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贿人员中有一位刑事厅的法官和一位检察员,这两位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族在花城势力不弱,亲戚朋友盘根错节的,所以出于谨慎,也避免节外生枝,季书记等人只让这个案子在法院过了一下流程,就依照张警官给出的定论判了下来。
苏袂中午知道消息,还是有人带了11岁的林建国过来求情,让她看在孩子的面上,否决陈美如害她的事实,要求法院开庭重审。
苏袂讶异了一瞬,就想明白了,是昨天、上午来看她的刘英的朋友、部下出手了。
她让自己晕迷,也不过是想坑林成良、陈美如一把,再顺便试一下这些人的态度,没想到他们这么给力。
一下子就将两人解决了,这份干净利落,她喜欢!
止不住,苏袂唇边就带了笑,漆黑的瞳孔里似落入了星辰,美得让人惊艳。
赵瑜高烧不止转为肺炎,军医院的青霉素点滴用完了,镇上没有,赵恪昨天夜里就开车带着小儿子过来了。今天一早,出来给小家伙买吃的,在食堂就听说了苏袂的事。
这不,陪小儿子挂完水,等小家伙睡了,托了人照看,他就匆匆过来了。
推门,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欢喜的模样,握着门把手,脚步就顿在了门边。
林建国刚经历了家庭巨变,而引起这一切的还是他最不喜欢的二哥的妻子,这会儿听到爸妈出事,她还笑!她还笑!
当下怒从心起,握着小拳头跟只小狼崽子似的就朝病床上的苏袂扑了过去:“贱人,我打死你!让你笑……”
赵恪眉头微拧,一个箭步上前,拎着他的后衣领就将人提溜了起来。
“啊——放开我!”林建业挣扎咒骂道,“看我不捶扁这个贱人,让她不安好心,让她害我妈爸……”
赵恪脸一黑,拎着他,对带他过来的法院那谁的家属道:“是我请你出去,还是你自己出去?”
女人瞅了眼赵恪五八式军服的衣领,没戴领章。
五八式军服是由五五式改良的,除了布料改普通了,大檐帽改为解放军帽,还有就是军衔肩章改成了军衔领章。
女人先开始是被赵恪进来的气势吓着了,现下见他没戴领章,想着便是军人,职位也不会高到哪里,遂红唇一撇,轻蔑道:“你谁呀?我们这谈的是林家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副团长,”苏袂惊得从床上坐起,“你怎么来了?”
赵恪回头见她披衣要下床,不悦道,“躺着别动,等我回来。”
说罢,扯着愣怔的女人飞速出了门,送到护士站,喝道:“211病房谁负责的?不知道病人有心疾吗?还让不三不四的人闯进去骚扰咒骂。”
“放开我!放开我!那贱人该死,谁让她害我爸妈,我就是要揍她,揍死她……”林建国犹自叫嚣道。
小护士脸一白:“对不起,对不起,他们拎着大包小包过来,说是苏同志的弟弟和邻居家的嫂子……”
“赵叔叔!哥,是赵叔叔……”小黑蛋松开秦谣的手,撒腿冲来,一把抱住赵恪的腿,大乐道,“赵叔叔,你是来看我和妈妈、哥哥的吗?”
赵恪怕挣扎的林建国踢到小黑蛋,跟护士要了根绳子,一崭两断捆了他的手脚,将他往带他来的女人怀里一送:“还不带他走!”
小黑蛋偏头看了眼捆得跟个猪崽的林建国,好奇地道:“他谁呀?坏蛋吗?”
林念营怕林建国,有些不敢上前。
秦谣回头看他:“怎么了?”
秦谣的丈夫是军区炮团的董团长,林建业的老上级。
她本人是市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医生,已提交了请调去军医院的申请,只等那边家属院落定。
因则这层关系,院长找到她,请她下班后过来,带两个孩子下楼吃饭。
林念营跟她不熟,拘谨地抿了抿唇,往赵恪身边靠了靠。
林建国也不认识小黑蛋,不过他认识林念营呀,看到林念营,再一瞅小黑蛋,还有什么不明白:“好啊,你个黑煤球,你爸刚死,你就给自己又找了个爸!”
“什么爸?这是我赵叔叔。”
“这是我赵叔叔——”林建国阴阳怪气地跟着学了一遍,然后张嘴吐了口吐沫,不屑道,“呸!叫得这么亲热,大腿抱得这么紧,你敢说你不想让他当你爸?”
这个……
小黑蛋抬头瞅了瞅高大伟岸、英姿勃发的赵恪,内心是想的,他没见过林建业几次,最近的一次还是一年前,早已不记得他的模样了,“爸”这个字对他来说很陌生,却也带着抹神秘的亲切,勾起了他心中朦胧的渴望。
“哈哈……看看,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是想的,”林建国不无恶毒地笑道,“可怜你爹,我的好二哥呀,骨头还热着呢,你娘就迫不及待地要带着你……”
赵恪拿起护士托盘里的医用胶带,三两下将林建国的嘴给缝住了。
揽着他的女人瞅了眼赵恪黑沉的脸,吓得脖了一缩:“我这就带他走,这就带他走……”
“赵叔叔,”小黑蛋绞了绞手指,“你要做我爸爸吗?”
“小黑蛋!”林念营心下一紧,忙扯了他一把,“婶婶改嫁了,就不要我们了。”
“啊!”小黑蛋不解地看向林念营,“为什么?”
他娘嫁了赵叔叔,他不就多了一个爸吗?怎么还没了娘呢?
“别胡说,”赵恪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头,扫了眼秦谣身上的白大卦,只当是临时照顾他们的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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