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玄道:“你也说那是你雪域佛门,可不是通音坊,贫道为何在那房里当着何姑娘的面说那么多话,还不是提醒她,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想那何姑娘就算是喜欢凌天,也断然不敢弃师门不顾,而和凌天在一起的,你为此事担忧才当真不智。”
“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
“真的多虑了。”
“可是我从小便修佛智,许多事不用人说,我便能猜得出来。”
“你懂得也没有用,许多事并非想做便能做的,那何姑娘就是个身不由己之人,相反,道爷婆婆觉得她会更羡慕你多一些,因为如今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不必担心有人来管你。”
听到普玄这样开解,她面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但又叹气道:“可是凌天敬畏我多过喜欢我,便和爹娘一样,虽然他们不说,却休想瞒过我的眼去。我待在东土,这里如此陌生,总觉得这不是我的故乡,反而那雪域才是。”
姜文和离夫人待她确实十分客气,说起话来也是小心翼翼的样子,血婴和他们二人说话,甚至还不如和普玄在一起时自有而肆无忌惮。亲情若还需要客气,便会变得很沉重。姜文和离夫人本来就是在沉重的心力之中经过,经过的多了,对此的反应已十分迟钝,反而不如血婴敏感的多。这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想到那么多。
普玄忙道:“千万不要这么想,你刚与父母相处,自然有些生疏,等以后待的时间一多,自然也无话不谈。这次和他们一起去幻仙门,便是个很好的机会,那金玉我也是极熟悉的,虽然脾气急躁了些,却是个敢作敢为的好姑娘,也不知你二人谁大一些,谁小一些,不过在道爷婆婆眼中,这个姐姐自然是要你来当的。不但如此,我还有个打算,一直放在心中没有说出来,不如现在就一发告诉了你。”
“什么打算?”
“自然是沈瑶的终身大事了。”
普玄站起身来道:“道爷婆婆这就走了,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要急于一时。”
普玄话一出口,血婴的脸上浮现出一阵红晕。普玄接着道:“我和师弟可是喝过凌天和你的喜酒的,不过那个喜事办的太粗疏了,不能算。”
血婴一惊,愕然道:“不能算?”
普玄道:“当然不能算。沈瑶你如今是集合了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沈瑶,另一个是央儿,显然虽然人人都叫你姜雪莲,但在道爷婆婆这里依旧是沈瑶,可是当初拜堂的是谁,是沈瑶,而不是央儿和雪莲。故此认真说起来,如今的你,只有一半和凌天拜过了天地。不过这拜天地哪有拜一半的,自然不能算了。”
血婴的脸色渐渐发白,淡淡道:“真的是不能算的。”
普玄口气一转,笑着道:“虽然现在不能算,但以后可以让它变成板上钉钉之事,沈瑶的终身有托,仲儿有你照顾,道爷婆婆也就放心了。”
血婴由失望转为惊喜,但毕竟是女孩儿,忍不住低下头来,伸手别弄着啼血刃的刀柄,喃喃道:“道爷婆婆刚才还说不算的,怎么又可以让它变成板上钉钉之事了?”
普玄道:“等凌天从通音坊回来,贫道便替沈瑶向这小子提亲,以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脸面,他不可能不答应下来,到那时,我和师弟自然要补喝沈瑶你这一顿喜酒了。”
血婴面色通红,声音低不可闻道:“道爷婆婆又胡说了。”
普玄笑道:“是不是我胡说,等时候一到,自然便明了,只不过这段时间你也要好好学着做一个温柔贤惠之人,若还是这样动不动就要拿刀去砍人,自然人人敬畏,退避三舍,凌天也必不喜欢。”
血婴点了点头。
普玄站起身来道:“道爷婆婆这就走了,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要急于一时。”
定观和普玄二人再次前行,血婴站在树下看着二人,直至身影远去不见,这才返回北斗治。
午后时分,在北斗治大门处,陆凌天骑着小白,何盈骑着那只望天犼,小月、鹞鹰王等人没有坐骑,便直接御空而走,数道遁光离地而起,向着西北方向飞驰而去。陆凌天的小白原本不会御空,如今则不同,它的速度几乎比鹞鹰王等御空而行之人还要快得多,且鹞鹰王等御空而行耗费的法力不小,不可能持久,但这对小白来说几乎没有影响,和平地奔驰没哟什么区别。
众人只是赶了半天的路,鹞鹰王等人便力竭慢了下来,陆凌天只得和他们一起慢慢而行,等恢复气力之后,再赶去终南山。
从天师道的北斗治到终南山的通音坊,千里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何盈等人正是为了快速赶到天师道见到陆凌天,这才没有从地面而来,而是直接御空,如今回去虽然不急了,但鹞鹰王和司空谅却很急,巴不得急急赶到通音坊开一开眼界,所以连一向都喜欢赶一辆马车的鹞鹰王都一反常态,宁可花费无数法力,直接飞去通音坊。
如这样风驰电掣而行,只比陆凌天等人当初逃离雪域时差一些,不出两日,便已到终南山脚下。
虽然赶到终南山并不等于就到了通音坊,但毕竟就在眼前,众人再次落地,准备就这样走进通音坊。
陆凌天已并非第一次来终南山,而最早的一次还是随着昊天堂等人一起来的,想起少堂主赢奎,不禁又想起莫雩来。记得她在丰都城大战时还留在了北斗治,其后自己远遁,便不知她的下落,这次回去北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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