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刘婷婷瞪大了眼睛。
“不就是亲了你一下,还帮你解了围,不至于一直不理我吧?”
曲何擦着茶具,头也不抬。
“喂,再不理我,我还亲你了,大庭广众的,让谁看见都不好吧。”
曲何动作停下来,有些无奈,“有病,你想干嘛?”
“明天我生日,今晚我请了假,我想和你一起过。”
曲何微愣,“你没有朋友?”他看文赴州表情有变,连忙改口,“我是说,你在酒吧那么受欢迎,一定有大把的人想和你一起过吧?”
“哎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呗!”文赴州道,“其实呢我本来是打算邀请你去他们组织的派对,但上次把你带到那里,大家都误会咱俩是那种关系,我怕到时候他们强迫我们做一些无聊的游戏让你不开心。”
曲何立刻反应过来“无聊的游戏”大概会是什么类型的内容,他笑了笑,“好,一会儿我就关店,咱们去超市买食材,楼上的厨房什么都能做,蛋糕也能。”
“你会做?”文赴州眼睛一亮。
“当然。”曲何掀起嘴角,他很喜欢文赴州露出这种带着欣喜和崇拜的表情。在这里两个人都不知道彼此的过去,所有过去他所经历的绝望,无助,难堪,他痛苦脆弱的样子,文赴州都没瞧见。
曲何在他面前是全新的,是互不相欠没有高低之分的,是神秘,新奇,多才多艺的,像一块未知的宝藏。
这样的局面让曲何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敞开心扉去接纳文赴州,和他一起这样过日子也好,反正一个人太容易寂寞,两个人总归更有趣一些。
“我想吃螃蟹。”文赴州说。
“可是我不喜欢吃。”曲何心情不错,难得抬杠。
“这么扫兴?”文赴州哼了声,“我可是寿星啊,你不喜欢就给我开个小灶吧,我吃你看着!”
“凭什么啊?”曲何瞪眼,“你不喜欢什么?”
“嗯……胡萝卜,五分牛排。”
“今晚做胡萝卜沙拉和五分熟的牛排!”
“喂你故意的吧!”
“是啊,等着我都听你的,做梦。”
“行行行,我们一半一半行吧,划三八线……”
“少废话我下厨我说了算!”
“嘿曲何你丫还真行!”
……
关栩一无所获的回到韩国,下了飞机,坐进笙歌的车里,他疲惫的揉揉脸,表情有些茫然。
笙歌名字里有“生”,所以又被叫做生哥,是关栩战队的队长,年纪最大资历最老,贡献也最突出,x_i,ng格也相当老成那种,虽然只有二十五,但却比也快大学毕业的林彩要好的太多,他甚至有些过于老龄化了,总是话不多,安静的指挥,安静的做任何事。却被所有人都当成最踏实可靠的后盾。
“还是没消息吗?”
关栩一愣,诧异的看他。
笙歌笑笑,似乎是不适应主动和人说话,有些许的停顿,“我担心你,tony就和我说了,别怪他。”
“他说了多少?”关栩蹙眉。
“都说了。”笙歌道:“不管怎样,都希望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关栩被这一句话弄得浑身一松,差点他妈的哭出来。
没人知道他此时此刻有多么的烦躁焦急,他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却状况百出最后连人都没看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他自认为对曲何已经做到处处留心争取完美无缺了。
他想长久一些怎么就这么难。
“喝点水。”笙歌递给他一瓶水,同时还有一把小扇子,那是粉丝给他们定制的q版小人周边,“你看上面是个笑脸,你打比赛时候总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他们就做了一套大哭大笑的,我那儿还有,回去给你。”
“谢谢。”关栩接过去,“生哥,谢了。”
“照顾好自己。”笙歌说,“不管做什么,只有真实才能长久,非要硬生生去包装任何好的坏的人设,最后都会崩掉的。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给对方本来的样子。”
“生哥?”
“我不会说话,你看我一开口就像说教了。”他语气有些自嘲,“我这个年纪在电竞圈也不小了,tony一直让我转行当解说,我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最近肌腱炎也越来越严重,筋膜也有问题,怕是打不了多久了。”
“生哥!”
“哎听着,年轻人谈恋爱别压着事儿,你们这岁数是根本经不起各自消化的,我们都不行。我不了解他,但你每次提起那个人,脸上的表情总是痛苦懊恼小心翼翼多过甜蜜快乐,这不是恋爱,是强制的捆绑和受刑,是甜蜜的负担,你不能这样。”
关栩搓了搓手指,笙歌给他抛过去一盒烟。
“等合同一到,你想回去就回去,把人找到了,以后要好好经营,有什么想法问题不满,告诉他,也让他告诉你。”
关栩沉默一会儿,突然开口,“生哥说得对,我过于纵容的姿态反而让他不敢展现真正的自己,没准还会使他隐藏想法不愿意表达出来,时刻小心的提醒自己不要出错,不能过火,长此以往,两个人只会越来越累。”
“啧,”笙歌赞赏道:“真是一点就透。”
关栩闭上眼,想起那次曲何在床上被自己看出了一点喜欢玩儿情/趣游戏的征兆,当时自己什么也没说,曲何就再也没和自己那么……那么撒欢过。
他只是怕自己说了什么会让曲何多想,他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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