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狂风吹得呜呜作响,冷千杨阴沉着脸,被人恭敬地请出了帐篷。
高坐马上的灰袍男子正是那夜守在冥河边的将领,他带着层层叠叠的侍卫,恭敬地说:“仙君,可否要我送送您?”
哼,这件事情果然跟你们脱不了干系,这次密谈本就是避着众人的,大张旗鼓送我回去,意欲何为?
下次落在我手里,本君可不会轻易饶了你们,给我等着。
冷千杨捏着女魔尊赠给自己的百骏图,狠狠地剜了眼这个貌似恭敬的将领说:“好自为之。”
黑云翻滚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洒下细碎的光影飘在冥河上,星星点点闪的人眼花。
帐篷里,苏青之换上灵虚派弟子的服侍,拍了拍丹七的肩膀沉思着说:“这次的疫病乃是天意,意在考验我们魔界的团结程度,过了这关那就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本尊的谭弟厉害吧?竟能发现疫病的发作规律和时间,传令下去,冥夜派立下大功,将功折罪留谭帮主一命,封谭悠为右使,好好去做,有消息了报我。”
“是!”丹七躬身答道,从贴身的衣衫里掏出一个流苏穗子说:“谭右使托我给您带的,一点礼物。”
这段时日劳心劳累苦了他了,苏青之带在腰上甩的随心所欲,哈哈一笑说:“甚好,甚好。”
坐在飞驰回姑遥城的马车上,苏青之一脸惬意,忽然灵光一闪就想唱两句,最先涌上心头的是一首情歌。
她翘着二郎腿,冲云“云棉,把你的宝贝儿柳叶笛亮出来,叫我过个瘾。”
这个小丫头虽相貌平平,但柳叶笛吹的悠扬婉转,以前多是给自己催眠用,今天咱也整点欢快的应景。
眼见自家主君眉开眼笑,云棉心里也觉得安心不少,此次魔界的危机有解,爹爹的城主之位坐的也踏实些。
伴随着欢快清亮的笛音,苏青之起头唱了一首小曲:“妹妹要是来看我,不要从那小路过,小路上的毒蛇..”
“咚!”马车惊叫着停了下来,驾车的侍卫掀开帘子说:“公子不好了,咱们后面尾随的是..金鸾香车。”
金鸾香车四个字如晴天霹雳,砸的苏青之半天没缓过神,那个骚包仙君军不是御剑回灵虚了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做贼心虚,自己这会可虚成马了。
喵了个咪的,就知道这人是自己命里的克星,苏青之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手起匕首插在腰间严肃地说:“别慌,静观其变。”
金鸾香车里,克星冷千杨正闭目养神,听李野汇报说:“仙君..我..我好像发现了苏师弟的马车,马车的四个角上吊了风铃...”
如精明的猎手忽然嗅到了一丝血腥,今日休沐,他下山后也出了城?不是孤苦伶仃只有杨老板一个亲人么,有古怪。
要是敢骗我,哼,冷千杨打开扇子摇了摇,压低声音说:“给我等着瞧。”
一盏茶后,马车行驶到了姑遥城外,又是百姓捧着花红柳绿的东西盛装迎接的场面。
苏青之莫名有种命运的轮盘被重启的感觉,只是今日自己打定主意不去招惹那尊大神,安静地当回缩头乌龟。
“公子,那个仙君站在马车顶呢,哇,好好看!”云棉偷偷掀起一条缝隙在花痴。
嗯?今天没有抢彩头的规矩了?苏青之神色一顿,就听飞扬的伏羲琴声响起,冷千杨迎着狂风将最前排站着的几位城民弹的飞上了墙头。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跑哇!”一时间众人皆做鸟兽散。
幼童哇哇哭闹着,口齿不清地说:“呜呜,我的小糖人,我的小糖人碎了!”
抱着她逃跑的那对夫妇不耐地说:“碎了就碎了,赶紧跑!”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李小二,你竟然趁乱摸我,我打死你!”
“我的小姑奶奶,我天天买你家豆腐收点利息..哎呀,先回去,回去再说!”
那是一对怒目而视的男女,男子泛黄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连拉带扯地将人拐进了乌巷。
云棉一边看一边捂着嘴偷笑,感慨地说:“听闻仙君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心情极差,最不喜人多热闹,你瞧把人吓得都跑完了。”
我的傻云棉,人都跑完了,咱几个怎么掩藏踪迹,幸好今日没叫丹七来送行,否则那就是一锅炖,全完。
这局分明又是冲自己来的,切,什么每月有那么几天心情极差,你谁啊?莫非你还有大姨夫月月造访么,矫情!
苏青之撑手揉着眉心正在苦死良策,就见帘子一掀,露出仙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好巧,李野过生辰,一起?”
李野的眼神带着肉眼可见的茫然,对上仙君冰冷的视线秒怂,附和着说:“对,一品居我请大家喝酒!”
杯筹交错间,众人心有灵犀、悄无声息地撤退着,等苏青之出恭回来发现偌大的包厢就剩了自己与冷千杨。
面前那杯酒的颜色好像暗了点,此人定然是加了什么特殊的佐料,想灌醉我趁机套话,还好本尊早有准备。
十秒前的豪华总统套房里,小杨杨给自己指甲上摸了一层药说:“可化酒为水,划水为酒,我办事你放心。”
看破一切的苏青之回到位子上,为难许久咬着牙说:“最后两杯啊,弟子真的喝不下了。”
他
冷千杨冷眼看他演技浮夸地举杯迟疑,眉头微皱,忽然摇晃着身形仰头喝下说:“好酒。”
他心里冷哼,就知道你小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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