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沉夏顺着大箱子从后头摸到一个小箱子,司徒夜月面上的表情是彻底垮了,“呵,临到最后没想到还是失败了……那小箱子的侧面可以打开,下头有一个小暗间……原来是用来堆放酱菜的。”
“这可以进个人下去?”陆警官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狭小的入口。
“是我在原先的入口上砌上了这个有侧门的小箱子……只有祯月可以进,因为她身材很瘦小。”司徒夜月颓丧地招认道:“每日药效过了她就会爬上来拍打箱子,我给她吃完饭之后,总会再给她补上一针。”
陆警官连忙招呼人进来,把床移开一点,对里头喊话,让祯月爬上来。
司徒祯月花了五六分钟,才虚弱地爬出地面,脸色很差,身材也确实相当瘦小,仿佛轻轻一捏就能轻易折断。
希声把密码锁递给她,“艾恩教授的密码锁,现在……物归原主。”
司徒祯月拿着密码锁一时间泪如雨下,对着司徒夜月缓慢而悲恸地说:“姐,每次你都不肯听我把话说完,只逼着我解密码,现在……你可以安静地听我说了,却晚了。”
司徒夜月侧着头,不想听她说话。
“我不肯解开密码,是因为我不能拿这笔遗产……我不是艾恩教授的亲生女儿啊,我怎么可以拿他那么多的钱!我也从未想过要飞黄腾达,抛下姐姐哪!”
“什么,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司徒夜月有些不信,却更加钻进了死胡同,“我懂了,dna报告是警察用来诓我们的……哈哈哈,艾恩教授居然为一个养女留了这么大笔遗产……为什么,为什么?”
祯月的睫毛抖了抖,“姐,你说的对,爸妈是因我而死,我这辈子不会忘,他们拿我当亲生女儿一样,我怎么会忘恩负义,所以……我才不能愿接受这笔遗产哪,在前几个月知道艾恩教授在找我时,才一直没有给艾恩教授发邮件。我并不想要过上多么富裕的生活,我只想……一辈子做爸妈的女儿,有个温暖的家,可以好好照顾你……姐,我以前真不知道你这么怨恨我,对不起……”
“我想要杀了你,你还对我说对不起?!!”司徒夜月瞪大眼睛怒视着她,“别摆出一副怜悯的样子看着我,如果当初我有钱,怎么会外出打工患上r-u腺癌却一拖再拖,到了不得不割除的地步,爸妈把钱都花在你身上交了学费!你交了男朋友,快毕业了还找到了那么好的工作……这些本该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对不起……姐……我不知道你这么痛苦,如果我知道……”司徒祯月想要站起来握住她的手,被她一巴掌给打掉了。
司徒夜月走到陆警官面前,伸出双手,“其他的话我想留在警局说……逮捕我吧。”
案子终于尘埃落定,却留下了无尽的伤痕和憾恨。
在许斑与司徒夜月因故意杀人罪都判处无期徒刑后,司徒祯月把密码锁给解开了,与艾恩教授的夫人相聚,商量之后把五分之三的遗产都捐给了少年儿童基金会,希望可以多帮助一些失足少年。她将继续学业,准备毕业后再考虑去处。
那么,最后的密码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密码锁,密码是685,其实这三个数字就是解开这首《花非花》的钥匙,小时候艾恩爸爸经常跟我玩这种游戏的,数字代表着顺序……6指的是第六个字‘雾’,8是第八个字‘半’,5是第五个字‘非’,后半句其实是没用的。”司徒祯月在电话里对他们解释。
沉夏和希声一听明白了,“那密码就是这几个字的笔画数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
(白居易《花非花》: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希声喟叹了一声:“最后的密码出人意料的简单啊,但这是父女之间的小把戏,旁人要猜,还真不见得能知道……雾字有十三画,那就取三,密码就是358咯。”
沉夏在那头把玩着这个密码锁,忽然笑起来,“这锁芯可以更改密码的哦,你来看!”
“哟,真的啊,看来可以重新设置密码……”希声想抢过来,却被沉夏手疾眼快藏在了身后,对他嘟了嘟嘴说:“祯月把这个送给我们俩了,这样……我改密码,你来猜!你猜中了你再改,让我来猜……怎么样?”
“好啊,谁怕谁!”希声转过身子,让他改密码。
沉夏分分钟改好了,把密码锁抛给他,胸有成竹地笑道:“这个密码,我打赌你三天之内解不开!”
“要是解开了怎么办?”希声狡黠的转了转眸子,波澜不惊地说:“要是我三天之内解开了,我要让哥……三天之内下不了床。”
沉夏的脸霎时绯红,拿起手边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哼,你解啊,我还就不信了!”
“这么说你答应了啊。”
“你解开再说!”
“好,你答应了……”
“我才没有答应!”
三十分钟后,希声冲进书房里就把电脑桌前的沉夏扛起,往卧室跑。
三天后,沉夏在床上一边哀嚎着捶腰,一边撅嘴解着希声新设置的密码,“见了鬼了,他怎么解开那个密码的!老子这么容易被他看透吗?啊啊啊啊啊,沈希声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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