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过道处的张云立盯着谢砚不放,他身边的男人自然也跟着望了过来。
赵无眠也察觉到了,四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空气中似乎都有些□□味弥漫开了。最后也不知道那人跟张云立说了句什么,张云立看了赵无眠一眼,垂眸时,微微握了握拳,转身走了。
赵无眠皱了下眉头,说了今天进酒吧来的第一句话:“我们去那边坐。”
他指的位置,是一个清净的小角落。
谢砚低低的笑了起来:“好。”
角落的位置不起眼,光线也暗,没什么不相干的人过来搭话。
谢砚喝了大半杯酒,这才理清了思绪。不过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便问赵无眠道:“你们科室,有没有个病人,姓叶?”
“我有个病人就姓叶。”赵无眠皱了下眉头,“那晚加班,就是因为他受了刺激,又没及时吃药……”
谢砚打断他,问:“他是不是,叫叶衷寒?”
“你认识?”赵无眠有些意外,见谢砚眉头拧了起来,下意识就抬手按了按他的眉心,用很轻的力道揉开。
“是我老师。”谢砚闭了闭眼,索x_i,ng靠在了他肩头上,却没有了后话。
“你是不是想去医院?”赵无眠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根结所在。
“我不能去。”谢砚睁开眼,语气苦涩又无奈,“老师他不接受我的x_i,ng取向,当年,我已经让他很失望了……他不愿意见我,你也说了,他受不得刺激。”
“你明天只有早上第一节 有课是不是?”赵无眠揽住了他的肩,像是随口,岔开了话题,“有没有空来医院,探探班?”
因为之前两个人都忙,又因为谢砚病了一段日子的缘故,所以谢砚已经很久没去医院探过班了。
赵无眠突然提出来,谢砚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我……”
“小护士们说,你是把我追到手就不珍惜了。”谢砚撩他那段日子,是隔三差五的就到医院来找他,小护士们早就看出苗头来了。他也没刻意隐瞒,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就顺理成章的承认了,还请大家吃了顿饭。
久了不见谢砚,忙碌的工作没了调味剂,小护士们偶尔就会打趣他两句,他此刻把玩笑话拿出来讲,倒像是谢砚追到手就弃如弊帚了一般,说得谢砚便是想推脱,也没了借口。
谢砚盯着他看了半晌,抿着唇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谢谢你,赵医生。”
……
白天爬了山,晚上喝了酒,回家又是一通酣畅淋漓的x_i,ng事,第二天醒来的谢砚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了重接一样,酸痛得不行。
两个人今天别有默契的赖起了床,掐着点出门,去陈记吃了个早饭,才各自开着车上班去了。
谢砚踩着预备铃声走进教室,下意识的抻了抻衣领。
昨晚闹得太过了些,颈侧都是吻痕,让学生们看见了可不太好。嗓子也有些哑,身上也不太爽落……谢砚一边平复着烦躁的情绪,一边把u盘c-h-a|进电脑。等u盘反应的时候他拧开保温杯喝了口热茶,瞥了一眼教室,几乎满堂的学生让他有些意外。
他的课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谢砚点开,随口问了前排的学生一句:“你们三个班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来得这么齐。”
“有人听课呀。”被问话的女同学往后看了一眼,低声道,“班长临时通知的时候大家都一脸懵逼。”
有人听课?谢砚心想着有人听课我怎么不知道,把眼镜戴上,这才往后排看了过去。
最后一排坐了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丰神俊朗的脸上沉静如水,眉目间褪去了当年青涩,看起来成熟许多,也瘦了许多。
他就在那里安静的坐着,从容得像是微服私访的帝王,坦然的接受着各种视线的打量和探究,只在谢砚看过来的时候,弯了弯唇角。
谢砚盯着他看了几秒,眸色明明灭灭,所有的情绪都在瞬间消失殆尽,他眨了下眼,慢条斯理的把眼镜给摘下来了。
“今天我们做随堂测试。”他朝着学生们微微一笑,“命题,唐诗与酒。”
“啊……怎么突然随堂测试。”
“有人听课还随堂测试?”
“幸好今天来了,这波不亏。”
“写几言的啊?”
“那肯定要写我男神李白的诗了。”
“脑子里只剩下了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
谢砚在一堆低声议论里只听清了李白两个字,转身在黑板上写命题的手就顿了一下:“唐诗三百首,你们就只知道李白?”
“杜甫、白居易、贺知章、王勃、王维、孟浩然、李贺都被你们吃了?”
学习委员举手问了句:“写小论文吗……多少字啊?”
谢砚想了想,反问道:“你们想写几节课?”
“两节!”
“那必须是两节课啊,多给点时间让我们挣扎一下嘛。”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节课吧?”
“两节!我也不介意写个一天两天的。”
“两节……吧?”
“那就写两节课吧。”谢砚还是很民主的,顺应了大家的呼声,“2000字,下课交。”
原本还有些昏昏欲睡的众人一下就清醒了:“卧槽,还有这种c,ao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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