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中,埃布尔琼斯以为是他在狩猎伊莱而伊莱其实是假装在被埃布尔琼斯狩猎实际上是伊莱狩猎埃布尔琼斯的……狩猎开始。
伊莱将逃跑速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徘徊在寻常oga的体能极限附近,避免暴露自身骇人的爆发力,幸好埃布尔琼斯也并未用全速追击。
毕竟对变态杀人狂而言,戏弄猎物是欢愉的一部分。
“救命——”伊莱朝身后抛出一枚劣质钱包,气喘不已,“那是我所有的钱——求求您!呼……呼……救命!!!”
戏弄猎物是欢愉的一部分,伊莱赞同这一点。
埃布尔琼斯嫌弃地绕过钱包,并满意地看到猎物的漂亮脸蛋儿上流露出绝望。
“跑啊,小娼妇,跑得再快点儿!”埃布尔琼斯狞笑道。
伊莱表现得像个吓昏了头的懦弱少年,他逃得乱无章法、脚步踉跄,每当他回头瞥见埃布尔琼斯幽灵般的身影时他都会爆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这逗得埃布尔琼斯哈哈大笑,笑得腹肌酸痛。因此当伊莱越跑越偏,甚至一头扎进某座废弃工厂黑洞洞的侧门时,埃布尔琼斯丝毫没有怀疑——在极端惊恐时做出错误的抉择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废弃工厂内缺乏光源,黑得如同地狱,集装箱从地面垒到天花板,倒是颇为适合躲藏。埃布尔琼斯追进去,竖起耳朵捕捉猎物的动静,可小猎物躲了起来,毫无声息。
“嘿嘿……”埃布尔琼斯抽出腰间的挖洞器,将他那猩红的、肥厚黏腻得活似蛞蝓的舌头尽可能地伸出口腔,舔舐那凶器锋锐的斜面,这使他愈发令人作呕,“宝贝儿,告诉我你更喜欢在哪挖洞?我推荐大腿内侧,肌肉有弹性,又柔软……当然,腹腔也不赖,那些肠子滑溜溜的……”
他自认胜券在握,放纵脑子沉湎于幻想,对猎物的轻视与滚烫的**使他头脑发热,戒心降低,以至于当伊莱钢铸般的五指死死箍住他右腕时,他没能瞬间发动反击。
惊骇与难以名状的惨烈剧痛骤然来袭,伊莱没做别的,仅是将埃布尔琼斯握着挖洞器的右手顺势捅入口腔,挖洞器锋锐的斜面扎透了那条蛞蝓般的红舌并直抵上颚,有那么一刹那,埃布尔琼斯惊恐地以为挖洞器穿透了他的脑组织。
“琼斯先生。”伊莱从黑暗中浮出,抽出方帕,优雅地拭去手指上飞溅的血沫。他已卸去令埃布尔琼斯兴奋的伪装,银发黑瞳,面孔苍白,唯独颧骨绯红,仿佛正深陷于某种**之中。
“嗬……嗬……”埃布尔琼斯血如泉涌,血浆与血块浸染了他胸口的布料,尚不致命的剧痛使他狂怒并丧失理智,他口中飙血,五官扭曲得不似人形,丧尸般扑向伊莱。
伊莱在集装箱们隔出的狭窄通道间游走,游刃有余地躲避埃布尔琼斯狂暴却无脑的攻击,并礼貌地回答对方刚才问过的问题:“考虑到您的嗜好与需求,我更喜欢在脑子上挖洞。”
追逐中,伊莱遁入一个大号集装箱后方,在埃布尔琼斯状若恶鬼般扑来时俏皮地后仰了一下,眨了眨左眼,道:“颅骨一定够紧。”
他说话时神情暧昧,唇角噙笑,像是在和好朋友开“男人都懂”的下流玩笑。
埃布尔琼斯充血的眼珠几乎要迸出眼眶,他怪叫着冲上去,利用体重优势将伊莱嘭地撞进墙角,扼住他的脖子。
“您不敢贸然拔出那根挖洞器。”伊莱仰着头,右手死死掰住埃布尔琼斯的大手,不慌不忙地较劲,他与埃布尔琼斯势均力敌,尚存几分说话的余地,“因为那可能会造成更严重的失血与组织创伤,可是……”伊莱红润的唇瓣翘了翘,今夜的他格外诱人,“我敢。”
他攥住挖洞器,利落拔出,甩脱中空管道里镶嵌的肌肉组织。
血浆喷涌,埃布尔琼斯惨嚎跪倒,那是足以令人丧失求生意志的剧痛!
与血浆一同喷涌的,还有浓郁的oga信息素。
工厂里弥漫着甜奶油味,甜得就像有人引爆了一枚甜奶油炸弹。
“我确实对您使用了暴力,可这是因为您企图奸污并残忍地杀害我,我不得不自卫,仅此而已。”伊莱柔声为自己辩解,并俯身攥住埃布尔琼斯厚密的棕发,拖死狗般将因剧痛而不断抽搐的拖向工厂的东南角。埃布尔琼斯很重,这导致伊莱手中的棕发不甚牢靠,他每走一段路就得停下来,更换拖拽用的“把手”。
“我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您是一位成年,有着正当、自然的生理需求,我理解您。”伊莱像个午夜电台的知心哥哥,“因此我为您准备了一位新娘,她相当火辣。”伊莱竖起手指,唇角一翘,像个洋洋得意的推销员,“洞是崭新的,光滑洁净,经过机械打磨与砂纸抛光,里面有一些齿轮……唔……按摩齿轮。”
伊莱扬手扯掉“新娘”身上厚厚的防尘天鹅绒罩,并贴心地掏出狼眼手电为埃布尔琼斯照明。
是那台绞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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