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没法解释,才见两次,余天锡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女儿嫁给他。禹州沈家这个名头虽响,但隔了江市好几百公里,影响不到江市,若是余家有事,也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沈家同为商户,太平盛世强强联合还有道理,在这乱世,有木仓才是硬道理。
一手创下如此大基业的余天锡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此举既是投诚,又是一种试探。
毛政委听完事情的原委后,扯着嗓子骂:“这些干买卖的心眼可真多。”
“心眼不多早亏得裤子都赔了。”沈一飞淡淡地笑。
毛政委审视地打量着他。
沈一飞瞅了他一眼:“你看我做什么?”
“你小子不会答应了吧?余天锡就一个女儿,谁娶了他女儿谁就能继承他那大片的家业。”毛政委盯着沈一飞。
沈一飞好笑:“你当我是什么?毛政委,毛叔,我还没那么糊涂好不好?”
毛政委点头:“你心里清楚就好,咱们跟他们不是一路的,咱们的无产阶级战士不能被腐化了,你可给我打起精神了,别装得像个纨绔大少爷,就真沾染上这些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
沈一飞保证:“你放心,我以我身上的军装做保证,绝对不会。”
“那就好,你这小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然皮了点,但本性是好的。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说亲了,听说年前老邹的夫人给你介绍了一个文工团的姑娘,叫什么来着余静?”毛政委说完公事,又关心起了下属的私事。
沈一飞纠正他:“人家姑娘不姓余,叫伏静。”
毛政委改口:“对,伏静,是我记错了,你们相处得怎么样?过一阵子文工团就会到咱们这里慰问,要是处得还合适就早点把婚事给办了。”
沈一飞赶紧拒绝:“不合适,你老就别瞎操心了,你要操心去操心比我大的,秦渝比我还大一岁呢,你这个政委先管管他!”
“你小子,说到你身上,你又使出祸水东引这招,难怪秦渝不待见你。”毛政委指着他的额头骂,“怎么就不合适了?人家这姑娘出身也是根正苗红,又是文工团的,长相肯定不差,能歌善舞,配你小子还是你占大便宜了。”
沈一飞还是不答应:“那这便宜让给别人啊,咱们队伍还有许多比我年纪大的都没讨上媳妇呢。毛政委,你别客气,我是老党员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毛政委气笑了:“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啊?”
沈一飞扯着嘴角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
“小兔崽子,我看你要翻天了。听说你救过伏静同志,伏静同志对你印象也非常好,你还挑三拣四了,不成,我告诉你,人家来你得好好招待人家,不许推辞,这是任务。”毛政委直接压他。
但沈一飞显然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不干,你要怎么罚我,我都接受,总之,你就别乱牵红线了。”
说完,沈一飞似乎是怕毛政委追着这件事不放,赶紧找借口开溜:“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说完不等毛政委反应就跑了,气得毛政委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家的时候脸色都还不大好看。
“这是怎么啦,工作上遇到难题了?”他媳妇乌翠云端上一杯热茶,关切地问道。
毛政委摆手:“不是,是沈一飞那小子,人老邹媳妇不是给他介绍了一个文工团的女同志吗?过一阵子文工团要到咱们这里慰问演出,让这小子去接待人家,他竟然不同意,你说像话吗?”
乌翠云笑了笑:“消消气,消消气,这婚姻大事也得两情相悦才好,你说是不是?”
毛政委瞅了她一眼:“咱们以前可没现在的年轻人那么多事,组织介绍,合适就结婚了,现在的年轻人名堂可真多。再说了,都没相处,他咋就知道不合适了?”
乌翠云一想也有道理,丈夫是政委,不光要管思想政治,也得操心下级的终身大事,为革命事业培养接班人。于是她出主意:“要不等那女同志来了,咱们再安排他们见一次,回头两人还处不好,那也只能算了。”
毛政委一拍桌子:“你说得有道理,我骗也要把这小子骗去接人家女同志。就不信了,年轻漂亮的大姑娘站在他面前,羞答答地看着他,他还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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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上完今天的扫盲课,老师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站在讲台上宣布:“同志们,我们第二期扫盲班再有五天就要结束了,届时将会举行扫盲班结业考试,总分一百,过八十分算及格。大家课下要多复习,争取所有人都能通过考试。”
听到这话,底下一片惨淡声,以前一下课就跑得没影的人,如今全坐在座位上,举起手提问。
老师点了一个坐在前排的男同志。
“老师,这个具体要考什么啊?”
“对啊,老师,你跟我们说说呗,我们心里很没底啊。”其他人也跟着道。
老师笑着安抚道:“大家不用慌,就是考察大家对学过的这五百个字的读写,会念会写就行了,很简单的。”
其实这不算很难,五百个字只差不多相当于后世小学一年级学的生字量。
“全部都要考吗?”学员们又大着胆子问道。
这次老师拿起了书:“那我就不知道了,这次扫盲班结业考试是毛政委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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