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在回座位的途中,无意中发现温如钰正盯着草稿纸上一堆拆解的公式好像在沉思着什么,而在稿纸下方垫着的正是他那张59分的试卷。
陆辰见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想必她从刚刚就一直在思考究竟该怎么给自己讲解试题。
对于她这种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天才型选手来说,怎么去给他人解释做法和思路或许确实很是个很折磨人的难题。
对此,陆辰难得觉得有点愧疚,因此也只得让她先暂时放下,反正之后课间和周末都能有很多时间探讨。
“我不着急的,等一会儿下午吃完饭可以去图书馆刷点题目,这会儿在这干瞪眼意义不大。”
图书馆里空间大,环境素雅又安静,简直是看书刷题的圣地。
“嗯,好。”
温如钰对此没有意见,只不过她嘴上刚答应完放下试题,但转过头就又回去对着草稿纸上的式子进行着斗争。
没过一会儿,班主任谭建斌就带着一本厚厚的教案走进了教室道:“同学们,这节课是我的语文……下面那几个睡觉的都醒醒!准备上课了!”
看着台下几个学生慵懒地伸了伸懒腰,谭建斌在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后,便开始宣布上课。
陆辰虽然也有些犯困,但他看到台上老谭时不时飘向自己这边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有些汗颜。
估计这堂课自己少不了要多被他关照一下了。
……
可尽管陆辰一直在心里进行着自我暗示,但课还没上到一半,他的眼皮就开始有些不收控制地耷拉,头也摇摇晃晃地点来点去。
老谭说话的声音比较低沉,讲课语速也慢,加之语文课本身就是一个缺乏起伏的课程,节奏平缓得宛如一支安魂曲。
而且班主任的课吧,本身就自带一种强大的催眠效果。
“……”
就这样在多重因素的影响下,一股强烈的倦意席卷了陆辰的脑海,意识也悠然地飘向了周公。
不过,就在他脑袋沉得即将撞到桌面时。
掐——
“我靠!”
一股尖锐的拧痛感猛地从腰间传来,正准备和周公钓鱼的陆辰被惊得一抖,双腿一震就轰地撞到了桌面,砸出“嘭”地一道闷响。
“干什么干什么!要造反啊?!”
正在台上讲课的老谭被这一响吓得虎躯一震,整个声音都跟着提高了八度。
闻言,全班学生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陆辰的方向,紧接着发出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嬉笑声。
听到台下躁动的声响,老谭眉头一皱,将课本用力往讲台上一拍喊道:“安静!一个个都在下面笑什么笑!一天哪来那么多事好笑!”
“哎,李雪你还在笑是吧,来来来,我把讲台让给你,你到讲台上来大声笑!”
……
“尼玛哦……”
老谭一边在讲台上唾沫星子横飞,而台下作为万恶之源的陆辰,却是无奈地揉着生疼的腰间叹气。
嘶,这手法,还是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了?”
坐在前面的温如钰悄mī_mī地转过头,有些担忧地看了陆辰几眼。
她心里是很想问一下他的情况,但无奈座位的方位注定了她在课上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
见状,陆辰也只得对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便让她转回去听课。
然后他又转过头,对斜后方那个女生龇牙咧嘴道:“你以后要是跟我说你拧不开瓶盖,抱歉我不信。”
“我好心叫你,你还怪我?”夏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用一个稍微温柔一点的方式吗?”
“切~不那样你醒得过来吗?”
“呵呵,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哦!”
看到她捧着脸颊别开了眼神,陆辰只得默默地比出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
这个女人实在太暴力了,必须要换一种更稳健的方式。
这么一想,陆辰只得把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那个普通男生。
然而——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来着?”陆辰托着下巴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
普通男生听后直接就一个战术后仰,哥们你特么这是有毒吧?
合着同学几年,你连我名字都没记住吗?我就那么没存在感吗?
看着刘洋一副瞪大鼻孔的震惊样,陆辰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
身后的这个男生无论是外貌也好还是学习也好,都实在是普通的过头了,一点辨识度和存在感都没有。
况且陆辰本身就不是一个热衷于社交的人,如非必要他是根本不会去记无意义的人名。
不过,这在刘洋看来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虽说我这人是普通了点吧,但我这名字可是全华国最最最最知名的名字之一啊!
你随便上街找个人问问,谁还不认识个刘洋呢?
没有刘洋的人生是完整的吗?
不是!
“陆辰,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是对刘洋的歧视!”
刘洋恨恨地用笔头戳了戳桌面,他其实老早就不爽陆辰平日里左拥右抱的那样了。
抢了夏竹就算了,那只能说明人家多半沾点眼瞎。
但怎么连男生间的秘密宝藏也屁颠屁颠地跟着他?
还能不能让其他男生留个念想了?
而且更匪夷所思的是,为什么他们仨能其乐融融地和谐相处?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猫腻,肯定有猫腻!
看到视野中又冒出了一串数字,陆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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