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揉了揉脑袋,他昨儿个晚上居然做了梦,他梦见自己被别人收养了,再也没有遭过那些罪,醒来了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巨大的落差让宋肆有些失落。
虽是做了梦,却要比平常从未做过梦的睡眠要让宋肆舒服许多,他伸出手来抓了抓虚空,什么都没有,这让宋肆有些难受。
门被敲了两声,三日月宗近便推门进来,看着穿戴整齐的宋肆抿了抿唇,轻笑道:“本以为您要晚点起床。”
宋肆没吭气,他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他问:“我昨儿个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也不记得了,毕竟我已经这个年岁了,记忆力不好可是最常见的事情啊。”
三日月将手中的餐盘放到了一旁的榻榻米上,他将门和窗子全部打开透风,穿堂风带走了屋子里的闷热,让宋肆闷闷的脑袋变得清新了不少。
清晨,大部分的人都还未起床,守夜的几人也准备去睡觉了。
陆奥守吉行在那儿冲着三日月宗近挥手,颠颠跑过来之后,看到宋肆的时候,别扭的冲着宋肆问了个好,邀三日月宗近出门:“昨儿个晚上压切长谷部说是没米了,要不我们一块?”
三日月宗近扭头去看了看宋肆,询问之下,宋肆点了点头,三日月宗近便哈哈的笑了两声,并且保证道:“你可不能让老爷子帮你领东西啊。”
等到院子里安静下来,宋肆坐在树下,露水滴落在了在宋肆怀里睡觉的小老虎,小老虎抖了抖身子,将自己团成了一个雪白的团子窝在宋肆的怀里。
崛川国广和和泉守兼定起的很早,站在院子里的时候,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四处打探了半饷,现在只有宋肆在这里,这简直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和泉守拍了拍崛川国广的肩膀,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现在若是再不开始,怕是再也不会找到更合适的机会了。
崛川国广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宋肆睁开的眼睛,还有点不知所措,他看起来还跟刚到的时候一样别扭。
这些日子这孩子太乖了,有的时候凑到宋肆跟前都是小心翼翼的神色,宋肆扭头看了一眼崛川国广,便又扭回了头。
“您起的很早啊。”崛川国广试探x_i,ng的走到了宋肆的身边,并没有被拒绝,他努力的冲着宋肆憋了一个笑容。
宋肆嫌弃的扭了头:“不想笑就别笑,笑的跟哭似得,丑死了。”说完这话,宋肆忽然想起那时候崛川国广一言不合就哭的时候,又别扭的扭过头来,将手放在了崛川国广的脑袋上,生怕这人会哭出来。
“你别哭。”宋肆这话闹得崛川国广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倒是发自真心的冲着宋肆笑了出来。
等到半饷之后,崛川国广却突然愣住了,他的目的不是在这儿跟这人打闹……
一旁的和泉守兼定有些焦急的伸出手来挥了挥,崛川国广猛地回过神来,他看着宋肆怀里乖乖打着小呼噜的小老虎顿了顿。
“我做了一个甜点,想请您品尝。”
甜点?宋肆起了兴致,他点了点脑袋,因为结契的关系,倒是半点没有气疑心,将小老虎抱在怀里,陪着崛川国广走着。
等到了厨房,那餐桌上果不其然的有着牡丹饼,宋肆眼前一亮,却忽然愣住,狐疑的望着崛川国广:“你今天怎么有心情给我做甜点?”
崛川国广额上冒着冷汗,他看着宋肆冷淡的表情,他抖了抖身子,忽然就跟以前一样忽然哭了出来,无辜的很:“我只是听闻您喜欢这东西,所以学来想讨好您。”
宋肆最应付不了的就是泪水这种东西,他安慰崛川似的捻起一块来,在崛川国广的期待下放到了嘴里,熟悉的甜丝丝的味道,但是却多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很快,宋肆便感觉到他浑身的力气被这一口带走,他眼神一暗,张嘴刚要说话,便感觉自己的腹部有冰冷的东西穿了过去。
身下的胁差被染红的刀锋在他的腹部刺穿。
宋肆不愿意承认他到底还是看错了人,他询问的看向了眼前的和泉守兼定和崛川国广,却看到了那两个人眼中深深的愧疚。
我不要你们的愧疚,宋肆想要呐喊,却因为戳中了肾的地方,脾脏受损最后导致宋肆嗓子失去了原有的声音,无法将这话喊出来,只能看着腹部喷涌而出的鲜血。
那一刻宋肆明白了一件事情。
即使是有了结契,那些个刀剑到底还是不能相信,他们到底还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对他气杀心,就跟以前的那些人一样。
他……到底还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信任。
宋肆跪倒在地,鲜血的流出带走了大量的体力,即使感觉不到痛意,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正在迅速的下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崛川国广一直在宋肆的眼前喊着话,手中拿着的本体上全都沾满了来自宋肆的鲜血,跟刚开始结契的时候的鲜血融合在了一块,他眼睛里全都是泪水,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宋肆的身体,却被狠狠打开。
“假好心。”宋肆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他对这两个人够好了,却没想到到底还是没有时政那些唬人的玩意儿好。
“滚。”宋肆眼睛很红,洁白的和服被鲜血侵染透彻。
崛川国广明显慌了神,他在刺下去的那一刻,那人眼睛里全都是他的甜点带给他的惊喜,但是很快的变的冷淡了,连原来些许的欣慰都不见了。
那人冲着他们吼着,低下了头,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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