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的应该是浮桥的搭建。
对此苍抱有不同意见,他说:
“师兄,这浮桥若是制好了。”
“搭建只需要推下水连成一片就成,有何困难?”
“上次我等也不过一柱香时间便搭好,若由兵士搭只怕更快吧……”
沈兵回道:
“上次是乘燕军不备时搭桥。”
“往后你还希望无人防守任由你将桥搭好么?”
这么一说苍就没声音了。
沈兵说的是,实战中的搭桥是在敌人的投石机和箭矢下冒死搭桥,甚至还有登陆抢滩的问题,哪有想像的那么简单。
沈兵不确定上级要做什么,于是就只有训练兵士熟练搭桥步骤。
那蒙良却对这些毫无兴趣,只在旁边喊着:
“啬夫,据闻你烙得的葱油饼那是天下无双?”
“今夜再一展身手如何?”
“到时属下再取上两坛美酒,岂不美哉?”
沈兵也许久没烙葱油饼了,主要是军营中脂膏不常有且价格不便宜,而烙饼却需要很多脂膏……
不料那蒙良连这也想好了,他接着说道:
“属下已备好脂膏,就等啬夫出手了!”
那就没啥说的了,沈兵也正嘴馋,葱油饼可算是这时代少数几样能称得上“香脆”的食物了。
蒙良果然没骗人,他足足准备了一镬上好的油膏,而且还是新鲜的。
蒙良解释道:
“王城街李二家的隔壁今日正好杀猪。”
“属下见它新鲜便买上了几石。”
“不知这些够还是不够?”
沈兵当然不信蒙良的话,这邯郸百姓之前因为旱情已经到了饿死人的地步,邯郸百姓也不例外,又哪里养得起猪。
不过沈兵也不去管蒙良是怎么弄到这些的,让人把油膏切小块熬成猪油。
这久违的油香味道……虽然沈兵此时已是大夫,但饭菜里依旧没有半点油沫。
接着,沈兵就用切碎的油渣做了一次葱油饼。
那独特的味道差点都让工匠们把舌头都咬掉。
蒙良更是一块接着一块……最后眼睛还盯着已经空荡荡的镬,感叹道:
“唉!之前还道就着美酒。”
“如今看来,这酒又哪里会配得上葱油饼的香味!”
说着果然就不喝酒了,一副生怕酒味会将葱油饼余香冲淡的样子回味无穷。
完了还问:
“啬夫,我等何时再做?”
“想要多少油膏属下都能取到!”
沈兵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过几日再说吧,此物虽是香脆可口却也不能多吃。”
蒙良当下就应道:
“好,那便两日后,到时属下会备上更多脂膏……”
沈兵心下暗骂,又是一个吃货,不过他会弄到脂膏也不亏,剩下的猪油也可以炒炒菜什么的。
沈兵不知道的是,等夜深人静时蒙良就偷偷溜了出去。
他给亲卫查了验之后,就钻进了帅帐旁的一顶帐蓬内。
进帐后蒙良赶忙跪地:
“微臣参见大王。”
“大王,属下已探明那葱油饼的制法。”
正在油灯下批阅奏折的嬴政一听就来劲了:
“哦?快说,如何才能制成薄如蝉翼且有数层之多?”
蒙良回答:
“与御厨一层层叠加的制法不同,沈兵是将其涂抹油膏之后卷成一团再辗平……”
“属下以为,是油膏使其数层之间无法粘结。”
“于是自然会形成薄如蝉翼的多层!”
嬴政“哦”了一声,大点其头:
“有理,有理……马上让御厨如此法制作!”
蒙良补充道:
“大王,今趟属下发现……”
“沈兵将油膏置于镬内煎熬,制出那被称作油渣的物事亦是极为美味。”
“若将其置于葱油饼内则更是香味扑鼻……”
这一来连嬴政都被说得口水直流。
“还有这等制法?御厨何在?”
原来这蒙良是嬴政安排到沈兵身边“刺探情报”的探子。
他一个大王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沈兵那转,就算是以马商的身份老是去蹭吃蹭喝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像上次一样还被人赶。
同时嬴政又不希望沈兵再弄出什么美食他却不知道,于是就打算派个人去时刻盯着。
派什么人好呢?
赵高之类的太监肯定不行,时间久了肯定会被发现。
身边那些侍臣也不行,年经大了不说还个个老气横秋,怎么能混进工匠里?
就算能混进去他们那把老骨头也受不了!
这要是让人知道他这个大王为了口食之欲竟安排人“刺探”,又成何体统?!
突然想到侍臣的家人……于是就把蒙嘉叫来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那蒙嘉闻言不由大喜。
这可是大王对自己的信任啊,顺带连儿子也入大王法眼了。
所以哪还能不答应,当下就将蒙良以承功之名安排到杨端和置下。
临行前蒙嘉还对蒙良千叮万嘱:
“儿啊!”
“这虽是我蒙家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千万要记住机遇与凶险往往只一线之隔!”
“此去你定要谨记几点。”
“其一:大王甚为器重这沈兵,万万得罪不得。”
“其二:大王不愿暴露身份,莫要露了马脚。”
“其三:此事定要严守口风,莫说与它人知道。”
“切记切记……”
蒙良平日里虽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但大王交待下的任务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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