个东西对你的价值是100元? 你也不应该出101元,如果最高价格是102元 你是最高价的同时次高价是 一样没差别,但如果次高价100.5元,你出101拍下就会遭受0.5元的损失。”
“完了,刚刚他说的那个拍卖全称叫什么来着?”陈博光顾着回忆昨天的聊天内容,反倒把刚刚给个关键词遗忘了。
“马冬梅式记忆,我这才大学生就这么不好使了,只怕是真有食脑虫。”
情况正如王旭所言,这回陈博身处在一间陈旧的办公室,左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右边则是练习用的飞镖靶,从扎痕看技术应该不过关,多半是发泄时糟蹋的。
桌面上放着一堆无用的会议纪要和实验记录,还有一封来自fcc的邀请函。
“fcc?美利坚联邦通讯委员会,噢,该死的,真该让这家伙把历史背景说完。”陈博皱着眉头,拆开信封,上面是熟悉的dear开头。
“尊敬的保罗先生,我们诚挚的邀请你参与这次3g频谱招投标方案的设计工作,感谢你在百忙之中抽空回复,如果你能如期到来,我们不胜荣幸,期待你的加入。”
陈博念叨完,把信封装了回去,他走到门口,把脑袋探出走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有人在吗?”
“教授,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个年轻的金发小伙夹着文件包迎面走来。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陈博问。
帕克露出疑惑的神情,笑着解释说:“教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上周刚来的助理帕克呀。”
“帕克呀,那你认识一个叫王旭的人么?”陈博有点慌张,真要是单独作战,心里终归是没底。
帕克稍加思考,交代道:“王先生已经在联邦通讯的办公室等你呢,那封邀请函已经收到了吧。”
“哦哦,收到了收到了,那我即可动身。”
陈博喜出望外,他拎起座位上的黑色挎包,帕克自愿担当司机,陈博坐在副驾驶座,老式甲壳虫的座椅有些生硬,在石子路走起来也是一蹦一跳的。
抵达联邦通讯委员会的办公室后,陈博如愿见到了帕克口中的王先生,可对方似乎看他很陌生。
负责主管本次事项的高管威尔逊介绍说:“保罗教授,你能加入这次招投标设计真是太好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绪教授,一名出色的数学家,也是我们请来的专家。”
“你好,保罗教授。”对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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