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因为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间小木屋里,白子玉在为他疗伤,他却用贴身携带的匕首□了他的小腹,雪染红了雪白的长衫,却远远伤不过那句话“滚,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后来他醒来时就在自己的军帐里了,忘记了之前战场上的一切。但白子玉却还记得,他一定很恨自己吧,秦羽心想。
今天的早朝格外的长,退朝后,官员们都很有默契的快速散了,只有秦羽例外,他站在玉阶下静静地等待着。
那个人终于出来了,他的目光终于看向了自己,却向古井一般深沉,看不出悲喜。
他向他招手,对方点了点头,示意侍从往这边走。
“秦将军,找在下可是有事?”七年来的第一句话,生疏的称谓让秦羽心里难受。
“今天,谢谢你了。”秦羽双手抱拳,施了一礼。
“举手之劳,将军切莫客气。”白子玉的笑容还是那样好看,却没有一点温度。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星辰般的眸子今天格外沉静,墨玉般的眸子却跳动着火焰,谁都不愿先打破这种微妙的僵持。
“你的腿……”。
“秦将军,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还是白子玉占了上风。
“别叫我秦将军,叫我秦羽!”对着远去的背影秦羽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却被从金殿上出来的皇帝撞了个正着。
“秦将军,大殿前岂容你如此喧哗,惊扰了圣驾怎么办?”邓公公y-in阳怪气的声音让秦羽头疼。他举起手一把拍在自己的脑袋上,今天到底走的什么背运啊。
☆、【五】
苏姬坐在二楼,一边品茶一边打量着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莺莺燕燕为了讨好客人使出各种娇媚,却还是比不过头牌柳心的一曲琵琶。翠柳楼,还是十年如一日的热闹,只是这楼里的花魁却不知换了几回了。那曾是她的位置,艳名冠京城千金难买一笑的苏姬。
她出生在青楼,无父无母,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谁说的他父亲姓苏,那就叫苏姬吧。因为生得娇俏,从小就是妈妈的重点对象,琴棋书画样样都学,门门都j-i,ng,一曲《江南春》唱响了整个京城,让无数王公贵族趋之若鹜,也奠定了翠柳楼京城第一楼的地位。有了本事,也自然有了脾气,无论摆在面前的是黄金还是酷刑,她就是不肯接客,也不肯委身做小妾,实在推脱不了就拿刀比着脖子以死相逼,妈妈再是心急也不愿毁了自己的摇钱树,只好另找机会。她自懂事起就花光心思的学习和谋算,可不是为了从一个牢笼飞向另一个牢笼的,仗剑天涯,快意江湖才是她向往的世界。样样都做得比别人好,不是因为天分,而是比谁都更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人是逃出来了,心却被拴住了啊。”她喃喃道,嘴角勾起一丝自嘲。她把目光投向了左边的第二间房,那是她曾经的屋子。门从来都是紧掩的,那天却有两个人闯了进来。
当时她正在换衣服,白子玉突然破门而入,然后就像一个老鼠一样钻到墙角不见了,几乎让她怀疑自己眼花。还没回过神来,又一个黑衣服的少年闯了进来。
少年一袭黑袍,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眼神里的怒意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变成窘迫。完全是故事里侠客的样子嘛,忍不住就对动起了调戏他的心思。一个媚眼过去,少年的脸果然红成了一块柿子,但是还是装成恶狠狠的样子问她话,她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可是转眼间脖子上就被架上了刀子,这次是真吓坏了,一声尖叫,缘就这么结上了。
再见面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她是白子玉的朋友,他也是,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白子玉。
再后来白子玉消失了,她也攒够了钱替自己赎身,没有去仗剑江湖,而是在城里开了一家医馆。起初大家还是议论纷纷,谁能相信一个青楼女子的医术呢,但她还是凭着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在城里站稳了脚跟。“秦将军那么尊贵的命都敢让他医,我们这些贱命怕什么呢?”最开始大家是抱着这种心态去试一试的,几年后,城里只有救死扶伤的苏大夫,再无青楼歌女苏姬。混成了京城第一名医,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差,贪官不医,恶霸不医,态度不好不医,心情不好不医。秦羽经常笑她:“恐怕当今圣上也没你这么大的面子啊。”
一辈子能混成这样也该知足了吧,妥妥的自由,苏姬经常这么对自己说。可她知道自己没有,她知道从那一眼开始自己的梦想变了,只是他和她终究不能再进一步。
也罢也罢,不是没争取过,美人计苦r_ou_计借酒行凶真情表白什么都试过了,还是不成。这世间什么事都可以不服气,但感情这事,不服又有什么办法。
秦羽从那天早朝回来就跟没魂儿似的,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沉思,只告诉她白子玉回来了,问多了他也不理睬。她也是去尚书府出诊时各种打听了一些才把整个事情猜了七七八八。
“该死的白子玉,y-in魂不散的白子玉,小白脸,娘娘腔。”她一边咒骂一边用手指扣桌子。
“一个人在嘀嘀咕咕啥呢?看你手指头都敲红了。”苏姬突然感觉肩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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