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啊?”庄潋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快急死了。
“没什么,我哥。”
“你哥不是前两天刚死吗?”庄潋道。
“我亲哥。”温辞解释道。
温泽宁顿时有了兴趣:“皇叔,你也有兄弟啊,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大概是个总想端着架子装神秘,但从来没成功过的二货吧。”温辞摸摸下巴评价道。
钟离安:“…………”
“不知道现在端不端的起来?”说起自家亲哥,温辞嘴上调侃,神色却很温柔,想来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应该是毫无进步。”钟离安回忆了一下两人的相遇道。
“那,皇叔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温泽宁继续问道。
“非常讨厌江湖和朝堂的人。”温辞答的相当干脆。
“那,他们是不是也很讨厌我?”温泽宁面露担忧。
“你猜,我为什么离家出走?”
看到其他三人了然又忧心的模样,温辞宽慰道:“开玩笑的,只是家规严苛罢了。”
正聊着,宫里的侍者匆匆赶来,说有急事需要皇帝回去处理,几人便散了,各忙各的。
晚上,钟离安悄悄从窗户溜进了温辞的房间。温辞刚沐洗完,头发s-hi漉漉的,只披着件浴衫,钟离安从身后将人抱住,凑过去亲了亲温辞的耳朵。
温辞把帕子丢给他,仰着头懒洋洋道:“正好,帮我擦个头发。”
钟离安拿着帕子,一遍小心擦拭着头发,一遍嘟囔道:“阿辞。”
“嗯?”
“你以后不要亲其他人好不好?”少年弯下腰。
“你们又不一样。”温辞笑道,钟离安的直白并未让他觉得为难,反而隐隐有几分欣喜。
少年站到温辞面前,俯身吻住,一直到两人呼吸急促,身体燥热才停下来。
“那,你就要这样补偿我。”钟离安耍赖道。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待温泽宁处理完事情,天色已入夜。
“陛下,可要准备晚膳?”伺候一旁的侍者问道。
温泽宁叹了口气,摆摆手:“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
侍者依次离开,空荡荡地房间只剩少年一人。温泽宁起身环顾四周,慢慢踱着步子。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好像这样屋里就会热闹一些。
约摸是觉得自己的做法太幼稚了,温泽宁自嘲地笑笑,鞋也不脱直接躺到了床上。
他知晓,这样的日子漫长着呢。终有一日,他的皇叔、他的弟弟都会离开这里,原因很简单,如果他们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不得不离开。
温泽宁想,上苍到底是公平的。他让钟离安饱尝人世冷暖,吃尽苦头,受尽委屈,最后还是送了一个温辞给他;而自己从小锦衣玉食,立于人上,终究要担起自己责任,永远得不到最想要的。
只有温辞,他不能争,也永远不会去争。
温泽宁闭上眼睛,呢喃地叫着:“皇叔……”
“懂得克制自己的yù_wàng,陛下看来会是个有道明君,我运气不错。”屋内突然响起陌生的声音。
那话音未落温泽宁已然从床上跃起,抽出佩剑指向声音的来处,厉声道:“谁?出来!”
“哎哎哎,别这么凶,刚才叫皇叔的时候明明那么软,现在这样太不可爱了。”
屏风后走出一个男人,年纪约摸三十出头,模样倒是清俊,可愣是将一身j-i,ng致的白色长衫穿出了吊儿郎当的感觉,痞里痞气,没有正形。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温泽宁目光锐利,暗中提劲,只要对方动作稍有不对,他就会第一时间取其x_i,ng命。
男人举起两只手,浮夸地害怕着:“哎,我没有恶意,不要冲动,估计你爹死得突然,有些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玉佩的模样看着有些眼熟,好像风霁月的身上也有一块。
“我是这一代卜星玄派的弟子,奉命来和新帝唠唠嗑。”男人慢慢靠近温泽宁:“我叫李半仙,你不用紧张,我不会武功。”
温泽宁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依旧不忘问道:“你不会武功?那为何我没有察觉到你进房间?”
“这就是个江湖小把戏,”李半仙道:“其实我一直在屋里,你没看到罢了。”
“毕竟是我要辅佐的人,总得观察了解一下吧。”
温泽宁将玉佩扔了回去,也收回自己的佩剑,冷淡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
“不需要?”李半仙急了:“哎,我说话很准的,你,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不考虑。”
“被撵回去我很面子啊!”李半仙突然抱着温泽宁的大腿赖在地上不起:“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温泽宁当时就懵了,这根本就是个无赖!
“你放开!”温泽宁无语道:“你到底哪点像不世高人了?”
“像有什么用?要有真本事啊。”李半仙控诉道:“你居然是这么肤浅的人!”
“真本事?那你倒是拿出来瞧瞧。”温泽宁察觉这人确实一点内力也没有,没好意思动手,只能道:“你先起来。”
李半仙见少年没再一棍子打死,才慢悠悠爬起身:“陛下想知道什么?”
温泽宁思及风霁月那个棺材的事情还没有头绪,便道:“是不是有人要对皇叔不利?”
“又是你皇叔,身为皇帝,难道不是以天下为先吗?”李半仙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柄桃木剑。
“天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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