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听到自己的周围有很多呼吸声。
——看来我被关入的这辆囚车很大啊……能够塞下这么多的人……
绪方一面听着自己周围的这些呼吸声,一面在心中这般暗道着。
“喂!”
一名坐在绪方附近的大嗓门大吼道。
“你们要把我们运到何处啊?!”
此人的话音刚落,车厢之外——应该是拉车的车夫便用不耐的语气回应道:
“给我闭上嘴安心等着!你们之后就知道要被送到哪去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们待会要走的路很颠簸!都给我咬紧牙关、不要咬到舌头了!”
这名车夫没有骗绪方他们。
马车接下来所途径的路,陡得让绪方怀疑他们是不是正走在一条石子路上。
而且车夫驾车的手法相当地粗暴,似乎根本不理会绪方他们这些乘客的感受。
十分粗暴地驱使着马匹横渡这条颠簸至极的路。
一路下来,颠得绪方的屁股都有些痛了。
有些囚犯没听车夫的话,没有乖乖闭上嘴巴,导致咬到舌头,发出一声声惨叫。
双手依然被捆在身后,不能动。
双眼依旧被黑布蒙着,不能视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唯一能用的感官,便仅剩听力与嗅觉。
——嗯……这是……?
随着马车的不断行进,绪方渐渐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这是……海浪声吗?
绪方听到了海浪声……
而且这“哗哗哗”的海浪声还越来越响……
……
……
载运着绪方等人的囚车终于停了。
囚车刚一停下,囚车的车门便被“轰”地一声拉开,几道粗鲁的大喝响起:
“到了!下车了!”
“一个一个下车!谁都不许挤!”
“谁敢不配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将囚车内看不见东西的众人接下车,然后再将众人朝不知名的地方押去。
绪方虽然看不见自己身在何处,但根据这越来越响的海浪声,绪方敢肯定——他们一定正在往海滩或是靠近大海的什么地方走。
渐渐的,除了海浪声之外,一些不和谐的喧闹声、呼吸声也逐一传入绪方的耳中。
终于——押解绪方等人的士兵停了下来。
“坐下!全都坐下!”
“都给我坐下!”
“所有人都给我坐下。”
绪方乖乖遵循士兵的指示坐在地上。
屁股刚一接触到地面,那名站在绪方身后、专门负责押解绪方的士兵便一把扯下蒙住绪方双眼的那块黑布。
双眼久违地接触到阳光,令绪方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这强光。
绪方将眼皮沉下,用睫毛过滤阳光,令双眼由弱到强地逐渐适应这阳光。
过了大概几个呼吸的时间,绪方的双眼终于习惯了阳光,可以睁大双眼视物。
可以正常视物后,绪方便迫不及待地偏转着脑袋,环顾着四周。
蓝天、阳光、沙滩、大海、周围那和他一样双手反绑在身后坐在沙滩上的囚犯们——这便是视力恢复后,首先映入绪方眼中的景象。
绪方正身处一片沙滩上。
前方的不远处便能看到不断朝摊边打来海浪的大海。
在绪方的周围,聚满了不少和他一样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年龄、性别不一的人。
不难看出——这些人都是和绪方一样的囚犯。
绪方看了看他周围的这些囚犯们,心中暗道着:
——人好多……差不多有一百来号人了……而且还能还有很多士兵在押解着满了不少正在警戒中的士兵。
不过这些面朝着众囚犯的士兵并不是在警戒有没有外人靠近,而是在警戒着有没有囚犯闹事。
而这些负责警戒的士兵无一例外都是顶盔掼甲,腰间佩着刀,手中端着已经点燃火绳、随时可以射击的铁炮。
也正因为四周有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正看着他们,所以囚犯们也都不敢闹事。
当然,也会出一两个不知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人在那闹出些状况。
绪方就看到在自己的前方不远处,有个囚犯似乎和坐在他隔壁的另一名囚犯闹出了些矛盾,二人在那吵得脸红脖子粗、闹得不可开交。
士兵们出声警告二人,但却被这二人无视。
最后,站在这二人不远处的那几名士兵将手中的铁炮对准这两个傻瓜后,这两个在那吵架的家伙才总算安静了下来。
……
……
“快看,似乎有大人物过来了!”
“这副赤色的铠甲可真帅啊。”
“这家伙竟然能穿上这么高级的铠甲……看来他的级别不一般啊……”
……
囚犯们之间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只因他们看到一名身穿赤色战铠的壮汉,在十数名护卫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朝建在众囚犯的前方的一个木制简易楼台走去。
登上这座楼台后,这名身穿赤铠的壮汉便深吸了一口气,随后——
“肃静!!”
以足以令人感觉耳膜发痛的大嗓门,朝众囚犯这般吼道。
几乎所有的囚犯都被这名壮汉的这声大喊给惊到,所有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原本嘈杂的这片沙滩,瞬间安静了下来。
“早上好!你们这帮多亏了将军大人的恩赐,才侥幸活到现在的渣滓!”
赤铠壮汉这别具一格的开场白,瞬间激怒了在场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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