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顽固的血液的羁绊,所以一缕并没有怀疑,只是眼眸陡然变深,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转头向门口冲去了。
第34章 入戏的人们
听着那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远去,锥生零也想挣扎着起身,但任凭指尖划破地面,徒然留下凄绝的蜿蜒痕迹,也终究未能如愿。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的体内有野兽突然挣破了牢笼,轻易的就像崩断了一根脆弱的琴弦。同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一切就像无缰之马般挣脱开去,陡然让人疯狂起来。原来纯血种的死亡也这么脆弱而轻易啊!明明身体痛不欲生,锥生零却觉得这一刻他像是长舒了一口气似的。他竟还是期望着她死的,即使一缕那么的爱着她。
他也知道,因为血液之间的那种牵绊,绯樱闲的生死几乎与他连在一块,密不可分。她这突然一死,他这半身血液蓦然全部背叛,在同一时间横冲直撞,几乎要爆裂血管,并将同化速度一下子提到了逆天的地步。这样一来,后果简直难以想象,锥生零根本来不及细想,只得勉强聚集神志,散出魂魄,施展出封印阵图,又一连叠加了数个净化法阵与治愈法阵,努力调节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并试图以强力镇压封印这种血脉的极致疯狂。
又一次离死亡这般的近,身体沉重而疼痛,锥生零盘膝而坐,浑身上下冷汗涔涔,j-i,ng疲力竭,但他仍勉力支撑着。此时他正处于一个紫色法阵的最中央,绯色印记完全缠绕在了他身上,随着阵纹不断旋转,蜿蜒盘旋印入骨r_ou_。除此之外,他全身上下浮动各色光芒,正是各种大大小小的不同种类的阵图,不断腾起,又瞬间幻灭,循环往复闪烁不休,远远望去,如同在他身边开放又落幕了一场场炫美的烟花之舞。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种无边绚丽才陡然落幕,光芒湮灭,四周又恢复了静寂的黑暗,而处于法阵中央的人,也已经完全脱力,一头摔倒在地板上。
身体的各种伤口在治愈法阵的加持下很快痊愈,但神魂的伤楚却往往需要数百乃至数千年的修炼才能被缓慢的修补。但此时的锥生零却已经无暇再去深想这个问题了,他只是顺从本能,在闭眼的刹那,被强拖进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也许这一次,他得沉睡很久——
血月临空,冰冷的光辉洒落之处,远远近近都弥漫着死亡的寂静。玖兰枢坐在一片黑暗里,闭着眼睛,捂着心口,缓缓等待绯樱闲的血液在自己体内被完全同化,彻底臣服的这个结局。他面容平静,显得无比耐心。
直到晨起微熹,红日升起。玖兰枢才缓缓张开眼睛,眸中j-i,ng光灼灼,目光所及之处,有玻璃的脆裂声传来,显然力量又增强了不少。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达到这样的效果,仍旧让他忍不住地为之心情愉悦。
此番事了,玖兰枢忍不住又想到了昨晚自己离去之后的棋局,心中无端腾起几分不安,于是沉声呼喝道:“星炼,让晓去旧楼那边查一下!”
隐在暗处的星炼应声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独属于驾院晓的脚步声才姗姗来迟。
“怎么去了那么久?”玖兰枢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口气里有着驾院晓并不熟悉的森森的冷。
“事情怎么样了?”
驾院晓无端打了个寒颤,觉得屋内的气温实在太低,却还是忍着,详细的为这位尊贵的君王汇报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元老院已经派人去查探过了,确认了纯血种闲大人的死亡,如今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
“除了闲大人的衣服-------”他似乎是不喜欢这个冰冷的词语,出口的瞬间,他下意识的顿了顿,“还有灰烬,再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的东西。”
玖兰枢沉着脸看着窗外,并没有罢休的意思。驾院晓不得不努力想着,继续补充下去。
“一直跟随在闲大人身边的那个,时常带银面具的家伙,好像也是锥生一族的幸存者,叫做锥生一缕,昨晚在元老院赶到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似乎是带走了闲大人的遗物------一只金色铃铛。”
这些细节有必要汇报吗?驾院晓现在有些搞不清楚,以前好像是不必要的,但眼下他却有那么点不太确定。因为他们一向优雅的君王此刻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的糟糕,突然一眼望过来时,目光冰冷凛冽的如同刀子,几欲将他片片凌迟。
真是可怕,驾院晓忍不住重重咽了口唾沫,无力地张了张嘴,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优姬不是被送回去了吗?枢大人还会为谁而紧张,难道是那个猎人?驾院晓浑身一凛,却仍是不敢轻易开口。
玖兰枢终于不耐,转过头来皱着眉问他:“我是问,锥生零呢?”
驾院晓的眉心终于跳了一跳,果不其然。那人当时的确在场,但有必要去详细调查他的事吗?他不过就是大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既可以当做礼物毫无怜惜的送出,必要时也可以作为饵食,用来吸引大鱼上钩。如今一局已毕,饵食的结果如何,还值得大人如此费心吗?驾院晓不解,但看玖兰枢此时的表情,他的心中微动,却也有些不太确定。
“锥生零?”驾院晓似乎是想了想,口气中忽然有了几分迟疑。
“闲大人死后,他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同时完全堕落成levele。在元老院赶到之前,不知是谁通知了夜刈十牙,听说之后就被带走了。猎人协会对待levele的方法我们都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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