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认下这个罪名,或许陈氏还会觉得亏待了他,在他离府之后给他些许好处。
廖志波泪涕横流跪伏在地,“奴才该死,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还妄图在世子妃面前摆谱,都是奴才的错。”
陈氏不愿再看到他的嘴脸,嫌恶的挥了挥手,让丫鬟将他给赶了出去。
“让你瞧笑话了,都是我太过心软,这才将这群奴才纵的无法无天,还好如今有你帮我,不然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错的是这些奴才,与母亲无关,母亲只是太过心善,便是祖母和世子知道,也绝不会怪母亲的。”
陈氏看林梦秋依旧不为所动,还直接拿老太妃和沈彻来压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她要去告状了,知道光是赶走一个廖志波她还不满足,她想要的别的。
老太妃或许还会听她解释,可沈彻是不会听的,他恨不得抓着她的错处让她永不超生。
想到此,陈氏只能咬着牙的喊来邱妈妈将屋内的锦盒拿出来,而后撑着身子坐起。
强颜欢笑道:“我这身子实在是没用,这些日子府内的事情就要托付与你了,这是对牌与库房的钥匙,你可得小心保管。”
林梦秋虽然对这两样东西势在必得,但能让陈氏忍气吞声的亲自奉上,不仅省事还格外的解气。
不过等东西真的到手时,反而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狂喜,这本就是她夫君的东西,早就该拿回来了。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明白。”东西拿到手了,林梦秋也就懒得再和陈氏浪费口水,说了没两句便起身要告退。
看陈氏恹恹的不怎么想说话的样子,林梦秋忍不住又起了个坏心思。
既然是要养病,不如多养些日子。
她刚要起身,突然闭眼闻了闻,好奇的问陈氏:“母亲这是身上熏了香吗?怎么如此好闻,好似与昨日闻到的味道一样呢。”
陈氏原本没精打采的靠着,听到林梦秋的话顿时坐了起来,她已经让邱妈妈偷偷的将那香囊给烧了,怎么可能还有味道?!
难道真是因为她戴了太久那个香囊,已经毒香入体,药石无救了吗?一边心惊毒真的入体,一边胆颤被林梦秋发现杏香的事。
“你闻错了,这是我嫌屋内太闷,让丫鬟去花园采了些花来添香,昨日便说了没有熏香,你这孩子怎么不信呢,难不成你是觉得我在骗你。”
陈氏说这话时面容极为可怖,‘吓得’林梦秋往后微缩。
见她是真生气了,赶紧小声的赔罪:“是儿媳说错了话,母亲别生气,您快躺下好生歇息,儿媳过几日再来看您。”说完逃也似的带着人离开了正院。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被林梦秋这么一说,陈氏也觉得四处都是杏香,再也躺不住了,立马起身让邱妈妈将屋内的东西全换掉,能烧的烧不能烧的就砸了。
而她则是临时搬去了院中的偏房,在味道消失之前,这个正屋她是不敢再踏进去半步的。
林梦秋带着丫鬟们出了正院,让绿拂先带着对牌去前头把琐事交代给管事们。
自己则是带着红杏回小院,等走出一段路后,确定已经离开了正院范围,她才忍不住的掩唇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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