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吧,不管是什么样形式的情真意切,我都不想要了。”
这十八年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大型闹剧,身在其中的人反而看不透它本身存在的意思。
有些布局的人能轻松把棋子下完一生的距离,但她不想再做谁的棋子,也从来没想过要执棋。
“我承认为我是个胆小懦弱也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我只想要一点点真心和一点点爱,在过去所有的时光中我有尽力爱好每个我所珍惜的人,但我现在真的累了,你们放过为我吧,放过我吧…”
卫帆的心情十分复杂,他对江小鱼更多的了解都源于一份份资料,熟络也是最近的事,过去虽也有接触但并未像这般近距离的听她交谈过。
眼下他似乎能明白自己的那个油盐不进的表哥,为何能对这女孩动了百分百的真情,因为她值得吧,确是值得的。
只可惜她生错了人家,只可惜他们都生错了人家。
还好,他们的纠葛不深,仇恨…也没那么大。
还好他是卫帆,虽姓卫但不从卫。
“你先离开吧,让她冷静一下。”他对余白的态度说不上好也并不坏,“医生说过,尽量不要刺激她。”
然后给副手递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小鱼主子咱做饭去吧,后院的炉子都生好火了,您昨天抓到的那尾鱼再不烤就不新鲜了!”
“小鱼姐起来吧,莫不是你要我抱你啊?”他说着站起身来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对她动手的模样,完事还提醒道:“我来了哦!”
结果可想而知,迎接他的是江小鱼的一记飞脚,“滚蛋!”
“不识好人心!”他揉揉屁股,“凶,太凶!”
边说边对背后的余白默默扬手,示意他赶紧离开吧。
她知道卫帆这是给她转移注意力呢,该说的太多了,似乎说不完也道不尽,而且她还有一个苏浅要等,她还有苏浅。
没错,还有苏浅。
窝在心头多日的淤血化尽,她明白纠结撕扯也无用,糊涂一天是一天。
她对余白的期望太高,其实也怪不到他头上,只是期望落空。
是什么时候起,她对他有了一份不同寻常的期待的呢?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望向他,这才发现他衣衫凌乱,胸口有伤,干涸的血渍透过衣襟的面料跟伤口黏在一起,像是伤的不轻。
被感情支配的人皆是心口不一嘴硬心软,她忙起身想过去查看一下,但站的太急,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余白瞬间跨步过来紧紧扶住她。
被她好巧不巧的撞在患处,他咬牙忍住只闷哼了一声,可额间的冷汗不会说谎,因疼痛痉挛的身体亦不会。
她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从他怀里挣开后,小心伸手想撕开那片衣襟看个具体。
刚要碰到,被他抬手拦下,“小事,回头我自己处理一下便可。”
她知道他在这方面特别爱逞能,“闭嘴。”说完还想去碰。
“是我们家的弩箭,还是别动他为好。”卫帆当然识得自家的机关,“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是私人领地,哪有那么容易闯进来。”
这话是对江小鱼说的,因为她瞅着自己的眼神着实骇人,“我堂堂富少,自然要为人身安全考虑,不然被绑架勒索那可怎么办!”
“就你这破山头还至于下机关?”她,不知骂他点什么算贴切,“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在她眼里这就是块物产不算丰富的破荒山,虽然亭台楼阁搭配上袅袅炊烟倒也算别有一番风味,可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心思保护它吧?
极为嫌弃,越看他越嫌弃,除了搅合一下他表哥姻缘的浑水,想来也没别的本事了,她对此人已经做好了十足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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