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煜斐笑了,把人揽进怀里:“哇,好乖哦。对了,你昨天记下的概括词是什么?”
李枳脸红了,磨出一句:“艳遇。”
黄煜斐先是僵愣,又是“扑哧”一乐。
“我又没想过会告诉别人……都怪你太帅了好吗。”
“今天准备记什么呢?”
李枳眨了眨眼:“哥哥。我准备记‘哥哥’这个词。”
“我以为你忘记了。”
“怎么会,只是……还没习惯,刚才觉得怎么也说不出口,现在,好像又能了。所以我要开始练了。哥,你听到了吗哥?”
黄煜斐看起来很幸福。
李枳喜欢他这种样子,又道:“哥,你今天好帅啊,你的毛衣也很暖和,香香的。”
黄煜斐:“好啦听到啦,小橘再叫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亲你。”
李枳立刻从他怀里弹开,叼着烟含混不清道:“这个进展……还是太快了点!”
那天下午,黄煜斐想带李枳去商场购物,却被拒绝了。“真不用把我当女孩哄,我只想买冰激凌。”李枳这样说。于是他们一人举着一支nig wolf圣代走在熏风阵阵的海滨。澳门确实是一座温和的城市,这么慢慢走着,行至氹仔北安码头,也不觉得冷。
“哥,你去香港是不是也得从这儿走?这也太挤了吧。”
“不用的,贮水塘那边有个私港。”
“哦!”李枳心说我劳苦大众目光短浅了,“也是私人船呗?”
黄煜斐笑了:“小时候经常来这个港口,当时没有什么私港可以用,得到父亲的邀请我们才能从这里坐船回本家,所以每次过来,我都很开心。”
“为啥平时不能回?”
“我们是三房啊,”黄煜斐看着白蒙蒙的海面,“我妈妈是小老婆。”
“那又怎么样,不还是你爸爸自己娶的,就该让你们随便回家,就该好好疼你们,”李枳一脸正气,“我多说一句,他这样真挺不地道的,搞得跟你们家被软禁在这座岛上似的。”
“我和小橘想的一样。毕竟只有年节才能回去,回去之后,也只是在饭桌上见见父亲。”
李枳惴惴地盯着他:“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了。”
黄煜斐轻松道:“还好,都过去了。我妈妈很早就过世,我和阿姐也很早出国,没有被困在这座岛上多久。”
李枳心下一沉,默默想道,我这两天算是观察出来了,您老人家最擅长故作轻松。于是他踮起脚,抱了抱身前神情淡然的家伙:“别难过,就是都过去了,哥你别难过。”
黄煜斐迟疑着,轻触他后颈的碎发:“谢谢你,小橘。”
李枳额头抵在他颈侧,并没有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将近五点,黄煜斐才送李枳回到酒店。宋千已经回去了,正抱着他自己的琴调音。其他两个乐手也在旁边,盯着手里的谱子抽烟。
见李枳进屋,身后还跟着黄煜斐,三人都有点惊讶。
宋千朝他挤了挤眼睛:“小李同学长大了,知道彻夜不归了。”
李枳大叫:“你还有脸说我,昨天晚上谁跟香港浪到没边儿啊,还把房卡顺走了,还吃牛杂喝n_ai茶——”
宋千:“我啊,我跟亲亲大宝贝男友约会,你有意见?还有人带着老婆去坐摩天轮呢,还坐了两轮,叶沧淮你说是不是你?”
叶沧淮手里转着鼓槌,闲闲点头,显然懒得参与这场无聊斗嘴:“是啊,初胎觉得好玩。”
陈雨浓碾了烟,掏出口红补妆:“我说,老宋老叶你俩注意一下,不要戕害单身狗的脆弱心灵。小枳带的这位帅哥是谁呀,怎么有点眼熟呢?”
宋千:“他的准男友,还是已经成了?”
李枳:“别,别听他胡扯,目前是朋友。”
黄煜斐补充:“只是目前哦。”
宋千哈哈大笑,陈雨浓一脸苦恼,好像在暗自感叹,自己身边一窝蜂的怎么除了有妇之夫就是基佬,说好的玩摇滚的女孩最抢手呢,这和她当初加入这个乐队的幻想根本不符。
李枳回头:“哥你回去吧,我们微信联系,你只要在这儿宋千他就来劲。”
宋千也道:“是啊是啊,你只要在这儿李枳他就晕晕叨叨啥也练不了,等到时候上台了就该惨兮兮忘谱子了。”
黄煜斐道:“回去的话,晚上就要去本家了,不会想我吗?”
李枳埋头走到床边,背对着他放下琴盒打开,闷声道:“不会啊!才几天而已。”
乐队其他三人皆是一脸鄙视——李枳的脸有点太红了。
黄煜斐又道:“天气预报这两天还会下雨降温,我已经让阿翔买药,晚些会送来,还有新的电热壶。你的感冒没有好,喝药的时候要用温水,不要用酒店的壶烧。”
李枳哪里想得到他会这么说,把脸埋在吉他上,回道:“我知道了,哥你怎么突然……”
乐队其他三人脸上鄙视更甚——他们认为既然还没成男友,秀恩爱更应该注意场合。
黄煜斐走到李枳身后,弯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我走啦。平安夜见。”
李枳还是没抬头:“嗯。还是会想你的。”
宋千c-h-a嘴:“我受不了了,还没怎么着就这样了,一口一个哥的还让人活吗,战友们,咱养的小白菜都没叫过咱们一句哥啊姐啊,眼见着就被拱了。”
陈雨浓得意道:“小枳还是叫我一声雨浓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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