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政坐下来,说:“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说说吧,三爷是怎么回事儿?”
“你觉得我会说吗?”小老头儿这语气明摆着是挑衅,说道:“既然你都知道,那就起诉我吧?”
关政也笑了,说:“大哥,您觉得这事儿就能这么过去?”
小老头儿一改那副老实的样子,说道:“你要是有直接证据你早就定我的罪了,你现在还和我说这些,就说明我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东西,但是,你应该清楚,你想知道的,我未必想说。”
关政打量着那副画像,说:“没关系啊,这么跟你说吧,我处理过的案件中,有一半以上的犯罪嫌疑人不愿意说实话,我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但是你应该想清楚,清风楼的长袍男子是什么人,他能做出什么样的事儿你比我清楚,海棠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据。”
关政见小老头儿没有要招的意思,说道:“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说了啊,我现在这是给你机会自首,你想想看,海棠跟着你也有段时间了吧,她就这么被杀了,你想想看。下一个会是谁?他的枪口早就瞄准你了。但是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这里了,你犯了多大的事儿自己应该明白,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把自己都搭进去,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条命,我们是在做等价交换,你说出我们需要的,我们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你不亏。你仔细想想看,如果你就这么出去,他肯定也认为你什么都说了,他一定会立刻至你于死地,你又能活多久呢?”
小老头儿有几分焦躁起来,眼神不停的左右摇摆着,关政没支声,等着话。
小老头儿一咬牙说:“你猜的完全正确。”
关政瞬间来了灵感,说:“三爷只是一个称呼,但它不是指一个人,而是指你,海棠,还有清风楼的长袍男子,是不是。”
小老头儿点点头,说:“完全正确。”
关政总也舒了口气,说:“那简单说说你自己吧。”
小老头儿一五一十的说来:“我叫老窝,三爷这个名字,我是其中之一。我在二十年前,就在城边儿的那个山脚底下,挖出了一堆古董,我也不清楚它的价值,就在这个古董老街,想着找了个人鉴定文物价值。”
“这个人就是长袍男子?”许久妍问道。
小老头儿点头,说:“没错。他跟我们说这是满清的物件,让我好好收藏,还给我说,这东西大概有几十万。我那是第一次感受到文物的价值会这么大,然后我就把东西收好封起来了,但是人就是这样的,永远贪得无厌,打那之后,我就总爱去那山底下去挖挖,就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能挖到更多的东西。
也许真的是巧了,我在那个山头地下又挖了一个小怪兽,小巧玲珑的的,那时候我也不懂这些,后来才知道,那个叫瓦当,就是古代皇家屋檐儿上的小神兽,还是那个长袍男子,他又给我估价,说有好几万,然后他紧接着就说,要买我的这两个物件儿,我寻思着多压几年,到时候还能升值,就没卖。
但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想法差点把我送进大牢里。之后不到一周,就有警察来我家找我,问我关于后山古物的事情,我就知道是有人告发我了,我就矢口否认,想要带着东西跑路。但是我马上想到这两样东西目标太大,换成钱要好得多,于是我就联系了长袍男子,希望他能买了这两个东西。但是他却坚决不买了。眼看着我就要锒铛入狱,就把价格一压再压,两样东西最后才卖了十万。但是更巧的事儿还在后面呢,警察突然说他们抓到人了,我被排除嫌疑了,我当时就懵了。”
关政试探地问:“是长袍男子干的?”
小老头儿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他。他以此来威胁我,让我和他一起挖文物。就算我没读过多少书,我也知道挖文物是犯法的,而且这挖文物可是玩命的事儿,我哪敢啊。他跟我说,他能找人替我顶罪,那下一次也有办法抱我周全。我实在没辙儿了,也只能从了。之后他有很多小道消息,总是能准确的挖到文物,我们因此拿到了不少钱。紧接着,我们在古董老街弄了两个店面,表面看是竞争关系,实际上是他向我这边输送货源,我们两家其实是一家的。”
关政看看许久妍,说:“记好了没?”
许久妍点头,说:“好了啊。”
关政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许久妍,说:“你分析看看,这里头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许久妍想了好久,把笔插在头发里,说:“我真的想不到了。”
关政好像早就知道一样,而是问小老头:“你们最近是不是弄过一个医生?医生现在在哪?”
小老头儿瞬间有点儿慌了,支支吾吾的说:“我们……给他绑了。”
关政焦急地问道:“绑在哪里?”
小老头儿如实交代:“在清风楼的仓库里,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
许久妍紧张的问道:“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关政直接说出来:“不会,长袍男子要是想杀田野,早就动手了,还绑他干嘛?”关政一挥手,吩咐道:“让周界林去搜,把人救回来。”许久妍伸手拿出手机,去门外打了个电话。
关政趁着许久妍在外面的机会,又问那个:“你认识贾振凯吗?”
“贾振凯?这名字有点儿生,没什么印象。”小老头儿想了好久也没个答案。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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