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扭头一看,给自己解围的正时路上遇到的女子——叶佩文。只听她对鹰爪门的弟子抱怨道:“当姐姐真不省心,出趟门带这两弟弟,一个怯怯懦懦,一步不离地跟着你,像个丫头。一个又傻傻呼呼地到处跑,愁死人呢!”不由分说将蓝月拉到远处边角一席坐下。
角落处散散地排放有二三十个坐席,各插着不同的名牌,什么“镇远镖局”“武威镖局”等等,叶佩文的席上赫然插着“龙凤镖局”字样。叶佩文见蓝月看着标牌上的名字,忙解释道:“我和弟弟出生不久爹爹开了这家镖局,可能盼着我们成龙成凤吧,所以取了这么土的一个名字。”说着将蓝月安排在叶修武身边坐下,叶修武见是蓝月来到,虽然意外,却是非常高兴。
叶佩文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玉米,用手擦了擦,掰成两半,一半给你叶修武,另一半递给蓝月。蓝月推说不饿。叶佩文又将两顶大沿草帽分给二人,一边抱怨道:“这里什么都贵,一顶草帽居然要五文钱,在家最贵的不过两文。”
此时红日当头,天气炎热,周围众人都在设法遮阳。蓝月见叶佩文自己也无遮阳之物,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宽大帽檐可以遮挡自己面容,便收下,见草帽之上居然有黑墨书写的四个大字“忠义联盟”,道:“可能贵在这四个字上了吧。”
叶佩文见蓝月戴上自己所给的草帽,又高兴起来。问道:“兄弟啊,你是第一次来联盟大会吧,是来做生意还是来找人的?”蓝月接口道:“我是躲人来的。”
叶佩文以为蓝月说玩笑话,便说:“早年间这联盟大会总有一些黑道分子混进来,刺探情报,有时伺机搞点破坏。也有官府抓拿的逃犯误打误撞进来的。因此这几年查得很严,只不过联盟做得很大,也常常有些不相干的人混进来,往往引起误会。去年的大会就有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年轻书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混进来说是想看看武林究竟是什么样子,也好回去写书,结果被大会抓了起来,一顿拷打,那人扛不住,竟当场死了!真是可怜!”说罢回头看看他弟弟,好像生怕他也乱跑出去。
蓝月好奇的问道:“这样滥用私刑的事情官府不管吗?”
叶佩文道:“这就是武林啊,只要不造反,官府管你做甚?好在咱是白道中人,虽然误伤了好人,多赔几两银子就是了。”
后又压低声音道:“再说了有些人本来就是官家之人,你比如说就今天鹰爪门铁锋的那些弟子,本职就是江南各衙门口的捕头和衙役,真抓你,你也没地说理去。”
蓝月又指着前面一些带有帐篷的较大席位问:“那些人为何有大的席位和遮阳的帐篷?”
叶佩文道:“为了方便管理,联盟除分出不同的门类来还划分出不同的等级来,等级高的、人多势众的自然是有好位子了,只是那也要花银子的。这点大会还是挺公道的,我们现在的席位就是免费的。”
蓝月看着叶佩文满足的样子,心里暗暗感叹,同时又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你这样每年费时费力地赶来,做些什么呢?”
叶佩文笑道:“看来你真不是武林中人。每年的大会除了宣布一些联盟大事外,对于我们开镖局的来说就是用我们已经在联盟分会缴纳的会费凭证,到大会上来拿我家镖局今年的走镖配额。”
蓝月听得有趣,便面露微笑地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原来,联盟内的镖局被分为三等,每一等级的能够走镖的额度和缴纳的会费都不一样,同理,其他武馆、护院、甚至其他帮会都会分成几等,这样既方便管理,又可以避免联盟内部的恶性竞争还可以增加联盟的收入,蓝月心想,能想出这种方式管理联盟的真是人才。
“等级是永远不变的吗?”蓝月又好奇地问道。
“这一点联盟早就想到了,为了维持尚武精神,联盟每年会对成员进行考核,重新核定等级。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挑战比你高等级的成员,战胜对方直接取而代之。”叶佩文耐心地解释道。
蓝月看了眼叶佩文所带的兵器,问道:“你们这次来是往上考等级还是直接挑战谁呢?”听了叶佩文的介绍蓝月顿时很感兴趣,心种暗叹:“难怪大兄过去常劝我多出去看看,当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叶佩文苦笑道:“父亲在时,我家镖局还是一等的,现在嘛,别人不来欺负我们姐弟二人就烧高香了!好在我家已经是最低等级了,我只想好好把弟弟拉扯大,有口饭吃就很知足。”言辞颇有苦涩,其中心酸不言而喻。放在过去,蓝月对这些琐事以及对方的感受根本不屑一顾,但自从经历过家族巨变,蓝月也能理解叶佩文内心的感受了。
正说话间,从前面远处宽敞的席位之上走过来一行人,路过其他席位时,众人纷纷起立作揖问安,但为首之人却昂然不顾,直奔叶佩文这席而来。
叶修武紧张的站起来,挡在姐姐身前,白净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对叶佩文道:“姐,他们又来了!”
叶佩文显然早料到如此,显得无可奈何,却为了安慰弟弟,用手拍着他的后背道:“没事的,没事的!”
那一行七八各人身着劲装,体型彪悍,一个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善茬,其中为首之人,约有三十多岁,五短身材,肉乎乎的肥脸上却配了双小细眼,更令人瞩目的是下巴上面长有一颗粗大黑痣,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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