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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的人群已经等了太久,该登场的主角依然迟迟未到,大厅一侧,魔族以青知为首静静等待着。
另一侧则是由鹤翁及白虎为首的神族,鹤翁静静的闭目养神,白虎面无表情的站着,纹丝不动,身后的几个神族却都露出不悦或是不耐的神色,尤其是一对男女,几乎是想当场拔腿离开,被鹤翁冷冷的瞟了一眼才安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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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神界里,赤魍也在静静的等待着。
他去的晚了一步,没想到那最后两棵本生于神山上的留神草已经被不知哪个神族挖了出来,移到了一座神殿里。他只能按捺下急切的心情,静静等着机会来临的时候。
守着留神草的两个神仆已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半个时辰的八卦,他俩身处守护阵法之中,哪怕赤魍能瞬间解决两人,守护人在守护阵法中死亡的瞬间也会触发阵法的警示。
“听说今天那魔君会和凤凰殿下成婚,不知是怎么个情境。”
“嘿,两个男子成婚,还真是稀罕。”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一个神仆做出神神秘秘的样子,压低声音道,“早些年就有个男人喜欢咱神君呢。”
“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另一个神仆明显不信,“神君和夫人恩爱着呢。”
那神仆本来卖了个关子,看他不信反而急了,“这可是我前些日送东西听见的,可惜只听了一点就被赶出来了。”
“你还是早点改改这偷听的毛病,再被逮着说不准就被长老拔了神骨。”
“哎,我就是碰巧听见了点,算了算了不说了,这草又得浇水了,我去取水。”
那个神仆边说边离开了留神草的守护阵法,隐在暗影中的赤魍j-i,ng神一振跟了上去,那神仆刚拐出了门他匕首已在掌中。
那神仆倒下时发出扑通一声。
门内那个听见声音没有多想,喊了几声无人应,嘀咕着什么走出了阵法。
赤魍掌中匕首再次出鞘,毫不费力的解决了剩下一个人。
“啧,不顺手。”一连解决两人后赤魍掂量着掌中那把轻飘飘的小匕首走到阵法边,一刀扎进土里将留神草剜了出来。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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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j-i,ng简后的婚宴直接省去了花轿等各种繁复的环节。凤霄和魔君直接进了大厅,凤霄最终还是换了那身还没有他凤凰羽衣华美的红色嫁衣,一点也看不出私底下两人折腾了多久才把这件衣服穿上。
厅中立刻热闹起来,魔族、神族甚至还有少量的人族都纷纷送上了祝贺,无论真情或假意,至少表面上都还过的去。
赤魍不在,青知作为魔君的得力手下站在了魔族一众的最前,带头献上了贺礼。
青知今日依然做着女子打扮,一身青衣,鬓发虽白却依然梳的齐整,还簪了一朵月白色花瓣层层叠叠的昙花。
他本来容貌已是出众,今日特意装扮了一番,更是引得些不知情的人频频注视。
站在鹤翁身后的一名神族神君更是死盯着青知移不开眼,惹得他身侧的同样穿着青衣的神女不悦的瞪向青知,看的出来,这两个神族显然是一对夫妻。
青知感受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侧过了脸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露出了无比嘲讽的笑容——嘲人,亦是嘲己。
魔族和唯一的凤凰血脉的婚宴,当然不可能会拜什么天地,也更不可能会给自己的属下和手下败将敬酒。
夫夫两人就坐在殿中椅上,等着众人前来敬酒,只鹤翁前来敬酒时才起身回了一礼。
鹤翁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白虎上前时收来了魔君警惕与恐吓的眼神,被凤霄狠狠捅了一下才不甘愿的收回,隐在袖中的手却伸出来,在宽大的红色喜服下握住了凤霄的手,凤霄亦紧紧回握。
白虎他当然注意到这个细节,神色黯然了一瞬就迅速调整常态,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最后也只是深深看了凤霄一眼,举杯将杯中酒饮尽。
魔君与凤凰的婚礼就在一种诡异而平静的气氛中进行着。
忽然一道尖厉的女声打破了这种平静,众人立刻抬头看去,想知道是哪个愚蠢的人在魔君眼皮底下做出如此举动。
“是你——”那个青衣的神女尖声喊了两字,就被她丈夫狠狠捂住了嘴拖到了身后。
正无聊的魔君——虽然他是婚宴的主角,但此时确实十分无趣,被这一声吸引了注意,凤霄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那青衣的神女也是失了理智,在丈夫的劝阻下兀自挣扎不休想要说些什么,一只手犹自伸出指向一处。
众人顺着她手所指的方向看去,青衣白发的女子站在原地,神色疑惑又无辜的着看向几近疯癫的神女。
众人来回看了几眼,就看出了些端倪。
那神女浑身打扮似都在模仿着那青衣白发的女子,不止穿着皆为青衣,鬓边簪花亦是一模一样,要知道,月白色的昙花并不易得,世上哪会有那么巧的事?
若要仔细看,连眉眼都有几分相似。只是那神女或许跋扈惯了,失了几分气质,两人相对而站时就落了下乘,教人一眼便看得出谁是模仿,谁是本人。
【这般痛苦都要入魔,你究竟有何执念?】
【你说他一介人类,为何如此恨神族?】
【军师分明是男子,为何偏要做女子打扮?】
陵越想起曾经提出的或是听到的疑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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